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人昏迷了,宋暖也就可以在淘寶系統裡買東西。
她在附近撿了些柴火燒上,把身上那濕漉漉的外衣脫下來烤火,穿着裡面的單衣開始給長孫長澤擦藥。
把外衣脫了在旁邊挂着,宋暖拿t着小瓶的白酒給他消毒,隻是這樣疼痛的消毒,他都好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哼哼了兩聲。
給他清理好傷口,再把藥粉倒上,包紮好,宋暖把他挪到她買來的棉布上,把兩人的衣服拿去洗幹淨了,然後再放在木棍上晾幹。
等她做完這些,已經很晚了。
天上沒有繁星,月亮被遮住了大半,她的心裡竟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要下雨了吧?
宋暖想着,買了一個火把去附近,想找個山洞或者岩石可以住的地方,經過兩炷香的時間,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天然的壁岩。
不大,但足夠他們兩人在那避雨。
她先在那把火生好,再回去把長孫長澤背在了背上,半背半拽的把他給背了過去。
好在離得近,宋暖把他安頓好,才回去把衣物都收拾過來,又把火堆滅了火,這才回到了壁岩下。
去附近又撿了許多柴火和幹草,宋暖買了個便宜難看的老式砂鍋和碗,筷子,找來石頭搭了個簡易竈,去打了水回來,把水煮上,她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噜咕噜叫。
買了一隻新鮮殺好的文昌雞放在鍋裡,慢慢的熬着。
鍋裡咕噜咕噜的響着,她将長孫長澤的外衣烤幹,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後繼續守着火堆。
她的衣服烤幹以後,她很快把外衣穿上。
山裡晚上有些涼,鍋裡的雞肉還沒好,外面突然就傳來一道轟隆隆的雷聲,緊接着,閃電霹靂聲響起,一道道的閃電讓宋暖感覺有些害怕。
還好旁邊還躺了個人,雖然是昏迷的,但總比一個人好,何況,他剛剛也救了她。
她拿着大木勺準備盛湯喝,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宋暖馬上回頭,看着掙紮着要起身的長孫長澤,連忙阻止道:“你身上有傷,躺着吧!”
“我們在山下?”
長孫長澤卻沒有聽宋暖的,他打量着周圍,視線落在了宋暖身上,“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宋暖回着,又說道:“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皇上的旨意是讓我保護你,若是你出了事,我便是保護不力,這是我的職責。”
他半支着身子,聞着香味,眼神裡有些不解,“有肉?”
宋暖過去給他盛了一碗雞肉,“運氣好,在這裡發現了一個壁岩,也還有碗筷和鍋,雖然是用過的,但我洗幹淨了,這隻野雞是我在水邊抓到的,你多吃點,外面下雨了,若是他們找不到我們,我們還得想辦法出去。”
“嗯。”
長孫長澤不會故意的裝柔弱,他拿着宋暖遞給他的筷子就吃了起來。
這雞肉很鮮很香,長孫長澤一個人吃了大半鍋,宋暖吃了剩下的,等吃完了,宋暖才拿着鍋要出去,卻被長孫長澤拉住,“外面下大雨,放着明日再洗。”
“洗幹淨了我再燒一壺水,渴了也可以喝。”
宋暖左看右看的,把她的外衣蓋在頭上,端着東西出去洗了。
等她洗幹淨再回來的時候,身上有些地方也已經濕了,她趕緊的把鍋放在外面接雨水,這才把外衣放在一旁晾幹。
沒辦法,外面雨大,水渾濁了,不如接來的雨水幹淨,燒烤再喝也是沒關系的。
她坐在火堆前,又加了些柴火,才對長孫長澤開口,“你休息吧,有事我會喊你。”
“你不睡?”長孫長澤問。
“得有人守夜,我沒事的,你受傷了你睡吧。”
長孫長澤也沒和她談,他身上的傷口很痛,好在下面墊着幹草,他閉着眼睛就睡着了。
外面雨聲淅瀝瀝的響着,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的很适合睡覺,可宋暖不能睡。
她聽着雨聲,時不時的加點柴火,守着守着,她感覺自己有些困,見外面的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宋暖加了些柴火,這才閉着眼睛休息。
等長孫長澤醒過來的時候,外面還下着雨,宋暖在另外一邊睡着了。
竈上還有煮着的熱水,她面前的火快熄滅了,他添了些柴火,讓這堆火慢慢的燒着。
竈前還有用布包着的米,不多,應該就一斤左右,長孫長澤倒了三分之一進去熬粥,見外面還在下雨,想着等天不下雨了,他們就該找一條路回去。
可惜,天公不作美。
他等了許久,都還在下雨,淅瀝瀝的雨下着,宋暖醒過來的時候,還在下。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伴随着雷鳴閃電的聲音。
“醒了?”
見宋暖醒了,長孫長澤給她盛了一碗粥,“你身上怎麼随身帶米?”
宋暖輕咳一聲,“多出來的,本來想放回去的,忘記了。”
幸好是忘記了,不然他們在這裡就隻能挨餓了。
把粥喝了,宋暖感覺胃裡也沒什麼不舒服的,這才說道:“還好,下的不是酸雨,這場雨來的挺及時的,下完了以後,種地就更方便了。”
“你跟着我摔下山崖,孤男寡女的過一夜,難道不怕别人誤會?”
長孫長澤說完,宋暖瞧了他一眼,“我光明磊落,我不怕。”
“膽子确實大,不過流言蜚語的威力可是很大的,有些時候足夠殺死一個人。”
“我赈災時還和災民們同吃同住,晚上災民都在地面上一起睡,也沒見出什麼事。”
長孫長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閉口不說。
兩人也沒什麼可談的,趁着白天,宋暖也把覺給補足了,晚上好守夜。
雨足足下了兩日兩夜,終于在第三日時,放晴了。
宋暖一早起來看着太陽,欣喜若狂,“出太陽了,我們可以找路出去了。”
喝了兩天的粥,一大早的,他們喝完了最後一鍋粥,這才起身去找路。
地上還很濕,好在這兩日長孫長澤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兩人站在河邊,往上看卻是一望無際,他們想要從這裡上去自然是不可能。
“順着河流走,我們就能找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