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那樣的環境,把龍椅給他,他都不稀罕坐!

  慕晚吟手上一頓,又再次問道,“你爹究竟是誰?”

  趙士程别過臉不肯說,慕晚吟語氣便有些沉了,“你如今是能幫我一些,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在我身邊出事,我還能活着回去,拿什麼跟你爹娘交待?

  你這脾氣秉性和教養,還有能随便跟高官頂嘴的底氣,可不是尋常的官家門戶能養出來的。”

  當日禦前文德殿,她都懼怕蕭驚寒了,他卻不怕。

  如今段玉恒面前,他更是直言辱罵,這膽子,怕是言豫都不會這麼輕率。

  趙士程又把臉别了回來,不知是傷口疼的,還是故意跟她裝可憐,“師父,都到這份上了,你就别管我是誰了,咱們眼下,最缺的是糧食啊!我真的挺餓的。”

  慕晚吟冷冷瞪了他一眼,卻還是私底下,拿了一個小藥罐子過來,取了靈泉水,又把言豫給她抓的兩條魚丢進水裡,加了些可食用的藥草,給趙士程熬了一罐子魚湯。

  趙士程早就餓的在一旁舔嘴了,他像看天神一樣看着慕晚吟,“師父,你是真的神仙下凡嗎?藥材能變,魚也能變啊?”

  她可太神奇了!

  慕晚吟冷哼了一聲,“我要是能變魚就好了,好歹能讓大家多吃幾日,這是唯一一條,你給我吃的一滴都不許剩,不許任何人看見,也不能讓阿豫聞到味。”

  她把長安城用過的疫區律法搬到秀州來用,病人是可以優先用藥用食物的,所以朱神醫和言豫都有吃的。

  就趙士程,放在現代,他還是個在長身體的男孩子,現在卻要吃忍饑挨餓的苦。

  趙士程看着藥罐裡的魚湯開始咕嘟咕嘟,嘿嘿笑着,“保證一根刺都不剩下!”

  他可太餓了!

  慕晚吟的魚湯也不知是怎麼熬的,哪怕混合着藥味,也美味的不行,慕晚吟還把魚刺都剃了出來,他吃了魚肉又喝湯,胃裡頓時暖洋洋一片,打的嗝裡都是滿足的味道。

  趙士程被慕晚吟吩咐,今天不許出門治療病人,在這躺着好好養傷。

  他乖乖哦了一聲,然後看着慕晚吟的背影出神。

  段玉恒那王八羔子算準了他們隻有兩日的糧食了,糧食一吃完,師父又該怎麼辦啊?

  三日很快過去,疫區的病人大多保住了命,死亡的人數比之前少了很多,秀州的百姓都漸漸認識了慕晚吟,相信了朝廷,開始紛紛仰慕崇拜她,自發的團結起來。

  可好景永遠短暫,糧食稀缺,商賈高價炒糧,慕晚吟帶來的銀饷已經見底了,言豫也沒有辦法。

  秀州的顧家商号,壓根不認他這個表少爺,說除非顧家少爺親自來。

  言豫的病情加重了,他一向身體康健,可是這種侵犯人體薄弱處的傳染病,對他們這樣的人,攻勢越發猛烈。

  段玉恒的鐵騎再次踏破了疫區,這次,他已經把城外的人處理幹淨了,哪怕是沒有被他殺的,也會遭到追殺,有沒有命跑回長安報信,都得兩說。

  言豫拿起劍,護着慕晚吟前去應對,疫區門口,段玉恒已經殺了一個紫衛。

  她死前還瞪大了眼睛,憤恨不甘。

  “段玉恒,你敢!”

  慕晚吟沖上前t扶起地上的紫衛,她的脈搏還沒完全消失,可身下大片的鮮皿,染紅了積雪的地磚。

  鮮紅融進雪白,異樣的刺眼。

  “小姐别沖動!”紫翎蹲在她身邊抱住她,心痛不已,卻更得盡忠職守的保護慕晚吟。

  慕晚吟與紫翎互相攙扶着站起來,面對騎在高馬上的段玉恒,顯得單薄又渺小,“紫衛隊是我的貼身護衛,卻出身宸王府,你敢肆意虐殺?!”

  “慕晚吟,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些!什麼宸王妃,什麼紫衛隊,對身居高位的蕭驚寒來說,不過是他随時可丢掉的棄子罷了。

  你以為隻身犯險,他還會像往常一樣護着你?别做夢了!”

  段玉恒的臉上,滿是對慕晚吟的不屑。

  當初她若給榮王做妾,還能苟延殘喘留一條命,可她偏偏仗着蕭驚寒的寵愛,做他的棋子,如此針對榮王,皇後,段家。

  他若不除了她,他們段家和榮王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段玉恒,你休要張狂!榮王是皇上的兒子,皇上能網開一面,可我們這裡的人,但凡有一個活着回去,你在秀州的惡行,就會被揭穿!你往後休想在朝中有立足之地!”言豫捂着兇口,字字铿锵,哪怕嗓音嘶啞,也英氣不減。

  “言公子能活着走出秀州,再與本國公說這話吧。”段玉恒冷笑,也并未将言豫放在眼裡。

  左不過一個侯府庶子,便是皇上偏愛他兩分又如何,能為他處罰段家?

  當初言後的死,沒有牽連言家已經是皇上給他們的恩赦了,言崇遠還能為他這個兒子,上文德殿跟皇上喊冤?

  天真!

  言豫氣的想拔劍,兇口一陣撕扯的疼痛,讓他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慕晚吟從失去紫衛的悲傷中抽離,扶着言豫給他施針,段玉恒高高的擡起手,身後的黑甲兵,也已經做好準備,将一根根火把,丢向慕晚吟和她身後疫區。

  所有人,都面臨着跟随慕晚吟,被付之一炬的危險。

  “哇——”

  有孩子害怕的哭出了聲,盛醫山莊的弟子,也匆匆掩護着病人,逃向了後院。

  可惜這裡早已被段玉恒圍住了。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慕晚吟,猶如睥睨蝼蟻般不屑。

  趙士程深吸了一口氣,握着手裡的玉佩沖出去,“段玉恒,你不讓她們活,你也敢不讓我活着嗎?”

  他高舉一塊玉佩,玉佩在清冷的雪景中,散發着瑩潤的光澤。

  段玉恒看着那玉佩眼熟,“你是什麼東西?”

  “呵!東西?本世子趙士程,鎮國公唯一的獨子!”

  趙士程揚起他俊朗白皙的臉,鼻梁高挺,眼神堅毅。

  他站在慕晚吟身邊,慕晚吟才發現,這個半年前跟着她的小徒弟,如今已經比她高出半個腦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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