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娘你真是厲害。”翟鳳玲仇視柳嬌娘,心底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柳嬌娘!
她緩t緩握住腰間的鞭柄,翟匡山不在王府,她現在殺了柳嬌娘也不會有人追究。
柳嬌娘發覺翟鳳玲的殺意,擡手将鄭娘子擋在身後。
“郡主,我無意與你争什麼,我也不會在西北王府常住。”柳嬌娘覺得還是有必要将事情說清楚。
“你以為本郡主會信你嗎?”翟鳳玲冷哼,剛想抽鞭子,就感覺一道森寒視線盯着她。
小七自後面走出來,無甚表情道,“流雲郡主真想就追究該去問西北王,這王府也無甚稀奇,還不如殇王府,真以為我們嬌娘願意留在這裡?”
柳嬌娘沒忍住彎了彎唇,不得不說,有時候小七這張嘴還是挺氣人的。
翟鳳玲是快氣瘋了,此人的意思不就是說他們根本看不上這裡,看不上她要争奪的地方!
她想殺人,可她親眼見識過這男子的武藝,連杭鷹那種高手都輸了,她動手就是自找死路!
“嬌娘,這裡污糟,我們走。”小七也不管對面的人有多氣,轉眸溫聲說道。
柳嬌娘也的确無意在西北王府多逗留,便道,“好。”
翟鳳玲氣得要命,扭頭對着外面的侍衛喝道,“他們侮辱西北王府!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将他們給本郡主抓起來!”
然而這些人沒有動作,一人道,“郡主,屬下奉王爺之命留下保護惠恩縣主。”
言外之意便是如果翟鳳玲當真要對柳嬌娘不利,他們也會保護柳嬌娘。
翟鳳玲簡直不敢相信翟匡山竟如此偏袒!
柳嬌娘究竟給翟匡山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準走!”翟鳳玲怒喝,她不殺了柳嬌娘,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鄭娘子不耐煩道,“這位郡主讓我們走的是你,阻攔我們的也是你,你究竟想要如何?”
翟鳳玲憤恨的目光掃了鄭娘子一眼,目光又落在小七身上。
“她一個月給你多少銀兩?”翟鳳玲突然道。
小七掀起眼皮瞥了翟鳳玲一眼,眸光如霜。
翟鳳玲也不在乎,“本郡主一個月給你一千兩銀子,另賜你一座宅子,隻要你為本郡主辦事,本郡主還能将你推薦給爹爹,讓你跟着爹爹去北地建功立業。”
柳嬌娘雙眸睜圓,翟鳳玲這是當着她的面挖人嗎?這操作屬實有些離譜了。
連鄭娘子都沒有想到翟鳳玲會有如此想法,她急忙看向小七,如果小七敢答應,那正好讓姑娘和他斷了!
小七沒有出聲,翟鳳玲有些急了。
“你還不滿意?”翟鳳玲自覺開出的條件已是最好的!
一個縣主和一個郡主,傻子都應該知道選哪個吧?
“隻要你願意為本郡主辦事,你有什麼條件,本郡主都答應你!”翟鳳玲豁出去了!
小七唇角勾了一下,幽寒的目光看向翟鳳玲,“任何條件?”
“對!任何條件!”翟鳳玲挑釁地瞪了柳嬌娘一眼,隻要拿下小七,不怕弄不死柳嬌娘。
“那我要你的命,你若死了,我可以考慮考慮為你收屍。”小七涼涼道。
“……”翟鳳玲感受到小七言語中的嗜皿殺意,知道對方并非說笑,吓得急忙後退,滿眼驚懼。
小七撇撇嘴,伸手牽住柳嬌娘的手,“嬌娘走吧。”
三人越過翟鳳玲離開,可管家卻追了過去。
“縣主,王爺吩咐屬下一定要将您留在王府,您還是住在來吧?流芳院已經為您打掃幹淨,您随時可以住進去。”
翟鳳玲猛然轉身,雙目死死瞪着管家,翟匡山連流芳院都給了柳嬌娘?
翟匡山不是說流芳院是留給月娘的嗎?柳嬌娘有什麼資格住?
柳嬌娘婉拒了管家,“多謝王爺好意,我便不在王府住了,不過王爺若有消息,還請管家及時告知我。”
管家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管家還想去送柳嬌娘三人,卻被跑出來的翟鳳玲拉住,“爹爹當真将流芳院給了柳嬌娘?!”
管家道,“是啊。”雖然他也不知道王爺為何如此看重柳嬌娘,但必然有其道理。
“郡主,聽老奴一句勸,莫要在任性了,不管王爺對其他人如何,但對郡主您也是真的疼愛,您何不好好同柳姑娘相處呢?”
若是旁人對翟匡山又是下藥,又是算計,王爺定不會輕易饒過,更别說翟鳳玲還險些讓王爺和扁神醫錯過,害得王妃無人醫治。
想當初王爺的親弟弟犯了錯,那都是該打都打,但對翟鳳玲也隻是禁足,并未懲罰。
翟鳳玲哪裡聽得進去,她心中充滿了怨恨嫉妒,翟匡山實在偏心,他以前偏心月娘那個活死人就罷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柳嬌娘。
***
翟匡山離開第十日終于送來了信,信中寫到他已經接到顧盈,再過三日便能到邺京。
收到消息的柳嬌娘和鄭娘子很激動,若非不知道翟匡山的行程,柳嬌娘都想親自去接顧盈。
然柳嬌娘不知道,此刻一輛馬車緩緩宅子門外。
“姑娘!宮中來人讓您去接旨!”含嫣跑來禀報。
柳嬌娘和鄭娘子趕忙來到門外,看到一名藍衣内侍。
“皇上有旨,宣慧恩縣主進宮觐見,縣主同咱家進宮吧。”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柳嬌娘心中一緊,元貞帝怎會突然見她?
那太監說完,睨着柳嬌娘道,“馬車已在府外等候,縣主請吧。”
“是。”柳嬌娘未在多言。
“姑娘……”鄭娘子擔憂地抓緊柳嬌娘的手。
知道柳嬌娘真正的身世,鄭娘子無法不擔心柳嬌娘的安危。
柳嬌娘安撫地拍了拍鄭娘子,“放心,我不會有事。”
現在隻有宴行止,鄭娘子和小七他們知道自己真正身世,隻要元貞帝不知道,她暫時是安全的。
鄭娘子也不能抗旨,隻能再三叮囑,目送柳嬌娘離開。
進了宮,那内侍主動出聲,“縣主不必擔心,今日皇上心情甚好。”
柳嬌娘看了内侍一眼,“多謝公公提醒。”而後将一袋銀子塞過去。
内侍接了銀子,臉上笑意又真切幾分,“奴才是秦公公手下的徒弟,聽師父的說皇上見縣主隻是問一問殇王的事,興許是大好事呢。”
柳嬌娘面上笑了笑,内心卻更緊張了。
元貞帝見她是為了宴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