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郁清來帶走男人的鬼魂。
明德酒店的案件被妖靈協會接手,沒有傳出一點風聲。
沈執語被傅雲繹送到另一家酒店入住,傅雲繹特意檢查過房間,确定沒有問題才離開。
第二天,沈執語被林歡的電話叫醒。
“你和傅雲繹怎麼回事?”林歡很無語,“我本來擔心你會和金磊一起上熱搜,結果……”
“我和傅雲繹一起上熱搜了?”沈執語開了擴音,用小号登上論壇,果然看到自己的大名挂在熱搜第一。
“沈執語和男友出入酒店。”
“沈執語戀情曝光。”
“沈執語,神秘男友”
沈執語表示:“……”
她随便點進去一個詞條,發現兩人在酒店前台辦理入住的時候被别人拍了。
不是狗仔,就是普通的住客。
“在樓下等小姐妹一起去吃宵夜,看到一個背影覺得眼熟,有點像沈執語哎,她身邊的男生長得好帥嗷!”
下面放了兩張偷拍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拍到了她的側臉,雖然戴了口罩,但網友都是當代福爾摩斯,一番核實之後算是錘死了那個側臉是她。
沈執語翻來覆去看了好久照片,道:“這照片沒排除傅雲繹十分之一的帥啊。”
林歡頭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在飯店被拍可以有一千一萬個說辭,但酒店被拍,還是開放被拍,不管怎麼澄清以後都會是她的一個黑點。
“不然呢?抱着手機哭啊?”
“你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房間不是訂在明德嗎?你怎麼跑風華去了?”
“被私生飯騷擾了,沒辦法,換了住處。”
“明德那麼好的安保系統還能被私生飯混上去?”林歡怒了,“我要去投訴他們!”
“算了林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沒說自己失手把那個殺人犯打死了,“這次還要謝謝傅雲繹,不然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說正事——你和傅雲繹到底怎麼回事?你倆現在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沈執語含糊道,“我想睡還沒睡到的關系,可以嗎?”
“……”林歡無奈道,“執語,你知道傅雲繹的背景嗎?他不是圈子裡那些沒背景又想紅想瘋了的小鮮肉,你招惹他,很可能會惹火燒身。”
“我知道啦,林姐。”沈執語不耐煩聽這些無意義的說教,她敷衍地回道,“這熱搜能壓就壓,壓不住就随它,不用特意出聲明,這種時候出聲明純粹是火上澆油。”
“嗯。”
“傅雲繹的事你别操心了,我有分寸。”
挂斷電話,林歡在房間來回踱步,腦中不自覺地想昨晚傅雲繹的警告。
她陰沉着臉,給工作室那邊打了個電話。
……
傍晚,沈知意帶着一碗清水和一根繡花針出現在廢棄醫院的後門。
齊琛打開門,看着她左手端着的大瓷碗,化身好奇寶寶:“請問沈小姐,這水有什麼用?”
沈知意言簡意赅:“指南針。”
三人踏進一樓大廳。
寒意撲面而來。
齊琛打了個哆嗦,喃喃:“我怎麼覺得今天比昨天更冷啊?”
陸時越手裡的智能溫度計響了一聲,他看一眼,扔給齊琛。
齊琛手忙腳亂地接住,脫口罵了句髒話:“艹!隻有六度?”
昨天還有十六度呢!
難怪他覺得今天比昨天還冷!
沈知意全然沒受溫度的影響。
她托起大碗,把在太陽底下吸足陽氣的繡花針放到水裡。
齊琛湊上去看。
本來應該沉到碗底的繡花針浮在水面上。
就像受到磁場影響的指南針一樣,它在水面瘋狂地打着旋兒,轉的人頭暈眼花。
“這……”齊琛眨了眨眼睛,“它怎麼了?”
“它在捕捉。”
沈知意話音落下,水面打轉的繡花針忽然頓住,針尖指向一個方向。
齊琛看過去。
是他們左手邊的走廊。
沈知意道:“走吧。”
女生最先順着繡花針的指引往走廊深處走去。
齊琛吞了口唾沫,看着後門外逐t漸西沉的太陽,下意識靠近陸時越。
“沒、沒問題嗎?要不要找蕭家人來?”
人多比較有安全感。
陸時越道:“你要是害怕,可以出去等着。”
又是這句話!
齊琛挺直腰杆:“怕?你可别小看我!我一身正氣,怕什麼?”
一陣陰風過,吹得玻璃咔嚓輕響。
“艹!”齊琛抓緊陸時越的衣袖,緊緊貼着他,“瑪德這裡鬼氣森森的,一身正氣也扛不住啊!”
陸時越歎了口氣,終究沒有甩開他的手。
他加快腳步追上沈知意。
等沈知意走到第三個房間門口時,繡花針轉了個方向,針尖指向門内。
沈知意推開門。
房間裡擺放着一些陳舊的儀器和家具。
“嗯?”齊琛懷疑自己看錯了,“對面牆上是不是有個門?”
繡花針直直指着對面的木門。
沈知意颔首:“對。”
她走向那個狹窄的木門。
“等等!”齊琛尖叫,“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那裡是沒有門的!”
他們公司的人來考察過好幾遍,要是那裡有門,他不會全無印象。
“我知道啊,這是今天新出現的門。”
沈知意覺得這位齊先生吓傻了。
要是昨天這裡有門,她還需要制作這麼簡陋的指引道具嗎?
她單手握住門把手,直接擰開。
“啊啊啊啊啊!”
“救我!我不想死!”
“救我!救我!”
嘈雜的聲音排山倒海地席卷而出,貼着沈知意的耳朵呼嘯而過,好似有無數人朝她伸出了求救的手。
沈知意默然不動。
灰塵簌簌而落。
陸時越打開手電筒。
門後,是一條長廊。
三人走進木門,繡花針尖顫了顫,轉向左側。
沈知意舉起手電筒:“這邊。”
三人沿着長廊繼續向前。
齊琛一手抓着陸時越的衣角,一手舉着手電筒查看走廊兩側的情況。
眼前的一切,無論是牆壁還是天花闆都布滿了灰塵,牆角還能看到蜘蛛網。
牆面透着一種不自然的黑色,好似被火烤過一樣。
“咦?”手電筒的光定格在牆上,齊琛道,“這是一幅畫?”
牆上有一幅被熏得模糊不清的畫,隐約還能看出畫的是個金發女人。
陸時越道:“應該是買下這裡的那對外國夫妻的畫像。”
“女的畫像在這裡,男的呢?”
“燒沒了。”
“不對啊,當年那場大火不是隻燒掉了他們擴建的部分?這裡面要是也燒了,為什麼外面完全沒事?”
陸時越沉默。
沈知意道:“因為這裡布置了某些邪教的陣法,無論是火,還是魂,亦或是人,都是有進無出。”
齊琛心頭一緊,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掃過牆壁。
黑乎乎的牆壁沒什麼變化,除了……艹!牆上的那個木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