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陪宋黎月喝完藥後,郁墨淵乘坐直升機返回公海。
等郁墨淵回到OX遊輪,已經是深夜了。
苗淼帶人開摩托艇去搜男服務員的時候就驚動了原本膩歪在一起的元夙秦嬌嬌,這會元夙和秦嬌嬌也跟秦時安苗淼一起郁墨淵的消息呢。
聽到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大家都連忙轉移到停機坪那邊去迎接。
看見飛機的隻有郁墨淵,大家神色都有點慌張。
最擔心的是秦嬌嬌,因為今天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她不知道,沒有親眼見過宋黎月的狀态,隻是單純聽秦時安解釋事情經過,她有些摸不準這件事到底嚴不嚴重。
秦嬌嬌先一步沖出來,緊張地看着郁墨淵,“淵哥?月月呢?她沒事吧?”
郁墨淵搖頭,“沒大礙,隻是出于保險起見讓她留在思圓島休息幾天。”
郁墨淵不像是隻報喜不報憂的人,他說什麼,事實大概就是什麼了。
秦嬌嬌稍微放心了些,但眉頭還是緊皺着。
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秦時安和元夙,“哥、元夙,我想離開OX去思圓島照顧月月。”
苗淼立馬舉手,“我也想去。”
秦時安元夙對視,一起看向郁墨淵。
郁墨淵深思一下,颔首應下,“也好。”
有閨蜜朋友陪說話,宋黎月的心情也會輕松些,在思圓島調養身體這幾天也不至于無聊。
現在夜已經深了,現在飛過去也隻會打擾到宋黎月休息。
所以秦嬌嬌和苗淼打算明早再出發。
而今晚,調查下毒的幕後指使人比較重要。
幾人轉移到會議室。
秦時安率先開口,他看着郁墨淵,“給月月下毒的服務員叫小志,之前是在拍賣場負責端茶倒水的服務員,阿鴉自剜雙目離開OX那天,他就主動請求轉崗到公共咖啡廳工作了。”
苗淼把話接過,“我去拍賣場詢問過,因為他做事比較笨手笨腳沒少被主管當衆責罵,但每次阿鴉都會幫他說情。我還問了跟他同宿舍的同事,那個同事說他手機屏保就是偷拍的阿鴉的背影照,還說他經常吐槽店裡和咖啡的名媛少婦,說她們比不上阿鴉一根手指頭之類的話。”
苗淼繼續道:“這服務員簡直是個癡漢舔狗,應該就是他暗戀阿鴉,阿鴉反過來利用他讓他給月月投毒,因為他太愛阿鴉了,所以在快被我們追上的時候怕我們發現是阿鴉指使的,抱着保護阿鴉的心理,就自己服毒自殺了,還把手機給扔掉。”
旁聽的秦嬌嬌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阿鴉是誰。
秦嬌嬌小聲問元夙,元夙貼到秦嬌嬌耳邊小聲給秦嬌嬌解答。
這邊話題還在繼續。
郁墨淵開口:“這件事,應該不僅僅是阿鴉指使的。”
秦時安挺直身闆,“怎麼說?”
不能忽略的事實是,阿鴉是個做事不計後果的狠人。
她想下OX,二話不說就自剜雙目。
她對自己都這麼狠,更别說對宋黎月這個她所謂的情敵了。
阿鴉在A城沒什麼勢力,想過宋黎月下手機會渺茫。
但阿鴉在OX這麼多年,肯定留下個别能夠指使的心腹。
以她狠毒的性格,應該宋黎月上OX第一天就會忍不住派人下手了。
可宋黎月在OX玩了兩三天了才下手,想必是有人約束住了阿鴉。
郁墨淵開口:“如果照你們說的,阿鴉喜歡我的話,那她離開OX後肯定直奔A城去。她離開OX的日子距離現在已經有段時間了,她既沒有出現在我面前,在A城也沒有露出任何風聲,那她肯定投靠了一個能幫她隐藏行迹的人。”
秦時安擰着眉,“這個幫阿鴉的人,該不會是……郁正淵?”
郁墨淵眼神沉了下來,“十之八九。”
郁墨淵換了個姿勢,左腿交疊到右腿,“自從我搬離郁家莊園後,原本安排在家裡的保镖傭人慢慢郁正淵用各種理由清了出去,元宵節前,我就已經收不到任何跟郁家莊園相關的信息了。”
元夙開口:“郁正淵這麼大動作,郁老爺子也不管管?”
“他老了。”郁正淵擰眉,“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誰對誰做什麼,他大抵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且,郁浩山讓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二十年,現在的他除了手裡還捏着一部分郁氏集團股份以外,他還有什麼權利呢?
說白了,這場兄弟之間的争鬥,郁浩山已經沒有話語權了。
元夙給郁墨淵當過三年助理。
他比較擔心郁氏集團的情況。
元夙開口:“那郁氏集團那邊你怎麼打算的?你不明面跟他争,不怕他也用同樣的方式慢慢把你這三年多積累的親信慢慢清出去嗎?”
“郁氏集團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郁墨淵冷笑,“我這三年半的工作也不是白做的,雖然我看不上郁氏集團,但也輪不到郁正淵。”
十幾年前,郁墨淵明确表達過對郁氏集團沒興趣。
郁正淵不信,趙芝柳也不信。
他們偏偏要弄出一場車禍來,害得郁敏川斷腿殘疾。
郁正淵甚至還要假死消失,逼得他不得已不接手郁氏集團,被郁氏集團困住,浪費了整整三年多的時間。
而現在他回來了,卻想把郁氏集團要回去?
做夢。
郁氏集團郁墨淵不要,但也沒郁正淵趙芝柳什麼事!
秦時安開口:“郁氏集團不比郁家莊園,郁氏集團每個崗位每個員工都是受勞動保護法保護的,而且想大量開人,先不說股東會同不同意,郁正淵自己也舍不得那麼多人才流失,除非他想讓郁氏集團的實力倒退二十年,變成中流企業。”
郁墨淵點頭,“好了。郁氏集團的話題就先放一邊吧,别跑題了。”
元夙問:“要不要我來安排,直接把阿鴉揪出來處理掉?”
苗淼舉手,“這個任務我可以接!”
郁墨淵沉思一會,“處理阿鴉是件再小不過的事情,她頂多算個參與者,這筆賬,要記在郁正淵頭上。本來想着先讓他蹦跶半年,等敏川病治好了再說,但現在……”
郁墨淵擡頭,眼神冰冷,“但現在,他觸碰到我底線和逆鱗了。”
秦時安元夙異口同聲問:“那你想怎麼做?盡管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