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婉拒豪門後,假千金直播算命爆紅啦

  “他女朋友被他殺了?”

  “埋地闆下?砌在牆裡?藏在冰箱裡?”

  “要不要報警?”

  “可怕……”

  “我沒有!”男人看到彈幕,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我和小柳兒真心相愛,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我怎麼可能害她?”

  沈知意也被彈幕的腦洞整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道,“你家裡是不是有一副古畫?”

  男人立刻用力點頭:“是是!大師你真厲害,這都知道!”

  “方便讓我看一下嗎?”

  “可以可以!”

  男人很快拿回一副卷軸,小心翼翼地打開。

  那是一副老翁垂釣圖——悠悠長河,穿着蓑衣的老翁坐在柳樹之下,等着魚兒上鈎。

  “這畫是我太爺爺從一個古董商手裡買回來的。”男人道,“還有一些瓷器和家具,都保管得很好。”

  “你太爺爺……去世了?”

  眼裡劃過一抹驚訝,男人尴尬地說道:“去世了。我很小的時候,老人家就去世了,我對他印象不深。”

  “這樣啊。”沈知意遺憾地道,“想必他沒機會跟你講這幅畫的故事。”

  男人推了推眼鏡:“洗耳恭聽。”

  “啊,我不知道她和你太爺爺之間的故事。”沈知意道,“不過,她似乎不願意和你見面。”

  “不願意和我見面?為什麼?”男人急切地說道,“是我做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嗎?還是……”

  想到一個可能,他喉頭一緊,低聲道:“她喜歡上别人了?”

  沈知意搖搖頭。

  她看着屏幕,似乎在看臉色灰白的男人,又似乎在看别的什麼不存在的東西。

  “她說,她一開始就認錯了人……她不想耽誤你,所以,你不必繼續執着她。”

  “認錯了人?”男人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你是說,她把我當成了别人,那個人才是她真正喜歡的人?!”

  “天呐,這……這兄弟真可憐。”

  “替身文學大好法!”

  “這妹子挺狠心,就算認錯人,也不該玩消失啊,多寒心。”

  “……”

  男人已經看不清彈幕說了什麼。

  他眼眶微紅,輕輕一眨,落下兩滴眼淚。

  “她為什麼……”他哽咽,“為什麼要這樣嗚嗚嗚。”

  一個大男人轉瞬哭成落湯狗。

  沈知意:“……”

  完蛋了,她不擅長安慰人。

  “别哭了,這種事看緣分呀。”她幹巴巴地說道,“你哭也沒用,她不會見你的。”

  “哇!”男人趴在桌子上,哭得更傷心了。

  沈知意:“……”

  彈幕:“閉嘴吧主播!”

  人家都這麼傷心了,你不安慰,還補刀!

  “哎。”沈知意長歎一聲,道,“既然他哭得這麼傷心,那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彈幕:“?”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沈知意才不管彈幕是什麼反應。

  她一副怅惘的語氣說道:“故事發生在一個戰亂的年代……”

  故事發生在一個戰亂的年代,男主角是留洋歸來的大少爺,接受了國外先進思想的熏陶,一心想用自己所學報效祖國。

  他在國外結識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是有理想報複的新青年。

  在拯救衰敗國家的道路上,即使困難重重,他們也不改初心。

  他們熱忱、開朗、無所畏懼,是燎原之火,也是希望之光。

  在一次次救亡圖存行動中,他們結實更多的朋友,不斷壯大自己的隊伍。

  青年在此時遇到了和自己有着相同理想的戀人。

  女孩同樣出生書香門第,溫柔大方,樂觀好學,是帝都女子學校的學生。

  她雖未出國,但思想先進,邏輯清晰,每每開會時,總能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甚至還能提出一些頗為新穎的行動方案。

  兩人一拍即合,互相将對方引為知己。

  隻是,好景不長。

  戰争爆發,女孩的故鄉很快淪陷。

  當他趕到時,城市已經被敵軍占領,女孩的故居被付之一炬。

  “是劉醫生家的……”

  “聽說讓他幫一個長官做手術,他直接用手術刀把人捅了。”

  “那些人來把房子燒了,裡面好多古董呢。”

  “劉醫生被當場擊斃,夫人和女兒都被帶走了,恐怕兇多吉少啊。”

  他隐在人群裡,垂在衣袖裡的手指用力握緊,才克制住了心頭的憤怒和沖動。

  沈知意頓住,端起茶杯喝水。

  “然後呢?然後呢?”

  “最後女孩活着嗎?他們長相厮守了嗎?”

  “年紀大了經不起虐,先退了,結局是HE的話小夥伴記得私信我,BE就免了。”

  “肯定是BE,那個時候被敵人抓走,哪裡還有活路?”

  男人不知何時停止了哭泣,也怔怔看着屏幕,不知是在聽故事,還是陷入了沉思。

  沈知意道:“故事的女主角,是一棵柳樹精。”

  彈幕:“???”

  什麼鬼?男人的戀人竟然不是女主角!不能接受!

  “而且她不是普通的柳樹精,她的本體是一副古畫,古畫的所有者就是被敵人折磨而死的女孩……”

  她是一棵柳樹,一棵成了精的柳樹。

  她和一般成精的樹不一樣,她的本體在一副畫裡。

  古畫年代久遠,保存完好,吸收天地靈氣,逐漸成為絕佳的修煉場所。

  她這個土著得了便利,在近千年的熏陶下生出自我意識。

  她的最後一任主人是一位美麗的姑娘,以及姑娘的愛人。

  她是姑娘送給愛人的定情信物。

  她見證了他們愛情的開始。

  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硝煙沒能阻擋愛情的到來。

  她也見證了他們愛情的結束。

  戰争是兇器,它們總是能輕松奪走一切,包括愛情,包括生命。

  女孩死在了被抓的第五天。

  那些人查出她的身份,用各種酷刑逼她說出同伴的據點,她甯死不從,在第五天的清晨,被亂刀砍死在刑場。

  女孩的屍體和同伴們的屍體一起被随意堆放,一把火燒成灰燼。

  “他們到死都沒有見面。”

  後來很多年,戰争終于結束,男人繼續在自己熱愛的事業上發光發熱。

  他再沒有提起自己那位曾經的戰友兼愛人,将那段短暫卻深刻的感情深埋在心底。

  似乎隻要不提,他冒着冬日的大雨翻查死人堆的痛苦和絕望就不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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