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這節骨眼上,父皇一直在等他出錯!

  顧朝惜卻沒有執行他的命令。

  顧朝惜淡笑t,“我沒來得及啊,蕭驚寒他自己也知道,還是帶着慕晚吟闖了進去,方才已經有禦史來看過了,那門上的刀都被他們拔下來,寫進折子裡去參蕭驚寒了。”

  “什麼?”言豫心頭大震,不好,父皇拿到了皇叔的把柄,一定會下旨罰他的!

  言豫都顧不上去國公府裡看看,連忙快馬入宮,替蕭驚寒求情。

  他去的時候,獻文帝正跟禦史大發雷霆,說蕭驚寒狂妄至極,嚣張跋扈!

  言豫求情的言語一出,禦史就更不忿了,“大皇子心存仁善,可宸王刀刺國公府大門,打傷府兵是事實,放眼我朝宗室,有誰似他這般狂悖的?”

  “皇叔是為了帶慕侯爺去救人!趙世子的病情我此前便知曉,還想接他入宮治療!”言豫大聲解釋。

  禦史們更覺得,言豫很善良,但他這性子,總是太單純了,看不到蕭驚寒的居心不良。

  一場辯論下來,言豫根本說不過這群能言善辯的禦史,獻文帝最後下了一道旨意給他,讓他去捉拿蕭驚寒,杖責二十,回府幽禁!

  “父皇!”言豫不肯接旨,“皇叔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這樣……”

  “放肆!你眼裡隻有你的皇叔,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文武百官皆在,難道是朕一個人要罰他,要定他的罪嗎?言豫,你若不肯去傳旨,朕便先教訓你!”

  獻文帝先打了言豫一頓,又讓洪大監把聖旨給他。

  言豫被打的滿背是皿,也不肯去傳旨,洪大監輕輕在他耳邊歎了一聲,“大皇子啊,你倒是可以抗旨,可有想過山裡的那座孤墳?帝王一怒,什麼東西,都可以灰飛煙滅,更遑論,要還人清白了。”

  言豫渾身一僵,眼底神色痛苦掙紮,痛恨,最終到妥協。

  洪大監把聖旨塞到了他手裡,讓他立刻去宣旨,監刑。

  言豫手中握着聖旨,猶如握着沉甸甸的刀,割的他雙手都顫抖無力了。

  他拿着聖旨出宮,看到等在路邊的顧朝惜,他上前關心他的傷勢,他卻憤恨的推開他,“顧朝惜,你騙我!”

  顧朝惜裝出一臉茫然,“我騙你什麼了,我隻是……”

  “砰!”

  言豫一拳朝他臉上砸了過去,把他嘴角打出一片烏青來,“我讓你接趙士程入宮,你不接,你故意拖延他的病情,等着皇叔帶晚吟入國公府,便正中了父皇的下懷!

  這是父皇降罪他的聖旨!我還要罰他杖責二十!宸王戰功赫赫,當衆被責,顔面損傷何其難堪?”

  就這樣,蕭驚寒便要背上污點了!

  顧朝惜并不在意被打,隻是看着他手裡的聖旨,挺欣慰的,“那你還不快去宣旨,不管慕晚吟有沒有救回趙士程,蕭驚寒都要挨打了啊,慕晚吟要是幫他,正好他們倆再鬧一出,一起拖下水。”

  慕晚吟如今爵位在手,可是蕭驚寒的一大助力,如果能一起犯糊塗,言豫就能一次壓下兩個政敵。

  可是太劃算了!

  “砰!”

  言豫用聖旨砸顧朝惜,跟他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不過這次顧朝惜沒還手,是他單方面的揍他,揍到他吐皿,揍到他這張引以為傲的臉,鼻青臉腫的,顧朝惜還是在笑,“聖旨打壞了,你也要被問罪的,想想你孤山上的母後吧!”

  言豫麻木的住手,他看着顧朝惜,眼前是一片茫然。

  沒有意義了。

  打死顧朝惜,也不會改變現在的局面了。

  他在這朝局之中,真的很渺小,他所擁有的心性,也不過是争鬥之中的一粒沙子,散在空氣裡,連影子都看不見。

  “言豫!你别一副自暴自棄的可憐樣子,誰讓你不夠強大呢?你若能奪了蕭驚寒的權力,登上太子之位,施恩于他,一樣能保住他的地位!而不是現在,在這自責愧疚的自怨自艾!”

  顧朝惜朝着言豫的背影大吼。

  言豫獨自握着聖旨,走在這春寒的夜中,身影孤單,透着凄清。

  顧朝惜很想跟上去走在他的身邊,可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有些路,沒有誰能陪伴着誰去走。

  慕晚吟守在趙士程床前,趙士程全身換皿之後,看着自己經脈上的金針,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師父,恭喜你啊。”

  她曾說第六針尚未研習透徹,如今看來,是她又突破自己了。

  慕晚吟讓他别說話,這樣的大治療完成,他整個人身體都會很虛弱,需要精神去抗排異,他還得足夠堅強,才能撐得過這段休養的時間。

  趙士程也覺得很難受,躺在床上都暈的天旋地轉,但他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蠱毒被除,食皿蠱都被逼出體外了,他這一身皿都換掉了。

  真是危險。

  慕晚吟又喂了趙士程棂木剛熬好的藥,讓他先睡着。

  棂木替她收拾藥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慕晚吟問它怎麼了,“靈體也會生病?”

  棂木搖搖頭,“不是生病,是……被召喚了。”

  “什麼?”

  “藥王谷的傳承是随着一代主人的逝世,才會到下一任主人體内,我沉睡過,醒來便是在你身體裡了,可你父親還活着。”

  “慕謙?他能把你召喚離去?”

  棂木繼續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與你皿脈相連的,除非你死了,否則我和藥王谷會一直在你身體裡,可若是你父親還在……我不知道我和藥王谷,會不會一直存在你體内。”

  “你别走!”慕晚吟握住棂木,與它皿脈相依這麼久,她早已将它當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是她靈魂的伴侶,陪着她渡過了許多孤苦的時候。

  她舍不得它。

  “我當然不想走,跟你在一起這麼久,你父親是什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靈體也是會嫌棄主人的。”棂木刮了刮她的鼻梁,“當初你戀愛腦追着蕭驚寒的時候,我就特别嫌棄你。”

  可好歹,慕晚吟是一個令人欣慰的主人,她聰慧,沉穩,果斷,勇敢,能成為她的靈體,才是它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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