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臉上猶豫了片刻。
最後在席台銳利的視線下,陳最點頭:“李牧是頂流愛豆,他有錢,蘇今沅她确實能幹得出勾引李牧的事。”
陳最這句話說出口,包廂内詭異地沉寂了幾秒。
好半晌陸野才譏嘲地笑了一聲,他拿起手機放到耳邊說:“聽到了嗎?”
對面沉默片刻才傳來蘇今沅的聲音,“聽到了。”
“那挂了。”陸野勾唇把電話挂斷。
陳最驚詫地盯着陸野,“小舅,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
陸野自然道:“你前女友。”
當下那刻一道驚雷仿佛在陳最頭頂炸開。
他瞳孔震顫着盯着陸野,他想質問陸野為什麼要這樣做,可他一個字都還沒說,席台就先搶話說:“陸總,你們現在年輕人玩的這些,我還真是不懂。”
陸野哈哈笑起來,他道:“生活就需要一點調劑,不然多無聊。”
陸野說完又看向陳最手裡的酒,陳最的手都在抖,酒杯裡一半的酒水都被撒出來了。
陸野道:“這酒倒了怎麼不喝?”
席台的視線也掠到了陳最身上。
陳最在兩道高危視線下,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烈酒過喉,燙得陳最喉嚨發酸。
他啞聲說:“小舅,請你高擡貴手,把瓊玉放出來。”
陸野道:“我怎麼高擡貴手?哦,原來如此,席台,你以為今天席小姐被警方帶走是因為我?席台太高看我了。”
席台嘴角扯了一下,他看向陸野,“陸總,我就這一個女兒,從小什麼苦都沒受過,一直被她媽寵着護着,今天她被警方帶走之後,她媽在家眼睛都哭腫了。”
“席台,這件事确實跟我沒關系。”陸野說,“如今上面盯得那麼緊,我這種小商人哪能将手伸的那麼長。”
他将手裡的煙吸完,随即擡手就扔進旁邊倒滿的水杯之中。
冒着火星的煙頭扔進溢滿的水杯之中發出滋一聲響。
陸野輕描淡寫地說:“現在警方做事都講證據,如果席小姐确實清白,肯定很快就出來了。要相信我們國家的司法系統的公正嚴明。”
席台當時臉都沉了下去。
“席台,我今晚還有事,這飯我就不吃了。下次我做東,請席台去品茶。”陸野起身道。
席台心中怒火四溢,可也沒敢當着陸野的面發洩。
他還觍着笑臉親自将陸野送了出去。
等送完陸野,他回到包廂之中,才用力将酒杯砸到地上。
嘴裡惡狠狠罵了句:“油鹽不進的小雜種!”
……
陸野回到家後,蘇今沅正在看電影。
她放了一部喜劇,屏幕上面的演員在使勁扮醜逗笑,結果蘇今沅冷着一張臉跟冰山一樣。
陸野走進來說:“喜劇演員遇到你這種觀衆簡直會懷疑自己的專業能力。”
蘇今沅回過神,她偏t頭朝陸野看去:“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野在她身邊坐下,“處理完事情就回來了。”他伸手摟住蘇今沅的肩膀,“吃飯了嗎?”
蘇今沅搖頭:“還沒有。”
陸野單手解開襯衣紐扣,露出裡面一片結實有力的肌肉。
他勾着唇說:“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蘇今沅立刻搖頭,目光堅定道:“我可以點外賣。”
“吃什麼外賣,髒不髒。”陸野皺眉。
這人潔癖又發作了。
蘇今沅道:“我可以蹲在外面吃。”
陸野側目看她:“你可真出息。”
他看她的眼神是縱容而寵溺的,蘇今沅望着這樣的陸野,幾乎快要溺斃于他這樣的眼神之中。
她忍不住抱住陸野說:“那你給我做啊。”
陸野挑眉:“我給你做,我有什麼好處?别提之後的好處,我要眼下的好處。你提的那些以後的好處,一個都沒給我實現。”
蘇今沅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陸野笑着看她:“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蘇今沅目光慢慢往下挪,挪到不可言說的位置,她臉上瞬間漲紅。
她小聲嘀咕:“五哥……你怎麼總想這些事。”
怎麼滿腦子都是這些事。
陸野大方道:“男人心裡除了錢跟權,也就隻剩下這些事了。”
他是完全不避諱男人的劣根性的。
蘇今沅眼睫顫了顫,心裡雖然知道陸野說的是事實,可她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她望向陸野,“就沒有……沒有一點感情嗎?”
陸野漫不經心地笑了聲,他松開摟着蘇今沅的手,往沙發上一靠,好整以暇地看向蘇今沅,“愛情?”
蘇今沅不置可否。
陸野惡劣地問:“你跟陳最在一起那麼久,你們之間是愛情吧。”
他挑眉,“海枯石爛的愛情,演變到最後如果就是你們這樣的話,還不如隻想點實際的事,生理跟心理總要滿足一個。你跟陳最兩個都不滿足是吧。”
蘇今沅被他一句話一句話地往心口上紮。
她不服輸地看向陸野問:“那五哥你以前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陸野被問到這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停滞了一瞬。
蘇今沅望向陸野,“你跟以前喜歡的人在一起,也隻會想這些事嗎?沒有吧。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會有說不完的話,會有做不完的事,怎麼可能——”
“閉嘴。”陸野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他冷淡的視線掃向蘇今沅。
蘇今沅當時就止了聲。
她攥緊白皙的手,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
陸野從前,确實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啊。
陸野從沙發上起身,他居高臨下地看向蘇今沅,冷聲道:“蘇今沅,我跟你不是談感情的關系。”
他的話裡帶着刻薄,“我們之間除了肉體交易,不會再進一步。你最好認清自己的位置,如果你認不清,那我們就結束。”
他說完就大步離開走進書房。
身上的霜寒簡直将人凍得顫抖。
蘇今沅心口又被他的話狠狠紮了一下,她還以為他對她這麼好,是有一點點感情。
結果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