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慕晚吟全身消毒之後,才來到太醫院,她問王院正要了今年所有秀州太醫送回來的診療記錄,王院正親自遞給她的,“你為何突然翻看秀州的治療記錄和藥方,難不成……”

  她想去外派t去秀州?

  這可不行!

  慕晚吟越看手裡的東西,眉頭皺得越緊,“有傳染性的疾病,發現一例,就不會有完卵,長安城也要早做準備。”

  “什麼?難道你在長安城發現了疫病?”王院正大驚失色,這可是大事,必須得禀告皇上定奪。

  “别慌,王院正,我尚且不能确定,咱們誰也沒有見過秀州的疫病,若此時貿然禀告,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豈非驚擾聖駕?”慕晚吟神色坦然。

  王院正松了一口氣,比起他們這些醫者對疫病聞之色變,慕晚吟的沉穩,反襯的他有些汗顔了,“那慕太醫先看着,若是有什麼頭緒了,立刻來告知我,我同你一起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慕晚吟對他露出一抹誠懇的微笑,“謝謝王院正。”

  王院正也和藹一笑,随即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慕晚吟坐在太醫院研究了半日,她越看秀州送來的這些記錄,越覺得心驚,因為脈案上秀州染病之人的病症跟言豫一模一樣,而言豫說他安置的那些流民,都是秀州逃過來的。

  秀州的疫病,派出去的太醫,至今沒能控制得住局面,也就是說,他們沒研制出可治好疫病的藥來,還在努力的嘗試。

  慕晚吟思慮了許久,去尋了王院正,跟她說了自己發現的情況,王院正召集衆人,再三商量之後,打算去禀告皇上。

  王院正還勸慕晚吟,“你雖然已經對自己用過藥了,可這疫病兇猛,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

  慕晚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她已有主意,“如今流民都安置在城門口,我診治過了言豫,去看他們也有些經驗,比其他太醫方便接手,皇上那邊,隻怕還是倚重您更多,要靠您去求情,讓皇上答允,我去治療他們。”

  “可這疫病來勢洶洶啊,你也看了記錄,知道秀州染病死了不少人。”王院正還想挽留她。

  “醫者幹的就是跟閻王爺搶人的活,我不怕。”慕晚吟笑起來,眉眼如彎月。

  王院正見勸不動她,隻得先去禀告皇上。

  慕晚吟喚了杭清出來,她嚴肅的告訴杭清,“我得去治疫病,你首先要回府給王爺傳信,而後你若還要跟着我,就極大可能被疫病傳染,你可願意?”

  杭清單膝跪地,身姿挺拔,“屬下願意,不計生死。”

  “好,你帶着這些酒精和藥方,趕緊先回王府見王爺,讓他消毒。”慕晚吟把東西遞給他。

  幸而她這藥王谷,一應俱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她做完所有準備之後,自己穿上了防護服,拎着藥箱趕往了城門口。

  安置流民的房屋是顧朝惜出錢買下來的,雖然偏僻,卻不是破磚爛瓦,還收拾的井井有條的。

  慕晚吟到的時候,顧朝惜已經在裡面了。

  他怕慕晚吟不認得自己,上前見禮,“千金公子顧朝惜,見過皇嬸。”

  慕晚吟一愣,她眼前的男子生了一副好骨相,俊采神飛,滿臉風流氣息,再配上他這一身大紅大金的裝扮,十分惹眼。

  若非他五官太俊挺,這般庸俗的打扮,隻能襯得他像暴發戶。

  但他卻很得時宜,慕晚吟大概率知道,為什麼他被稱為千金公子,而非千金土豪了。

  氣質上的差别很大。

  她點了點頭,可随即便問,“你與言豫交好,難道他沒跟你說自己染了疫病,你怎麼還到這裡來?”

  顧朝惜回,“正是他派人告訴我了,我才趕過來的,這裡是我名下的财産,人也是我跟他一起安置的;他們流浪許久,艱難苟活下來,性子都很尖銳,除了我和言豫,他們不信其他人的,言豫讓我來幫皇嬸穩定人心。”

  慕晚吟心中感慨,“阿豫真是個善良又心思細膩的好孩子。”

  “皇嬸你怎麼不誇誇我?我也很善良啊,錢都我出的呢!”言豫那臭小子,一年才幾個零花錢啊?

  “好,你也很善良!”慕晚吟伸手,像摸言豫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顧朝惜本來被摸的挺開心的,後來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啊,慕晚吟歲數比他們小呢!

  怎麼……當長輩當的這麼順手?

  慕晚吟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一進來就開始幹活,她先見了這安置院裡的一些流民,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她溫柔又耐心的,跟他們聊了許久的天,聊家鄉風物,聊他們的父母親人,聊當地的著名吃食。

  許多人從一開始防備,眼神尖銳,到慢慢的放下戒心,同她談笑取樂,直到晚間,弱小的孩子哭出聲來,“我娘親……我娘親死了!她再也不能給我唱歌,給我做糯米粑粑吃了!嗚嗚嗚……”

  “别哭。”慕晚吟揉了揉她的腦袋,手一放上去,就發現她的額頭燙的驚人。

  “她也發燒了。”慕晚吟心頭一沉。

  有個滿臉黑黢黢的男人把孩子搶走,眼神戒備,“她沒事的!她沒有得病,你不能把她扔出去!我們隻有這幾片瓦下能栖身!沒有别的活路了!”

  慕晚吟目光柔和的看向他,“别怕,我不是來趕你們走的,我是太醫,我知道你們病了,我是來救你們的,我能治好你們的病,所以你們别擔心,染病不是要命的事,任何疾病都有藥可醫。”

  “你是太醫?!”

  黑黢黢的男人愣住了,他懷裡的小女孩也吃驚的咬手,她問男人,“阿叔,太醫是什麼?”

  “太醫是宮中的大夫,皇室禦用。”

  男人似乎讀過書,有些見識。

  可他更為戒備了,“太醫也沒辦法救人,秀州的太醫也死過。”

  “什麼?”慕晚吟沒想到,“秀州的太醫也死了?秀州到底死了多少人?府衙并未上報過太醫死亡的病例。”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穩坐長安城的人,怎麼會知道秀州的苦?秀州早就民不聊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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