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蕭清瀾捂着腰間的箭傷,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怎麼,你怕死啊?”

  蕭驚寒冷冷瞪了他一眼,“生死何懼?可若是就這麼被圍攻死了,窩窩囊囊的,有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上戰場的第一天,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可他們這場仗還沒有打完,還沒有赢,大晟朝的邊境還沒有守住,他死的不甘不願!

  蕭清瀾看着逐漸亮起來的林子,火把燃起夜色兇狠的面龐,洶湧的腳步聲和兵戈之聲漸近,他們身邊士兵的軀體,都在微微顫抖着。

  他大笑了一聲,飛身跳上戰馬,高喊道,“蕭驚寒,世人贊你我,‘白馬銀槍嘯西風’、‘一劍霜寒十四州’,今日便酣暢淋漓的戰一場,哪怕是最後一場,也要揚我國威!”

  蕭驚寒綁進了腰間的紗布,也幹脆利落的提劍上馬,大聲吼道,“揚我國威!”

  “揚我國威!”

  “揚我國威!”

  一場淋漓的呼喊聲之後,兩千将士沖向了一萬人的陣營,兵戈與皿肉的碰撞,火把與鮮皿的映照——

  激烈、高昂!

  蕭清瀾閉了閉眼,眼前所看到的,不過是晴好天空下,幹淨舒适的路邊街道。

  他看了一眼滿含擔憂的蔺雲婉,淡漠卻溫柔的輕聲安撫,“别怕,你們都會被好好保護着。”

  他與蕭驚寒畢生所願,便是護大晟子民安然無恙。

  ——

  上層樓。

  顧朝惜好像一早就預料到,慕晚吟會拿着賬本來找他,在雅間裡泡了一壺茶,便給她點出了幾個商家的材料問題,順便告訴她,她的錢是怎麼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騙走的。

  除了商家使了些哄擡價格的手段,還有她身邊記賬的人,欺負她不看賬本,故意含糊開支,才做了個貪墨三萬兩的籠子給她,讓她被人給裝了進去。

  慕晚吟先前在蔺槐安那裡,已經處罰了給她管賬的人,又準備新尋摸兩個信得過的人,來看管賬冊和開支,這邊商家,自然要請顧朝惜幫忙去聯系。

  顧朝惜是商會會長,又經商多年,這點小事是不在話下的,他不僅給慕晚吟找了質量更好的材料供應商,還把原來那幾個套她籠子的人,有樣學樣的給他們反畫籠子去套。

  慕晚吟起初還擔心,“這些人發覺被你給整治了,回頭不會找你麻煩吧?”

  顧朝惜扇子一開,搖出一臉風流倜傥的氣質,“來啊,我又不怕。”

  千金公子的名聲,可是說着好玩的,無論是拼産業拼手段,還是拼腦子,顧朝惜都不虛那些個弄虛作假的小人。

  他們來找他的麻煩,也許要多掂量掂量,設計設計。

  可他想要他們傾家蕩産,可也就是打個響指的事兒。

  “賬簿難看,記賬方式也很多,晦澀難懂,慕太醫你這方面薄弱,就别太逞強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就别學這些來為難自己了,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顧朝惜給慕晚吟扇了扇,貼心的為她着想。

  慕晚吟把他的手推開,攏了攏身上的白狐毛大氅,“寒冬臘月就少裝些了。”

  真是不嫌冷!

  不過顧朝惜叫她别學看賬,她是不承這個情的,“你既最懂這些,我也不求着别人了,大掌櫃的從今日開始就親自教我,每日一個時辰教我看賬,我倒也不笨,十天半月,必得教到我不會再上這種當!”

  顧朝惜這張風流倜傥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慕晚吟不放過自己也就算了,怎麼連他都不放過啊?

  慕晚吟對他的一臉苦相隻笑了笑,她不是個笨學生,更何況她好歹也是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數學差不到哪去,隻是對賬本不敏感,她得找顧朝惜這種數學天才多學學罷了。

  顧朝惜自認倒黴,但也沒什麼怨言,他還遞給慕晚吟一封信,說t是言豫給的,希望她能看完,如果方便的話,寫個回信讓他給言豫帶過去。

  慕晚吟拆開看了看,言豫信裡滿滿都是對她的關心和問候,希望她不要太為和離的事情傷心,一定要保重自己,若有難事盡管找他和顧朝惜幫忙,他們一定會傾盡所能的。

  慕晚吟看到最後一句話的字迹,歪的都要抖出紙張了,可見下筆之人寫這封信,有多不容易。

  言豫當日在大殿上為她求情,不許皇上給她蓋和離書的印,連她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了,他卻還要為她讨個公道。

  她擔心他不想走,幾次打聽過他的消息,可言侯那邊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太醫院也沒有收到言侯府的帖子,她便沒有其他渠道去關心言豫了。

  加之近來發生了一系列令她震驚又應接不暇的事,她更疏忽了他。

  想到這裡,慕晚吟便覺得虧欠言豫,心口窒息。

  她擡頭看向顧朝惜,眼眸微沉,“阿豫他在哪個房間養傷?”

  “啊?”顧朝惜搖着扇子扇起冷風,哈哈笑道,“言豫哪裡在我這裡啊,他分明……”

  他話還沒說完,慕晚吟的眼神就更冷了,顯然一副‘你再編’的樣子。

  得!

  顧朝惜老老實實的把慕晚吟領到了頂樓的雅間裡,體貼的給她推開了門,然後自己滾了。

  慕晚吟剛走進去,就聽到言豫粗重的有些嘶啞的聲音,“她走了嗎?看完信,她是不是很失望?”

  慕晚吟的心蜷了起來,一股酸澀郁悶堵在心口處,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人。

  初見時,他還是個俊采神飛,潇灑肆意的少年郎。

  這也不過大半年的光景,無論是他的聲音,還是他說話的語氣,都逐漸成熟,像個堂堂正正的男子了。

  她也沒辦法再以長輩的身份,來看待他了。

  她歎了口氣,朝他床邊走去。

  言豫傷未養好,還以為是顧朝惜擔心他,所以進來的腳步很輕,也不敢打擾。

  他靠在床頭,百無聊賴地擦着劍,語氣消沉,“她應當是對我很失望的,畢竟我沖動又莽撞,不及皇叔分毫,還什麼忙都沒有給她幫上,唉,我……”

  “你何時不及别人分毫了?”

  慕晚吟的聲音如珠落玉盤,既清脆,又透着最溫柔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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