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一群人很快朝着軍營裡去,馬車從一早走到午後,才到軍營前。
看着緊閉着的大門,将士們在外面喊道:“少将軍夫人宋暖,求見鎮國大将軍。”
外面一直喊着,裡面也沒有人開門。
此時在上面站崗的人也看到了,他們很快的就去找長孫仁傑了。
“将軍,外面有個神似少将軍夫人的女子,說她是宋暖,讓我們開門。”
長孫仁傑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他輕輕嗯了一聲,“我們一同前往。”
說着,他很快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地方做了陷阱,隻有他們才能知道哪裡是安全的。
長孫仁傑出去,很快的就見到了不遠處的宋暖等人,他還看到了他手下的精兵,是他熟悉的面孔。
“暖暖。”
長孫仁傑喊了一聲,宋暖行了個禮,“将軍。”
“先進來再說。”
“好。”
一群人進去,長孫仁傑讓人把他們安排在旁邊的那棟樓住下,宋暖等人則是帶到了他的軍營裡。
進去以後,裴之安,箫季雲才把人皮面具摘下。
看着裴之安,長孫仁傑并不意外。
他問:“夫人給你們的聖旨,接到了吧?”
“接到了。”裴之安回,又有點兒好奇,“将軍都知道?”
長孫仁傑點頭,“那是我們提前為了以防萬一做的計劃,如今用上了,那就從這裡出兵,你們覺得呢?”
幾人點頭,裴之安卻道:“将軍,舅舅為什麼要把皇位傳給我?”
“王爺覺得,那麼多的皇子裡,有誰能做好明君?
幾個年紀稍大些的皇子有各自的家族,他們把母家的家榮耀看的比天下還重,這也是為什麼,皇上遲遲未立太子的原因。
把皇位傳給王爺,王爺最起碼能保證離國百姓的生活,能以天下為重……”
說完,長孫仁傑又看了他身後的夜幽一眼,“若是夜幽公子願意認祖歸宗,這皇位,不也就有人坐了。”
夜幽神色有些不自然,“我不要。”
那個位置,他才不想要。
裴之安無奈的點頭,“那我們現在起兵一路殺回京都,百姓豈不是又要遭受無妄之災。”
“我們從軍營開始出發,十二座城,隻要他們願意開城門我們肯定不會制造殺戮,每到一座城我們就留兩千士兵守衛,等到京都時,我們的幾萬士兵足夠攻城,我初步估斷,隻有京都才需要費些心神。”
“攻城還是有些許難的,他們有火藥。”箫季雲蹙眉道。
“火藥有的再多,總歸是有用完的時候,我們這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長孫仁傑說完,對裴之安問:“玉玺和龍符帶了吧?”
裴之安點頭,“都帶了。”
“軍營裡,将士們隻認皇上的玉玺,若是想要調動軍隊,就隻有龍符才可以,走吧,我帶你出去!”
幾人全部出去以後,将士們也都紛紛的上前了。
長孫仁傑用着内力,确保自己的聲音被在場的人聽到。
“想必諸位将士們都知道,如今在京都裡的新帝是三皇子,三皇子和太傅勾結,殺害皇上陷害其他朝臣,如今皇上昏迷不醒,留下聖旨,扶安親王裴之安稱帝,有玉玺和龍符為證。
将士們,太傅謝文峰謀殺皇上,導緻皇上如今深陷囵圄,不顧百姓苦難将賦稅提到五成,若是我們不把賊子繩之以法,日後離國百姓将會一直處于水深火熱中。
皇上昏迷前讓位安親王,安親王裴之安為新帝,宋暖封為賢親王,我們要擁護新帝,一起攻入京都。”
“擁護新帝,擁護新帝!”
将士們其實在看到玉玺和龍符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猜到了。
一般的皇上都不會把皇位讓給其他人,都是讓給自己的子嗣,可太傅和三皇子喪心病狂,幾乎把後宮裡的皇子們都殺光了,哪裡還有其他的子嗣。
若是擁護安親王,倒也不是不行。
何況宋特使都被封為親王了,是不是皇上的子嗣,有那麼重要嗎?
這個天下,誰能讓百姓過的好,能讓将士們不受到那麼多的傷害,才是最合适的。
誠然,其他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将士們此時的心情也達到了最高。
他們這些日子吃的都是之前宋特使教他們種的地,朝廷沒有撥過任何的軍饷到邊境,若不是因為有宋特使的幫助,他們這十萬士兵,都會死在這裡。
白骨铮铮,又會有誰記得他們呢?
在那長達一年多的極寒天氣裡,他們幸好有宋特使讓人送來的藥草,才能安然的度過。
想到宋特使和安親王為百姓做的,再想想朝廷換了新帝以後對邊境将士的不聞不問,将士們此時的心情也更是激動,擁護新帝這四個字,喊得更響了。
冬日,原本是最适合在屋内圍爐吃酒。
可京都,太傅卻一直都接到城池被攻破的消息。
長孫仁傑和裴之安,反了!
接到消息的太傅氣急,因為裴之安被擁護為新帝,他有皇上的聖旨,還有他做夢都沒想到的玉玺和龍符,皇上竟然全部交給了他。
他氣急,可前線的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短短的半個多月,他們已經攻破了八座城池,直逼他們而來。
還有四座城池,他們就要打到京都來。
其實,裴之安他們也不算是打過來的,而是百姓們主動打開城門的。
裴之安和宋暖當初赈災,大部分的離國百姓都受到過他們的幫助,自然是不會反對,對百姓而言,誰能讓他們填飽肚子,誰做皇帝一樣。
第九座城池,第十座,第十一座……
毫不意外的,他們在後面的十多天裡,又攻破了最後一座城池,他們最後要攻破的,就是雁城。
雁城是去京都的必經之地,之前的十一座城池好攻破,是因為沒有多少太傅的人在,百姓們群情激奮,根本就攔不住。
隻要他們攻破雁城,很快就可以去到京都。
軍隊兵臨城下,以長孫仁傑為首,裴之安等人都坐在了馬上,穿着盔甲,就連宋暖也穿着盔甲,束着發,坐在了高大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