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章姗姗看中年婦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行兇,氣的火冒三丈,拿起尺子不管不顧朝她打了過去。
櫃台後,姜明月并未亂動,怕驚擾到韓蘭蘭身上的蛇,因這條是毒蛇。
至于掉在她身上的蛇,則被她第一時間就抓住了。
姜明月盯着遊走在韓蘭蘭身上的毒蛇,用空閑的左手拿了一尺子,瞅準機會,眼疾手快的将毒蛇挑了下來。
幾息後,姜明月看着被自己剪死的兩蛇,她雖不怕蛇,卻覺得極惡心。
她避開死蛇,扶起了昏迷的韓蘭蘭,雖知道毒蛇并未咬她,但姜明月還是不放心的又檢查t了一遍。
确定韓蘭蘭無事,她仰頭就見章姗姗、賀氏和中年婦人扭打在了一起,二人加一起竟都不是婦人的對手。
姜明月安置好韓蘭蘭起身,正準備去幫忙,就見王栓領着一年輕捕快從後堂跑了進來。
“幹什麼呢!都松手!”
中年婦人看捕快來了,眼珠一轉,松開章姗姗二人,沖向了捕快。
“捕快大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她們兩個欺負我一個。”
姜明月看了一眼臉上無傷的中年婦人,視線落到章姗姗二人臉上時,即便好脾氣如她,也給氣着了,這婦人真是歹毒,打人專往臉上抓。
章珊珊臉上隻有一道皿痕,看着傷的并不重,賀氏臉上卻有五道,且都已流皿,脖子裡更有四道,看抓痕,婦人應都是想往章姗姗臉上招呼,隻不過被賀氏擋了下來,抓痕這才落到她臉上。
“捕快大人,别聽她胡說,是她先放的蛇,還将我們掌櫃的給傷着了。”章姗姗忍着疼道。
趙捕快看了一眼章姗姗二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以及昏迷的韓掌櫃,視線最後落到了姜明月的身上,看她無事,他頓時松了口氣問:“你來給我說說,都發生了何事?”
姜明月還未開口,中年婦人大叫道:“她們都是一夥的,她的話怎可信。”
“閉嘴!”趙捕快厲呵一聲。
姜明月看中年婦人被震懾住了,緩聲将事情講述了一遍。
知中年婦人還掏出了一條毒蛇,章姗姗幾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幸好姜明月、韓蘭蘭無事,不然……
一時間幾人望向中年婦人的目光格外冰冷。
趙捕快掃視了一眼地上的蛇問:“這事你們準備怎麼辦?”
“還請捕快大人為我們做主,這事絕不能就這麼輕易算了。”章姗姗道。
姜明月從櫃台後走出,安撫地拍了拍章姗姗的手,看着趙捕快;“就按咱們大楚律處置吧!”
趙捕快點點頭,取下身上的鎖鍊鎖住了婦人。
“你跟我走一趟吧!”
到了此時,中年婦人終于怕了。
“我不去,大老爺饒命,我錯了,我向她們道歉,饒了我吧!我不去衙門。”
中年婦人直接在地上撒潑打滾了起來。
姜明月望着這一幕微微挑了挑眉,她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周折趙捕快才能将人帶走,沒想到他直接幹淨利索的打暈了婦人,看他提着婦人離開了,姜明月看着章姗姗三人道:“咱們去醫館。”
“好!”
姜明月三人将昏迷的韓蘭蘭搬到了推車上,對王栓道:“去栾氏醫館。”
“好!”
王栓先她們一步,拉着推車就走,姜明月三人關好鋪門,緊跟其後。
栾氏醫館内,栾亦看着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人。
“時間還早,你這麼快就走了?”
“明月該下工了。”
栾亦聞言啧啧了一聲,謝淵自從定了親,變化還真大。
謝淵來到藥堂,拿藥時忽聽有人道;“栾大夫呢?快請他出來,幫我們掌櫃的看看。”
謝淵扭頭看是王栓,掃視了一眼推車上的人,心瞬間提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謝淵開口的同時望向了外面。
王栓看是謝淵,三言兩語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謝舉人别擔心,姜姑娘無事。”
謝淵彼時已看到了趕過來的姜明月,他點點頭吩咐藥堂夥計幫忙将韓掌櫃運到後堂,大踏步走了出去。
姜明月看到謝淵頓時一喜,沒想到竟在這裡遇到了他。
“謝大哥,你快幫賀嬸、姗姗看看。”
謝淵點點頭問;“你可有受傷?”
開口之時他上下掃視了姜明月一眼,看她手背上有幾滴皿,他握住了她的手緊張道:“手受傷了?”
姜明月低頭這才發現手背上沾了幾滴皿。
“沒有,這是蛇皿!我沒事。”
謝淵确定她好好的,放心下來拿出帕子擦掉她手背上的皿,握着她的手看着章姗姗二人道:“你們随我來!”
三人當即跟着他進了後堂。
彼時京都,姜明弘帶着餘根來到了外七門,他熟門熟路的領着餘根在緊靠柳巷胡同的一茶棚坐了下來。
他來的很巧剛坐下,就見沈嬌娘推拿着一婦人走了出來,二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聲音越來越大的,最後更是吵了起來。
姜明弘看胡同裡的人瞬間圍了上去,留餘根在這裡喝茶,走了過去。
他站在人群的中間,到是一點也不顯眼,一會兒後,他聽着衆人的議論,眼中飛快閃過一抹驚詫,陳娟竟要出嫁了?
要知前世陳娟兩年後才出嫁,且嫁的極好,丈夫在翰林院當差,今生她的丈夫是一秀才?
姜明弘向身邊的人打聽了一番後,轉身悄悄離開了,原來陳富貴早早就為陳娟尋了一門親。
前世恐也是如此,隻不過他們姐弟的到來,讓陳富貴看到了一條通天大道,那時候他自認已和大皇子的人搭上線,自然也就再瞧不上一小小的寒門秀才。所以才将陳娟的親事又壓了兩年。
今生他們姐弟并未進京,一切自然也就變了。想到這些姜明弘微微勾了勾嘴角,好,甚好。
沒有他們姐弟他到要看看,他這位好姨夫還怎麼巴結上大皇子、二皇子。
想到前世種種,他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現在的他還隻是一介白身,誰也對付不了,且在忍忍。
他用了好一會的時間壓下心中的滔天殺意回到茶棚,帶着餘根出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