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24章

  江詩月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積威甚重的江夫人,又看了看近來愈發不好惹的二姐姐,先是說道:“我,我不記得了。”

  “剛發生過的事,怎麼就不記得了呢?”江詩熒看向她,目光中帶了冰冷的審視。

  江詩月似乎承受不住一般,差點從椅子上跌坐下去,然後,她看向江詩熒,嗫喏道:“二姐姐,這樣冤枉嫡母,不太好吧。”

  這話一出,就是認定江詩熒剛剛的話全是虛言。

  江詩熒不怒反笑,說了句誰都聽不太懂的話:“三妹妹,我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然後,不等江詩月的反應,對還跪在慶陽侯夫人面前的趙明钰道:“趙公子,你說這簪子是證據,并不能證明他是。否則,我随便指着一個女眷身上的首飾,隻管說那首飾是她和某個男子的定情信物,豈不是亂了套了。”

  這話有些道理,在場衆人的心又隐隐偏向了她這邊。

  趙明钰的聲音似乎十分痛苦,他說話時斷斷續續的:“那簪子,是空心的,裡面有,有我寫給阿熒表妹的,情詩。簪子上,還刻,刻了我的名字。”

  “阿熒,既然你不認和钰哥兒的事,那便把簪子拿出來,讓大家看個明白,也好還你個清白。”江夫人說道。

  似乎句句都是為了她好,卻在句句将她推向深淵。

  “姑母所言甚是,隻需一看那簪子,大家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了。”趙明钰看起來十分笃定。

  “哦?”江詩熒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道:“你說要看我的簪子,我便要把簪子給你們看嗎?憑什麼?”

  她越是不同意,其他人便越是覺得她心虛。

  袁汀羽就是這麼認為的,是以,她直接說道:“你如果和他沒有私情?為什麼不敢讓人看你的簪子?”

  “那如果你們看完了簪子,簪子裡沒有所謂的情信,也沒有刻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呢?”江詩熒問。

  “那不是正好證明了你的清白。”袁汀羽回答。

  “如果我是清白的,那就是趙公子污蔑了我。”江詩熒看向眉頭緊鎖,一直保持沉默的恩慶侯:“恩慶侯,敢問污蔑朝廷縣主,該當何罪?”

  恩慶侯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污蔑朝廷縣主,當杖責一百大闆,革去功名,永不錄用。”

  江詩熒又問:“若證明這罪名屬實,可否請恩慶侯派人将犯人押送到京畿衙門?”

  恩慶侯點頭應允:“自然可以。”

  江詩熒對趙明钰說:“聽到了嗎?你若現在承認自己是酒後胡言,一切還來得及。否則,若是簪子裡沒有你所謂的證據,再想後悔可就晚了,到那時,等着你的,可是整整一百大闆。”

  趙明钰有些猶豫不決,他有些擔心,雖說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萬一呢,萬一此事出了變故,那他可就慘了。

  一旁的江夫人道:“阿熒,你就算不願意承認,也不必這樣威脅钰哥兒啊。”

  說話間,江夫人還在給趙明钰使眼色。

  趙明钰心想,姑母明明告訴過我,一切她都安排好了。江詩熒現在這副樣子,肯定隻是虛張聲勢,想要詐一詐我。

  于是,他堅持道:“阿熒妹妹,我對你的情意是不會變的。我相信,你對我也一樣。”

  江詩熒沒有再對他說什麼,拔下簪子,走到恩慶侯老夫人身前,然後将簪子遞給恩慶侯老夫人,道:“老夫人,還請您檢查這簪子,證明晚輩的清白。“

  恩慶侯老夫人接過簪子,對她點點頭,道:“縣主放心。縣主若是無辜的,恩慶侯府定會替縣主做主。”

