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警惕的看了一眼殷鹿竹,時越道:“此事最好與殷世子無關。”匐
“自然與我無關,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俯仰不愧于天地,是我幹的便是我幹的,不是我幹的,誰也别想把這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
瞧着她這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時越輕哼一聲。
“如此,我便回宮複命。”
“慢着。”
就在時越要離開之際,殷鹿竹開口叫住了他,“就因我與曹繼偉有争執,你便以為是我殺的他,那相國還踩了他呢?怎不懷疑他?”
“哼!”時越冷哼,“相國風光霁月,高風亮節,豈是那陰損之輩!”
聽着時越的話,殷鹿竹面色卻是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匐
這逼人是半點不會說話啊!
意思她便是那陰損之輩了!
寒着一張臉,她道:“滾!”
時越黑着臉瞥她一眼,大步走出了府邸。
“呵!”一聲極度譏諷的低笑傳入耳膜,殷鹿竹扭頭看去。
陰影處,站了許久的姬硯沉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一幕,他神色淡淡,衣袂飄飄,很難讓人看出此刻在想什麼。
四目相對,殷鹿竹笑得妖娆魅惑。匐
“喲,庸醫啥時候來的,今日沒睡個午覺麼?”
“睡着了,但被吵醒了。”
姬硯沉緩步走了上來,穿着雅緻,如夢似幻,整個人仿佛是開在河間上的青蓮,美而淡雅,也好像是長在雪山之上的白桑花。
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他在殷鹿竹跟前停住了腳步,歎息聲似有若無的溢出。
他輕抿唇瓣,想說什麼,終究是一言不發。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便這樣靜靜的站着,許久之後,姬硯沉道。匐
“曹繼偉,是你殺的。”
“……”聽着他話語裡的笃定,殷鹿竹眨了眨眼睛,“瞎說什麼呢,我不是那種草菅人命之人。”
“我的藥沒了一些,剛好那藥以藍桉入藥,偏偏,曹繼偉身上也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身為我的人,怎麼也能如旁人一般如此惡意揣測于我?”
你身為我的人,這句話傳入耳膜,讓姬硯沉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突然間,便沒了開始的雲淡風輕。
在殷鹿竹的注視下,他有些窘迫的移開了目光,輕哼,“世子不必遮掩,我又不會告發你。”匐
殷鹿竹不語,隻是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道:“你若告發我,我就誣陷你,反正這藥是你的。”
姬硯沉:“……”
姬硯沉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人,從前,隻以為他是男子,縱使頑劣,縱使到後來的卑鄙狠毒,陰險狡詐都可以理解。
可如今……
他沒忍住的又看了一眼殷鹿竹。
今日的她,一身白袍,三千青絲用一根白色的玉簪绾起,妖媚的眼睛徐徐上挑着,看似妖娆妩媚,深處卻透着一股不容窺視分毫的冷佞。
姬硯沉有些不忍直視的将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我覺得,身為女子,還是純良些好,免得,誤了終身。”匐
聽着這話,殷鹿竹有片刻的愣神。
“你是在威脅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