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什、什麼?你是說,我也要下場?完了完了,這狩獵場上,利箭穿梭無眼,南陌定然要在這裡做手腳。”
宋挽風臉色白了白,以她現在的實力,别說榜首,上馬都是個大難題!
“所以陛下不能上場!”
“我不上場,那不就露餡了?等等,我想想,有沒有别的法子……”
宋挽風沉着臉,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忽然,她腳步一頓,轉頭的時候,一雙清眸緊盯着站在身後的男人。
然後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白硯之被她盯的心跳有些加速,隻見她忽然湊近,一張放大的俏麗面容映入眼簾,他眼底是還沒遮掩的慌亂和心虛。
“白硯之,那如果,我懷孕了,是不是就有正當理由,不參加這什麼鬼狩獵了?”
“懷孕?”
白硯之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下一秒,立刻挪開視線,請咳了一聲,低聲道:“主子不可拿自己的清白,随意開玩笑。”
“性命哪有清白重要,況且,我之前後宮十二面首,清白這玩意兒……”
她估計早就沒了吧?
不對不對,她隻是有這個念頭,又沒打算真的懷孕,距離冬獵就隻剩下幾天了,她就算要真懷,也來不及了呀!
白硯之原本清冷的眸底掠過一道寒光,但很快收斂所有的情緒。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反正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我身邊,外界也傳你是我的人,不若這樣,我就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你想辦法幫我圓過去,到不了後面再鬧一出小産的戲碼就成了。”
上一世在那些畫本子上看的後宮争奇鬥豔的故事,居然有朝一日真的派上了用場。
“主子,不可。”
“我知道這對你的名聲不太好,但現在不是沒辦法了嘛,除了你,其他幾個面首都被我遣散了,風花雪月四人之中肯定有南陌的人,我現在能信的就剩下你了。”
“陛下尚是處子之身,不可拿這種事情随意開玩笑,且,隻要太醫一把脈,便可知真假。”
“你、你剛才說什麼?我、我……”
什麼後宮十二面首,什麼荒淫無度,搞了半天,原主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你……你怎麼會知道?”
宋挽風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雙手環兇,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最近跟着白硯之似乎走的有點太近了。重明交代過,讓她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看着白硯之,神色有些凝重,他……值不值得信任?
很多時候,她老把他當成曾經的白霆遠,可她又無比清楚,白硯之是白硯之,白霆遠是白霆遠,雖然都姓白,但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同。
白硯之耳尖微微泛紅,垂眸道:“前幾日,在溫泉,屬下并非有意偷窺,隻是……”
他習武十幾年,眼力和聽力遠超常人,雖然隻是那麼一瞬,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宋挽風小臂上的守宮砂。
他雖不近女色,也知道這是女子尚未經人事的标志。
傳聞宋國女帝,貪戀男色,後宮美男無數,夜夜笙歌,但作為她的影子,白硯之覺得宋挽風絕非外界傳聞這般不堪。
宋挽風聞言,卷起袖子,果然看到左臂上一枚赤紅色的朱砂痣,臉頰不由有些發燙。
“把脈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隻是這玩意兒,除了和男子圓房之外,還有沒有辦法去掉?”
若一個不小心被其他人看到,那原主這兩年的僞裝極有可能前功盡棄。
“不能。”
白硯之搖了搖頭。
“确定不能?”
“主子,你為何……一定要去掉這個?”
宋國雖然立了女帝,但除了宋挽風之外,其他大臣皆為男子,民間依舊以男子為尊,對女子要求極為苛刻,若是尋常人家女子在成親之前失去守宮砂,雖不至t于浸豬籠,但也會被世人恥笑。
“坊間傳聞,孤荒淫無度,好男色,若讓人知道孤身邊十二面首,卻依舊是處子,你覺得會有什麼後果?”
“這……”白硯之擰着眉,面露不解。
“聖武國至今尚未攻打宋國,是以為孤不堪重用,遲早會被南陌取而代之,他們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看着孤和南陌鬥智鬥勇,傷敵傷己。”
“所以,孤這昏君的形象,暫時還不能推翻,既然要演,索性就演個全套。”
宋挽風豁然轉身,直接用力一推,将白硯之推到了榻上。
他一時不察,整個人跌坐在榻上,擡眸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底閃過一抹妄色。
“既然沒有别的辦法,那就隻能用最原始的法子了,白硯之,孤問你,你可否有喜歡的人?若你實在不便,也不用強求,孤另想别的辦法。”
她口中别的辦法,無非就是換個男人。
一想到此,白硯之擰了擰眉,直接一把将她拽入懷中,側身将其她在身下。
朱紅色的羅裳包裹着他玄色的錦袍,她順勢伸手抓住他玄底銀紋的衣襟,臉頰泛着一抹羞赧的嫣紅之色,雖然有上一世的記憶,但她和白霆遠也沒走到最後一步,并不知曉男女之事,接下來該如何。
宋挽風咽了咽口水,看着男人沒有任何缺點的臉頰,聲音夾了一絲嬌柔,“你……你可願意?”
白霆遠緊咬着牙關,雙手撐着榻面,看着身下嫣紅的身影,容色嬌豔,唇微微張着,似乎在等着誰來采撷。
他猛地起身,後退了數步,強忍着将人摟入懷中的欲望,啞聲道:“主子,不可。屬下不過是主子的影子,不配!”
他怎麼會不願,隻是他不配。
宋挽風起身坐在榻上,看着離她數米遠的白硯之,有些不解地擰着眉,她雖不懂男女之事,也不明白所謂的感情,但憑她這張臉,能拒絕她主動親近的人,能有幾個?
她難得主動求歡,居然被男人拒絕了?說出去估計得讓人笑死!
殿内,清淨異常。
宋挽風看了他兩眼,說道:“既然你拒絕,那這樣,你幫我去宮外找個幹淨的人,總之想辦法幫我把這個去掉就行了!”
“主子,您乃萬金之軀,怎可如此随意?再說,您不是對南相……”
“停!我對南相,那是以前,他要殺我,我要是還執迷不悟,就活該送命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我聽着頭疼。”
“狩獵之事,主子無需擔憂。”
“你有法子不早說?說說看吧!”
她雙眸倏然睜大,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驚喜,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