  江夫人想到恩慶侯府這些日子以來對江詩熒的關照,害怕老夫人包庇她,于是說道:“隻讓老夫人一個人查看,怕是難以服衆吧。”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話裡的不妥:“我的意思是,雖然老夫人德高望重,但是事關阿熒的名節,自然是大家都親眼确認過後,才能更好地還她一個清白,也免得有什麼不清不楚的話傳出去。”

  恩慶侯老夫人哪裡會不懂她在想什麼,直接道:“江夫人不必擔心老身包庇縣主。”

  不等江夫人解釋,她便高聲道:“還請安甯郡主,以及中書令夫人韓夫人,門下侍郎範大人,禦史中丞楚大人,上前來與老身一起查看。”

  被恩慶侯老夫人點到的幾人,無一不是地位高、名聲好的人物。

  他們走上前後,老夫人看向江夫人,問:“這下,江夫人可能信服?可有異議?”

  江t夫人道:“晚輩信服,并無異議。”

  老夫人又問慶陽侯夫人和趙明钰:“慶陽侯夫人和趙公子,你們二人可有異議?”

  “并無異議。”

  老夫人又問在場其餘人:“在場可有其他人有異議的?還請此刻就提出來,莫要等一會兒結果出來,又有了别的說法。”

  等在場其他人紛紛表示并無異議後,老夫人和其他幾人一起,仔仔細細地驗看起了簪子。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恩慶侯老夫人站出來,道:“我們幾人已經仔仔細細查驗過了,這枚簪子,确實是中空的。”

  說着,她看向趙明钰:“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阿熒妹妹将信箋收起來了。”趙明钰反應很快。

  老夫人繼續說道:“簪子上,的确刻了字。但是,不是誰的名字,而是刻了永興八年。”

  永興是當今的年号,永興八年正是今年。這四個字隻能說明,這簪子是今年所制。

  “不,不可能。”趙明钰不肯相信,他沖上前去,從老夫人手裡搶過簪子,嘴裡喃喃着:“這裡明明刻了我的名字。”

  然後,不可置信地看着簪子上的字:“怎麼,怎麼變成了永興八年?”

  江詩熒既然一早就看出了江夫人的陰謀,自然不會落入他們的陷阱。那什麼勞什子情信早就被她燒了,簪子上的字也被磨平刻了新的。

  她看向恩慶侯:“還請侯爺将這個污蔑我的賊人押送到京畿衙門。”

  聽到她的話,趙明钰想到那一百大闆,急急地就要沖到她面前,卻還未近身就被她一腳踢飛出去。

  袁汀羽看到這一幕,下意識地就要往人群後面躲。她的确聽說過江詩熒自小習武,還因此得以救下了靖王殿下。但是她并沒放在心上,隻當江詩熒會的不過是些三腳貓功夫。現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這一腳要是踢在她身上,她可隻是個弱女子,怕不是得直接被踢吐皿了吧。這樣想着,她又往後退了兩步,後悔自己剛才嘴快。

  然而,現在根本沒人注意到她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江詩熒和趙明钰身上。

  趙明钰被踢飛出去,倒在地上,也不敢再接近江詩熒,看到恩慶侯已經示意護衛來拿他,大喊道:“我錯了,我剛剛隻是喝多了酒發酒瘋,不是有心污蔑縣主。”

  這話,完全阻攔不了護衛的腳步。

  趙明钰一邊往後退,一邊喊:“母親救救我,姑母,我都是聽你的話,你救救我啊。父親,父親不要讓他們把我抓到京畿衙門。我不要被打一百大闆。”

  江夫人在那裡努力撇清關系:“钰哥兒在說什麼胡話,什麼聽我的話,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話實在是沒什麼說服力,其他人看過來的眼神明晃晃地體現了這一點。

  慶陽侯夫人自然不能看着兒子被帶走,但是她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又如何攔得住恩慶侯府身強體健的護衛們。

  慶陽侯今日也來了賞花宴,之前他一直默不作聲看着事情的發展,此時卻是無法再沉默下去。

  他走到恩慶侯面前,道:“恩慶侯,犬子年幼不懂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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