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後來你又心疼他,想幫他,遮住皇上的眼睛,所以選中了我,與你做戲一樣來秀州,給皇叔争取時間,其實你心裡,是完全沒有我的吧?”

  慕晚吟不敢擡頭看言語,一雙手扣着肩膀,将自己抓的皮肉模糊。

  言豫拔下了她的雙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她滿臉的慌張,眼神空洞,下意識吐出的便是一句,“對不起。”

  她真的對不起言豫。

  他是如此赤誠熱皿,如此爽朗英俊的少年。

  她究竟是有多喪心病狂,才會在感情的事上面欺騙他,利用他?

  她真是壞透了!

  “晚吟,别這樣,我不喜歡看你哭,我認識的慕晚吟,從叫她皇嬸開始,她便如同崖邊青松一樣有韌勁,非常堅強勇敢,不斷的打破世俗的偏見,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好姑娘。”

  言豫說着,眼底有翻騰出的熱皿,和最真摯的孺慕。

  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愛意,像滾燙的熔岩一樣,灼燒着慕晚吟,讓她喘不過氣,讓她覺得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在受傷。

  “晚吟,你若是喜歡皇叔,想跟他在一起,那也不是你的錯,我被利用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我隻是替你不平,此間事一了,你們回到長安城,真的能安安穩穩的在一起嗎?”

  言豫把慕晚吟的雙手,放回她膝蓋上,還取下自己的披風給她捂着手,生怕她被一點寒意侵擾。

  慕晚吟被問的發愣,她下意識搖頭,“我不知道,回到長安之後的境況,無法預測,往好處想,我可以順利封侯,權位上更進一步,但蕭驚寒他……”

  他是私自調兵來的,回到長安,等着他的必定是一場腥風皿雨,到時候他會是怎樣的局面,要怎樣應對?

  她全然不知。

  蕭驚寒也沒有打算告訴她。

  所以她一個人,根本無法預料她跟蕭驚寒兩個人的未來。

  言豫也看出了她的迷茫,也許是從小在父親身邊,多少有些耳濡目染,也許是他不笨,對朝政和皇上的聖心,也有些了解,他說,“皇叔深謀遠慮,卻站在随時可能覆滅的制高點上,皇權更替,隻要儲君不是與他一心的人,皇權與他的鬥争,就永遠不會結束。”

  必有一傷。

  不是龍椅之上的人被殺,便是蕭驚寒被殺。

  獨一無二的皇權,便是如此殘酷。

  慕晚吟沒有切身體會過皇權争鬥,險象環生的局面,史書卻也學了不少,可以預見,蕭驚寒面前的路,多麼難走。

  可她蓦然看向言豫,低聲問道,“阿豫,若你是坐皇位之人,你會相信他嗎?”

  “我?”言豫很認真的思考,然後認真的回答,“雖不可能完全沒有猜忌,但皇叔多年來為國為民,有目共睹,他今日所有的權勢,隻怕也并非完全是他想要的,有人迫不及待的塞給他,他也無法拒絕。

  若是我為帝,我必定信任倚重皇叔,與他一同,開創一個太平盛世出來。”

  “當真?”慕晚吟的眼睛,比月光還要亮。

  言豫點頭,“當真啊,我可是跟着皇叔一起長大的。”

  慕晚吟喜極而泣,看着言豫,猶如看着救星一般。

  若是将來他恢複了身份,皇後嫡子,一定有入主東宮的希望,來日他登基為帝,蕭驚寒的處境,一定不會像現在一樣艱難。

  現在,他随時會被當做反賊,逆臣。

  “你為何這般高興?這是我們私下說的話,我爹是言侯,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登基為帝呢!”言豫看着慕晚吟犯傻的樣子,沒忍住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可他想到自己這下意識的動作,也許冒犯了,便立刻拉遠了跟慕晚吟的距離。

  慕晚吟揉了揉眼睛,她表現的太過異常了,言豫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他這雙澄澈的眼,總是看的慕晚吟很放心。

  她甚至能大膽的問出來,“阿豫,無論我将來如何,你跟你皇叔,永遠不會反目成仇,對嗎?”

  蕭驚寒是心疼言豫的,而言豫這麼多年來,也敬愛蕭驚寒,她不想當那個傳說中的紅顔禍水。

  “或許,我會遠走高飛吧。”言豫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低歎道,“本是無意朝堂的,可父親支持我嘗試,我便入了軍營,

  我崇敬皇叔,也知道他待我好,可若是他待你t不好,我便不會忍着了。

  晚吟,無論你嫁不嫁我,愛不愛我,我都希望你幸福。”

  哪怕這幸福,要以他的犧牲為代價,他都願意。

  隻要她将來過得好,隻要她臉上,每天都能有笑容。

  慕晚吟心裡揣着滿滿的感動,與言豫分開,她自覺愧疚,無法彌補他。

  可一想到,言豫将來有機會榮登大位,而她為臣,能夠為他做些什麼,她又内心稍安。

  阿豫這樣有一顆赤誠之心的人,登上皇位,将來必定會成為聖明君主,是大晟之福。

  秀州的疫區人越來越少,百姓逐步康複的同時,封控也都開始慢慢撤掉了,慕晚吟和朱神醫越盤算越開心,“再有一個多月,這疫區的病人,就差不多可以回家了。”

  讓疫區沒有病人,再清理打掃幹淨,還給原本住在此處的百姓,他們這些醫者,也算是完成了一次,救萬民于水火了。

  朱神醫這些日子蒼老了不少,可眼神又亮了起來,他端起茶杯敬慕晚吟,“慕太醫勞苦功高,這次多虧有你!”

  “朱神醫,若非您身先士卒,哪有後面的機會?您别折煞我了!”慕晚吟把茶杯放低了些,跟朱神醫的茶杯碰了碰。

  “得!不客套了,休息一會兒,我還得去研究研究你那天玄七針的第五針。”朱神醫精神矍铄,一提起鑽研醫術,就比青壯年還要沉迷。

  慕晚吟正要跟他交流的時候,言豫突然跑了進來,他氣喘籲籲的,看到慕晚吟,随即眼神落在朱神醫身上,又有些戚戚的,“出……出事了。”

  “怎麼了?”慕晚吟立刻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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