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相爺身邊有高手保護,屬下怕耽誤時間久了,主子這邊有危險。”
“行了行了,這件事情不怪你,我大概是昨天酒喝太多了,有點暈,你趕緊去把傷口處理一下,我要休息。”
還好她腦子轉得快,否則,剛才差一點點就露餡了。
暗衛離開之後,宋挽風便在寝宮裡面到處尋找線索,最起碼,她得把身邊的人都認齊了。
目前她隻知道宋攬月和她是雙胞胎,所以模樣上有七八分相似。南陌被譽為宋國第一美男子,長相俊美,眉心一顆紅痣。
至于後宮那些面首,每人腰上都有代表身份的玉牌,倒也不難認。現在最難的,竟然就是那個暗衛。
“臭重明,好歹把原主的記憶給我留下呀!連個通關說明書都沒有,真想讓你的宿主死在這深宮後院啊!”
宋挽風氣地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把手,忽然身後的書櫃開始移動,她有些驚喜的看着書櫃後面的密室,寝宮有密室,那裡面肯定有秘密!
她随手點燃了密室牆上的燭火,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十分雅緻的書房,看看桌案上的密折,宋挽風蹙了蹙眉。
之前從劉公公口中大概能夠判斷出原主并不是一個樂衷廟堂之人,終日飲酒作樂,和面首嬉鬧玩耍,甚至偶爾還以殺人為樂,整個就是一昏君!
甚至連重明也說過,原主并非善類。
可現在,這密室裡的種種,都跟現實不符。
看來這女帝身上,還有更多的秘密。
忽然,她将視線落在桌子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印章上,說它不起眼,是因為這印章隻有一寸大小,用的也是十分普通的墨玉。
她拿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最後确定,密函之中,隻要提到了長影軍,便都會有這個印章的出現。
長影軍,是宋國王氏曆代以來專門守護帝王的一支神秘的軍隊,兩年前,宋挽風弑君篡位,他們卻并沒有出現,甚至現在執掌長影軍的信物在她手上,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白硯之,名字聽着倒像個書生,居然還是長影軍統領,既然兩年前原主篡位,長影軍選擇了宋挽風,那麼隻要不被發現她非原主,應當是值得信任的!”
宋挽風在密室呆了許久,最終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寝殿之外,傳來吵鬧聲,宋挽風皺了皺眉,離開密室之後,将書架複原。
“陛下!陛下!我是流花呀,您都好幾日沒召見人家了,你們幾個趕緊給我讓開!陛下……”
宋挽風一開門,就看到一個穿着粉色衣衫的男子,被兩個侍衛攔在殿外,她揉了揉眉心,經過這幾個時辰,她大概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
腰間别着桃花樣式的玉佩,常年穿粉色衣衫,滿身胭脂味,是四大面首之一,除了這個流花之外,還有莫楓、沁雪、新越,取自風花雪月。
“陛下,昨夜您明明答應我來花苑聽曲兒,我可等了您許久。”
宋挽風看着這矯揉造作的男人,實在有些不忍直視,要不是知道原主最喜歡此人服侍,她一定直接把人趕出宮!
流花一把掙脫了侍衛,沖着宋挽風就跑了過來。
“站住!”
在距離她還剩下半米的時候,宋挽風忽然開口,男人一愣,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陛下,流花公子一定要闖進來,我等怕傷了公子……”
“自己下去領罰!”
雖說這事兒和侍衛無關,但必須保持人設,原主并非同情心泛濫之人。
“是,陛下。”
宋挽風将視線落在流花的身上,時刻注意對方的靠近,誰知道那個南陌會不會在她的後宮安插幾個男人。
“你來做什麼?未經傳召,不得擅自來孤的寝宮,難道你不清楚?”
說着,宋挽風有些危險的眯起了雙眸。
“陛下,流花知錯,隻是……隻是今日在禦花園,無意間聽幾個宮人說陛下昨日晚上在寝殿喝了許多酒水,奴家怕陛下身體不适,所以顧不上禮法規矩,還望陛下能夠看在流花是擔憂您身子的份上,網開一面。”
能成為四大面首之一,流花的模樣自然是無可挑剔,說話間,眉眼溫柔,宛若情郎。
宋挽風隻覺得眉心一跳,有些頭疼,這别的事情都好應付,但這個面首……也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麼和他們相處的,難不成,真要讓她時常寵幸後宮?
“你先起來,念你初犯,饒你一次,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陛下,就知道您最心疼奴家了。”
說着,男人直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親昵地想要再靠近一些。孤這幾日很忙,等改天孤再去找你聽曲。”
“那陛下這次說話算話?”
“算話。”
好不容易打發了流花,宋挽風隻覺得自己手心都浸t濕了,這十二面首,尤其是風花雪月四人,留在身邊,或許會是個大麻煩!
他們和原主關系親密,太容易看出破綻了。
但若是原本十分好男色的女帝突然‘改邪歸正’,遣散後宮佳麗三千,似乎也有些不合常理,除非……
宋挽風忽然想到一個主意,若她喜歡上一個人,為了獨寵一人,遣散後宮十二面首,這樣既可以處理掉這十二人中是否有南陌的線人,也可以解決到後面許多麻煩。
她心裡已經有一個最好的人選。
宋挽風剛要叫白硯之先生,忽然殿外熙熙攘攘,然後就聽到兩名侍衛跑進來禀告:“陛下,宰相大人和秦将軍觐見。”
話音剛落,宰相南陌和大将軍秦業已然站在她的面前,這是宋挽風到這個位面冕之後,第一次見到南陌,心髒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這是原主殘存的情愫在作祟
她不由皺了皺眉,對這種想殺自己的人,還留有愛慕之情,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殺人不過是一瞬之間,就剛才那一息的猶豫,就足以要人性命!
不過……她看過不少奏折,知道南陌是文官之首,秦業又是武官之中年輕一輩的翹楚,兩人在朝陽之上經常争辯,沒想到在對付她這一事上,居然難得的意見一緻。
她沉了沉眸,唇角微微一翹,勾出一個得逞似的戲谑詭笑。
眼底的神色愈發地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