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這裡有大伯的信!是族裡給寄來的!”
季長櫻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季豐益。
聽到是族人的來信,季豐益沒做猶豫趕緊接過打開來看。
随着信上的内容,他緊皺的眉頭也松開了些許,臉上有了幾分笑意:“咱們家中的田地我都給了族裡打理,沒想到今年的收獲不錯,是個豐收年。”
沉吟了一下,他又開口:“我打算把家中田地的産出拿出三成捐給族裡,一是可以讓族裡的人好過一些,二是總不能讓人白白幫着我們打理,你覺得如何?”
這兩年下來,季豐益已經不再把季長櫻當做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看待,遇到事情也喜歡和她提一提。
“我沒意見,您和我爹做主就成,我聽你們的!”
家中的這些事情自然有長輩操心,季長櫻t并沒有什麼意見。
“嗯··我這就去找你爹商量去!”
說起族裡的事情,季豐益瞬間變得精神勃發。
季長櫻看着煙雲:“今日大老爺出門做什麼了?”
煙雲搖頭:“奴婢不知,要不然出去打聽打聽?”
季長櫻想了想還是算了:“不必了。”
大伯畢竟是她的長輩,打聽這些被人知道了不太好,如果大伯願意說的話應該會告訴她爹,到時候她問她爹就行了。
讓煙雲退下,季長櫻帶着枯死的韋陀花進了空間裡。
黑狗正騎在黃毛鼠的身上讓它馱着到處跑,看到季長櫻進來,它丢下黃毛鼠一路從樹枝上跳到季長櫻腦袋上。
“你自己玩去,我有事要做!”
季長櫻把它從頭頂上薅下來重新扔到樹枝上,隻見黑狗四肢亂飛,拼命拍打自己身上被季長櫻抓過的地方,滿臉嫌棄。
她臉黑了:“你還嫌棄我?我還沒嫌你髒呢!”
“唧唧!”
黑狗控訴的指着季長櫻的手中抓着的韋陀花,又指了指自己身上沾到的那些土,然後捏着鼻子一溜煙兒跑了個沒影兒。
季長櫻心中一動,看着它跑遠也沒有去追,提着手中這株花進了空間裡自己的小房子。
原本還想研究一下這花的成分,現在看到黑狗這個反應,她決定看看土壤。
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些樣本放進到儀器裡面,經過篩選、提取,沒多久儀器上面顯示出的成分讓季長櫻眉頭緊皺。
這土裡面竟然含有一種物質,能夠破壞土壤,催生植物生長。
隻不過這種東西在催發植物生長的同時,卻也提前透支了生命,讓植物徹底死亡,土壤也徹底變成一片死地,寸草不生。
她看着這個結果喃喃自語:“這前朝的人,還真是有點東西···”
可惜都是歪門邪道。
不管是控制黑狗這種‘守藏人’的藥水,還是劉樹根手中的香和眼前這種催生植物的,都沒走正途。
夜間。
感覺到外間榻上守着她的兩個丫鬟睡着了,季長櫻起身點了兩人的穴道讓她們睡的更加香甜,獨自一人朝着外面奔去。
“什麼人!”
就在她要翻過公主府的牆頭離開時,一道冰冷的劍光朝她刺來。
季長櫻回身,把自己的臉露了出來,眼看着就要刺到她頭上的劍光,堪堪停在她的鼻尖。
清風趕緊半跪在地上抱拳:“屬下沒看清楚就對郡主出手,請郡主責罰!”
“你做的很對,職責所在有什麼好責備的?趕緊起來!”
季長櫻伸手還未碰到人,清風趕緊站了起來。
“郡主,您這是··?”
清風疑惑的看着她,大半夜的不睡覺翻牆頭?
郡主這愛好··有些獨特。
“夜黑風高··長夜漫漫,我有些失眠,想出去轉轉,你隻當沒看見我,該幹什麼幹什麼。”
季長櫻說完就躍下牆頭,朝着皇覺寺的方向去了。
清風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連忙打了一個手勢,在公主府的角落裡站出來了幾個侍衛:“你們守好府裡,我去保護郡主!”
說完他追着季長櫻的背影去了。
這麼晚了郡主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可不安全。
他既然被皇上交代了要好好保護好府内的主子,那自然是不敢懈怠的。
皇覺寺距離城内坐馬車不過一個時辰的路,季長櫻抛掉騎馬坐車用自己腳上的功夫趕路速度自然是更快的。
用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趕到了皇覺寺的山門前。
她想把任東南給找出來。
到了這裡,她腳尖一點飛過皇覺寺的寺門,辨認了一下方向,朝着皇覺寺後山的斷峰奔去。
上次任東南就是從那裡下去的,她得下去看看。
謝司珩屏息凝神看着她的身影把自己的氣息壓到了最低,結果沒想到她到了這裡一絲猶豫都沒有直接跳下了斷峰。
他心中一緊也跟了過去,走到斷峰,拔出腳上的匕首拿在手中,一躍而下。
季長櫻精神力在距離斷峰處百米的距離處,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飛刀,她身子在半空中扭了一下,腳尖接連幾下輕點,下降的速度緩解了下來。
隻是感覺到頭頂上傳來的動靜,她擡頭看去,正好看到了謝司珩那張熟悉的臉。
“你跟蹤我?!”季長櫻震驚的看着他。
謝司珩手中的匕首一路下滑,到了季長櫻面前他手中微微用力,匕首往内深入了幾分停了下來:“倒也不是跟蹤,而是守株待兔。”
那晚的事謝司珩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被糊弄了。
他獨自一人做好僞裝降低存在感在這裡守株待兔,不管是等到她來,還是等到那個黑衣人,總歸幾率都很高。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在等着對方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季長櫻雙手抱臂:“這險峭之地的風景格外好看,謝大人不如先行,我就不留了。”
“為人臣子自當盡心盡力,為了郡主的安全我自然要等郡主先行。”
謝司珩就這麼懸挂在崖壁上,老神在在地說。
兩人一個挂着,一個單腳站在飛刀上,說實在的誰都不是那麼好受。
僵持了一下,謝司珩低頭看她腳下的飛刀,一路延伸到下方,夜間的視線并不好,他看不太清晰。
轉回視線看着輕松惬意的季長櫻,他無奈敗下陣來:“這樣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