第226章
“沒關系,你盡管說就是!”
鐘離洲神情激動:“這件事你辦的漂亮!”
季長櫻暗地裡翻白眼。
幹的能不漂亮麼?這些糧食都是她的!
算這小子運氣好看他還算順眼,不然這事有的他發愁。
“對了!寇都尉給的名單上的人我都問了,大部分都表示願意去,我收拾收拾就帶着人走了。”
事情進展十分順利,鐘離洲臉上也出現了輕松的神色。
“我們季氏也有不少人想去,你都帶上?”
季長櫻話說的客氣,但是語氣裡帶着幾分不容置疑。
這點小事鐘離洲完全沒意見,他點點頭:“你們商量好了找我就行。”
季長櫻點頭:“那就行,你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
“那我今晚上讓他們去找你?”
“可以,糧商那邊你抓緊時間聯系,到時候好安排人去接貨。”
說起這個季長櫻還真有些煩惱,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鐘離洲臨走之前突然轉身:“我表哥已經回京了。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回京了?”季長櫻詫異了一瞬,很快就想起上次見面的事情。
原來上次見面時不是錯覺,這人真的離開這邊了。
鐘離洲嗤笑一聲:“不回去怎麼行?也不知道京都那邊怎麼回事,堂堂一個小侯爺,竟然沒人分得清真假,真是眼瞎心盲!”
尤其是宣平候,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分不出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京都難不成還有一個假的?”季長櫻震驚了一下。
這也太草率了吧?
一個侯府世子是能随随便便被人冒充的?
“假的頂着表哥身份在京都混的風生水起呢!”
鐘離洲嘲諷一笑,要不是帶着貢品上京的人把消息傳回來,他都不敢相信京都竟然那麼多瞎子。
季長櫻啧了一聲:“他可真慘,我遇到他的時候正在被人追殺呢!你說一個侯府世子能随便一個人冒充?生活習慣什麼的都不一樣,這怎麼裝?”
“還有伺候他的下人,和他一起生活的家裡人,他朋友什麼的,就沒一個人感覺不對?”
鐘離洲的神情也逐漸凝重:“要麼,這個假的對表哥十分熟悉,要麼···”
家裡人早就發現了,隻是按兵不動。
隻是據京都傳回來的消息,也并沒有人在暗地裡找人。
京都的水,渾了。
“有錢人家就是事兒多!看起來家大業大也不全是好處。”
季長櫻光是腦補一下就能想出許多陰謀論了,一時間不由得啧啧稱歎。
“·····與人鬥其樂無窮,你不懂。”
鐘離洲沉默了一下憋出這句話轉身就走。
“我還不想懂呢!”季長櫻撇嘴不甚感興趣。
看人走了她也沒浪費時間,直接出門找季豐收去了。
這兩天一得空,季豐收就要往李大娘家裡跑。
季長櫻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季豐收的聲音傳來:“你們仨咋想的?到底去不去?”
隻聽季石頭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俺不去,俺就跟着你。”
季石林略顯沉穩的聲音也傳來:“俺們和娘商量過了,就不去了!我成親了但還沒孩子,這倆媳婦都沒有,要是真去了有個什麼意外不就斷根兒了?更何況俺娘年紀也大了,得有人在家照看着。”
“要是我走了,就這兩個榆木腦袋,估計能一天氣我娘八遍,她年紀大了可不能受這個刺激。”
季豐收略顯可惜的聲音傳來:“我是覺得你們兄弟仨身上有把子力氣,去了那裡說不定是個好歸宿,真想清楚了不去也行,反正是金子在哪都發光!”
李大娘笑眯眯地說:“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這仨貨腦袋通腸子,裡面就沒個彎彎繞繞,我真怕去了那裡被人賣了還跟人數錢呢!”
季長櫻擡手拍了拍大門:“爹!你在不在?”
裡面的說話聲被打斷,季豐收三兩步過來把大門打開:“你咋來了?”
“剛才世子過來我把事情說了,咱們季氏都誰要去啊?你說一聲讓他們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去麥場,人家明天就要走了!”
季豐收一下子急了:“這麼快?”
說完他吆喝了一聲:“大娘!我有事先走了!”
季長櫻院子門都沒進去就被季豐收拉着出了門。
“你大伯他們去縣學了,現在主事的人竟然落到了我頭上!我得趕緊通知你恒叔他們去!”
季長櫻沒想到她爹還能主事呢!
不過隻要消息通知了下去,她也不操心。
看着季豐收腳步匆匆的去了季志恒家裡,她轉身回家了。
她得想想怎麼把糧食弄出來。
三十石的糧種大約是三千六百斤,考慮到目前的車子減震功能和路不平整的情況,一輛馬車就算能拉一千斤,也需要四輛馬車。
就算每輛車押送糧食的有兩人,再算上護衛什麼的,最少也要十個人,這樣的糧商才比較可信一點兒。
隻是這十個生面孔,該去哪裡找呢?
把腦海中的人全過了一遍,發現竟然沒人可用。
而且用周圍的人有個弊端,很容易被人發現纰漏。
那這十個人該去哪裡找呢?
季長櫻一邊往家裡走去,一邊在腦海中琢磨着。
想歸想,空間裡那些該收割的糧食也不能閑着,該收的還是要收。
晚上季長櫻站在懸崖下面,熟練的掏出匕首一點點的往上爬去。
等她累的氣喘籲籲好不容易爬上頂的時候,任東南無情的通知她:“時間過了一刻鐘,重新再來。”
說完不等她反抗,提着季長櫻的領子重新下了懸崖。
季長櫻氣惱的把手中的匕首朝着任東南的後腦勺甩去,他身子動都未動,反手就準确的抓到了匕首。
“既然你嫌這把匕首不好用,那就用這個。”
“锃”的一聲,季長櫻的面前插入了一把小刀。
是任東南手中經常拿來殺人的飛刀,長短不過巴掌大小,刀身锃亮。
“像我這樣上去。”任東南說完腳尖輕輕一點,身子輕盈的就飛身而起,腳尖接連在崖壁上的刀柄輕點,一下子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