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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春心亂 瀟騰 2446 2024-08-29 11:03

  這話一出,大家又詭異的沉默下來。

  是啊,比起真正的謝氏财庫,這些鋪子田莊又算得了什麼?

  打開謝氏财庫的鑰匙,還在傅嘉魚身上呢。

  劉氏笑了一記,道,“對了,大爺,流年什麼時候回來?”

  謝家人丁并不興旺,大房先夫人一共生了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劉氏育有一女,如今還不到一歲。

  二房有二子兩女,皆不太成器,每日隻知吃喝玩樂,不學無術。

  謝家長子謝流年是整個謝家最出息的孩子,隻是性情太過溫和,與三房親近,屢屢惹謝輕侯不快,但這些年謝輕侯漸漸放下了手裡的事,将城中商鋪交給大兒子打理,有将繼承權傳給他的意思。

  聽說吳青柏要将傅嘉魚帶回老宅,謝輕侯早就将謝流年打發走了,這出去别的城池查賬,少說也要半個月才能回。

  “短時間回不來。”謝輕侯目光沉了沉,道,“你們盡快想辦法,解決了老三的女兒。”

  說完,起身準備離開大堂,然而他剛走到門口,便見二門外的小厮火急火燎的跑進來,“大爺二爺不好了!”

  謝輕侯頓住腳步,冷眼打量那小厮,“什麼事?”

  那小厮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道,“剛剛傳來的消息,說是咱們謝家在城門口發布了告示,要高于市面價五成收購糧食!現在好多老百姓家裡有糧食的都往咱們家送來了!還有一些糧店的老闆聽說這消息,都開始将糧食往咱們謝家運過來!這麼大批量的糧食……隻怕……太惹人注目……”

  謝無宦騰地一聲站起來,笑容僵硬,“我們謝家什麼時候收糧?”

  謝輕侯眯了眯眼睛,“看來不是我們收,是老三的女兒在收。”

  謝無宦臉色泛冷,“她這麼做什麼意思?大批收糧來做什麼?有錢沒地方使,燒得慌?”

  那小厮又道,“還有,傅姑娘扣下了咱們謝家所有店鋪的掌櫃和賬房,說是要查賬……”

  謝無宦差點兒沒氣笑了,“她敢!光天化日扣人,她是朝裡有人嗎,這麼狂妄?!”

  那小厮瑟縮了一下,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人家可不是有人嗎,到底曾經是衛國公府的未婚妻,知府老爺還是給她幾分薄面的。

  謝輕侯眸色微沉,也不知傅嘉魚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她一到宿州城就搞出這麼大動靜,看來,是想逼得他們不得不主動去見她。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點兒手段。

  ……

  傅嘉魚在城中購糧,十幾輛糧車紛紛運到謝家大門口。

  老闆們不知謝家内情,紛紛找謝家大爺要錢。

  謝家閉門不出,隻說這糧食不是他們謝家要的,誰要買,誰付錢。

  當日傍晚,謝家大門口鬧得差點兒打起來,還是月落在緊要關頭領着幾大箱銀子,到謝家門口解決了這樁鬧劇。

  不到一個下午,謝家大房二房狗眼看人低,狡詐無賴的名聲又傳了出去。

  傅嘉魚從外頭回到如意樓,坐在堂中的掌櫃們早已虛汗連連,手中的茶水沒有一個人敢動。

  她神情淡漠的笑了笑,剛上二樓,走到門口,便聽如意樓大門外傳來一陣車馬聲。

  随後,孫掌櫃的聲音在外響起,“小主子,謝家來人了!”

  堂中掌櫃們精神一振,還以為來人是來解救他們的,紛紛往來人身上看去。

  隻見張氏施施然進來,身後隻帶了個丫鬟。

  傅嘉魚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着樓下穿紅戴綠的女子,唇邊揚起一個客氣禮貌的淡笑。

  張氏提着裙擺上樓,上下打量傅嘉魚兩眼,笑道,“你就是昭昭吧?”

  傅嘉魚點頭,進了屋,請張氏在羅漢床坐下。

  疏星與月落過來看茶,舉止神态,不卑不亢,不愧是從衛國公府調教出來的丫鬟。

  張氏又再次擡眼看了看身邊的小姑娘,她穿了一身男裝,面容似是做了僞裝,隻看得出一雙眉眼與謝迎有幾分相似,不過這也足夠了,謝迎長得美是公認的,當年,這宿州城中追求謝迎的達官貴人不知何幾,謝迎嫁人後,還有不少人想撬牆腳呢。

  傅嘉魚姿态悠閑,當着張氏的面兒卸下妝面,露出一張清水出芙蓉的小臉。

  張氏看着那鏡中沒有半點兒瑕疵的瓷白容顔,忍不住屏住呼吸,她這輩子最羨慕嫉妒的女子就是謝迎,如今瞧着她的女兒生得這樣明豔動人,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昭昭久不回老宅,還不知怎麼稱呼姐姐?”

  張氏聽着小姑娘溫軟的語調,心頭越發煩躁,那些對謝迎的羨慕悉數化作嫉恨,連帶着語氣也陰陽怪氣起來,“我是你二舅舅的妻子,你應當還沒見過我吧,喚我一聲二舅母就行。”

  傅嘉魚彎唇,“二舅母夤夜前來,所為何事?”

  張氏于是笑着說,“昭昭既回了宿州,怎的在這如意樓住下,不肯回家呢?”

  傅嘉魚心說,是她不想回?分明是這些人不想讓她回,還想将鍋甩在她頭上,“二舅母說笑了,昭昭很想回家,隻怕是舅舅們不歡迎昭昭。”

  張氏笑道,“哪裡的話,他們甚是想你,這不,聽說你人在如意樓的消息,就立刻讓我來接你回去。”

  傅嘉魚淡道,“舅舅呢?”

  張氏解釋道,“時下他們正忙呢,騰不出時間。”

  傅嘉魚嗤笑,“若當真想我,又怎會沒有時間?”

  張氏一噎,想說場面話而已,沒想到這孩子竟這般較真,她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傅嘉魚臉上,“二舅母來接你是一樣的。”

  說完,不等傅嘉魚回話,又提點道,“聽說昭昭自己做主将衛國公府世子的婚事退了?”

  傅嘉魚挑眉,“是。”

  張氏歎口氣道,“太爺聽說了這消息,動了肝火,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敢忤逆了老人家的心思,所以才怠慢了昭昭,還望昭昭t别多心。”

  嘴上話說得漂亮,神情上卻全是輕蔑,一口黑鍋也直接甩給了族中長輩。

  謝老太爺年事已高,早已不管家事,他曾是宿州出了名的行商大儒,雖無功名在身,德行卻比許多清流大族還要穩重,絕不可能做出為難小輩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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