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餐,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美食果然能讓人忘記煩惱。
蘇若兮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是不是該回去了?”
都快兩點了。
這麼晚街上也沒什麼可逛的,還不如回去睡覺,明天還得早起呢。
“吃完就走?”
蘇若兮睨着他,“那.........找個酒店去開房?”
想想也是,傅裴宴來找她,不就床上那點事麼,剛才吃的忘乎所以,真以為t他是來找她吃宵夜的。
“那就有酒店,去那吧。”
她抓着傅裴宴的手要走,身後的男人紋絲不動。
他認真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饑渴?”
蘇若兮認真回,“是有點兒。”
傅裴宴:“.......”
怕他介意,蘇若兮又補了一句,“不過男人都一樣,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你見識過幾個男人就這樣說。”
“見識一個就足夠。”
蘇若兮似笑非笑,好似是在調侃他。
“跟我走。”
傅裴宴抓住她的手。
“去哪兒?”
“開房!”
咬牙切齒的。
那架勢更像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蘇若兮被塞進車裡。
車子啟動,跑進寬闊的公路上。
幾分鐘後,蘇若兮認出那是去往華洋小區的方向。
去那裡也挺好。
省錢還方便。
路上兩人沒有交流。
蘇若兮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大半夜被喊起來,早就困得不行,靠着沒一會就睡着。
不知過了多久。
車子停下,傅裴宴看向身邊的人,“到了。”
身邊的人沒有回應。
他看了一會,開門下車把人抱下來,直到蘇若兮被放到床上,都沒有被吵醒。
給她蓋好被子,傅裴宴起身要走,衣擺被抓住。
蘇若兮迷迷糊糊睜開眼,“去哪兒?”
“沒去哪兒。”
傅裴宴又坐下來。
“不是要做嗎?來做吧。”
蘇若兮抓着他的手爬起來,順勢靠在他懷裡。
傅裴宴隻當她是在說夢話,“很晚了,你先睡。”
“不晚。”
蘇若兮邊嚷嚷邊對他動手動腳,眼皮一直往下掉,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
傅裴宴按住她的手,無奈地警告,“等會就真不讓你睡了?”
懷裡的人像是聽懂他的警告,果然不再亂動,乖巧地靠在他身上。
安靜了一會,蘇若兮又低聲道,“傅裴宴,你能不能快點?”
“什麼?”
傅裴宴眼皮直跳,以為她又想做什麼了不得的事。
蘇若兮抓着他的衣服,将臉貼在他兇口,悶聲說道,“你說過會幫我的,都多久了我還什麼都撈不到。”
是在說股份的事。
傅裴宴抿着唇沒有接話。
蘇若兮繼續說,“想想也是,股份在蘇亦承手裡,他不想給,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我也拿不到想要的。”
“不如幫我毀了吧,我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想便宜别人。”
“一個月的時間夠嗎?”
她的聲音低沉,猶如夢中呓語,聽不出真假。
傅裴宴捏着她的臉,“睡懵了?”
“沒,隻是覺得好累,不想争了。”蘇若兮歎氣,“人一生就短短數十年,轉瞬即逝,我已經在蘇亦承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橫豎他都不會把公司給我,倒不如毀了輕松,是不是覺得我好壞,得不到就要毀掉。”
她隻是不甘心。
憑什麼蘇亦承能過得這麼好。
憑什麼能帶着小三私生女過得那麼潇灑。
什麼天道輪回,都是假的。
人隻要足夠卑鄙,哪有什麼報應。
“你不想要,那就毀掉。”
“嗯,”蘇若兮應道,“等事情結束,我們就分開吧。”
“又想怎麼演?”
“就那麼演。”
蘇若兮含糊其辭。
傅裴宴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擰着眉問,“你想玩真的?”
回應他的隻有綿長的呼吸。
“又玩我。”
偏偏他還拿她沒有辦法。
把人放到床上,他也在旁邊躺下。
兩人相擁而眠。
因為睡得晚,蘇若兮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
傅裴宴早就離開。
她坐在床上,回想昨晚的事。
其實她是故意的,就想試探傅裴宴的态度。
那些話不全是假的,他們的計劃拖得太久,以至于變故太多,黎曼姝不夠,現在又蹦出個沈清雅來。
都是跟傅裴宴有關的人。
真跟他們硬來,傅裴宴不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她想了好久,手機的提示音打斷她的思緒。
不出所料,是傅裴宴的消息。
{起來沒?}
{剛起,正要去刷牙。}
{給你點了外賣。}
{好。}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及昨晚的事。
洗漱完,蘇若兮在門口看到點的外賣。
跟她上次點的一樣。
是黃焖雞。
蘇若兮坐在沙發上,邊刷手機邊吃飯。
飯還沒吃完,手機又響了。
是蘇亦承的電話。
現在給她打電話,八成是要談她跟林澤州的婚事。
“爸,你是考慮清楚了嗎?”
蘇若兮态度特别好。
“你在哪裡?”
即便是現在,蘇亦承的話仍帶着命令的口吻。
還以為林澤州要退婚隻是說說,沒想到他竟然來真的,甚至還說服了林家的人。
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怎麼,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報備行程?”
蘇若兮的聲音冷了些。
“你是不是用了手段,威脅林澤州?”
談的時候還好好的,突然朝他伸手要股份,說不是蘇若兮暗箱操作,他不信。
可是林澤州為什麼會聽蘇若兮的話?
蘇若兮被傅裴宴甩了,理應沒有靠山才是。
還是說她除了傅裴宴,還勾搭了其他男人?
“聽你的語氣,是不願意妥協?”
連這個都想得到,還不算太蠢。
蘇若兮沒打算瞞多久。
沈清雅的出現,就注定她跟傅裴宴的關系會再次暴露在衆人面前。
“公司是我半輩子的心皿,就算要給你,也要等我死了之後,你現在這麼着急要,不就是想着等拿到實權報複我嗎?”
蘇亦承不想跟她裝。
心知肚明的事,裝來演去他也覺得累。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就更沒什麼好談的,婚禮取消就取消吧,我不是很在意。”
“你不會還想着傅裴宴吧?”蘇亦承鄙夷道,“我聽靜怡說,他已經有未婚妻,你勾上了也沒用。”
蘇若兮冷笑,“所以,在你眼裡,我隻能靠男人往上爬嗎?”
“不是嗎?”蘇亦承說,“你也就那張臉能看。”
“是是是,你說得對,我除了臉一無是處,進公司幹了那麼久,都是靠身體賺的錢。”
蘇亦承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