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促地把地上的錢撿完,蘇若兮趕緊接聽電話。
“林哥,有事嗎?”
語調輕佻地不行,聽得傅裴宴直皺眉。
“蘇若兮,你被傅裴宴甩了!”
林澤州火急火燎地問。
“是啊,怎麼了?”
消息傳得可真快。
她上午說被傅裴宴甩,晚上就傳到林澤州耳朵裡。
聽他急不可耐的語氣,顯然對她還有想法。
“我是你未婚夫,你說怎麼了?”
林澤州理直氣壯。
要不是忌憚傅裴宴,他早就對蘇若兮動手,等了這麼久,終于讓他等到機會。
就知道傅裴宴玩不久。
今晚他要把之前受的委屈通通還回來。
蘇若兮直言,“想開房是吧?給個地址,我馬上過去,正好今晚沒事做,空虛寂寞地很。”
“你真心的?”
她答應得這麼快,林澤州反倒遲疑起來。
在他的印象裡,蘇若兮不像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難不成還有後招?
不可能吧。
蘇若兮非常認真,“比金子還真。”
“我到蘇家接你。”
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親自到蘇家上門找人更穩妥。
“我不在家。”
“不在就回去等着。”
“行吧,非要我來回跑一趟,真麻煩,我已經熱火上頭,急不可耐了都,你可得快點來。”
“等着吧,今晚有你爽的。”
果真是個浪的,剛被男人抛棄,就迫不及待找别的男人撫慰。
“是嗎?”
蘇若兮呵呵地笑,意味深長。
挂斷電話,蘇若兮看向旁邊的男人。
被冷落幾分鐘的男人臉色早已黑如鍋底。
“傅少爺,我有約了,拜拜啦,分手快樂。”
說完她就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潇灑離開。
傅裴宴:“........”
車上蘇若兮滿心歡喜地把錢疊好,照厚度看應該有小一萬,賺了賺了,趕緊把錢放進口袋裡。
幾分鐘後,傅裴宴發來消息,{林澤州要帶你去哪兒開房?}
{不知道。}
{知道了給我發個地址,我去廢了他。}
{别啊,幹嘛這麼暴力,文明社會我們要以理服人。}
{怎麼服?}
{給他打個電話,好好跟他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現在就打。}
{别打這麼快,不然就不好玩了。}
{又想玩?}
{是啊,可以嗎?}
{給我發信号。}
{好的。}
半個小時後,蘇若兮剛踏進家門,就看到那輛騷氣的蘭博基尼。
看樣子林澤州已經先她一步過來。
回到家,林澤州正在柳倩然母女熱情款待。
林澤州也是一點也不客氣,全然把自己當成座上賓,理所當然地享受她們的招待。
柳倩然嗔怪,“若兮,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澤州都等你好久了。”
瞧這親昵的稱謂,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澤州是她柳倩然的私生子呢。
“走吧。”
林澤州吊兒郎當地站起來,兩手插着褲兜,要多拽有多拽,傲氣地不行。
“玩得開心啊。”
柳倩然眼神熱切,想當然地以為過了今晚,兩人的婚事就是闆上訂釘的事,就算要黃,傅裴宴也不會再要蘇若兮。
“我們當然會很開心。”
蘇若兮笑得真誠。
走出家門,林澤州仍是狐疑,“你真的沒有别的陰謀?”
事情真的太順利,不怪他多想。
蘇若兮眨眨眼,“我能有什麼陰謀?”
“既然如此,那走吧。”林澤州擡手攬住她的肩,謹慎地試探,邊觀察蘇若兮的反應,餘光四處亂瞟,觀察四周。
沒發現異常後,他總算放下心來。
沒了傅裴宴這個靠山,她還能有什麼後招。
“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
蘇若兮附和,“對對對,我是你的人。”
這敷衍又不在意的架勢,看樣子是被傅裴宴甩後,心裡不得勁有些自暴自棄。
幸虧他今晚來找人,不然這小妞指不定在酒吧買醉,莫名其妙跟别的男人跑了。
林澤州越想越放心。
心情好連運氣都好了不少,一路上竟沒遇到一個紅燈,暢通無阻來到酒店。t
“來酒店啊?”
蘇若兮扁扁嘴,有些失望。
林澤州翻了個白眼,“不然你想去哪兒?”
這已經是京都最好的七星級酒店。
睡個覺而已,還想去什麼豪華宮殿!
蘇若兮委屈道,“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已經好到能讓你帶我回家。”
“家裡隔音不好,動靜太大,整棟樓都聽得見。”
林澤州表情不太好。
“沒事,我臉皮厚,再說難不成咱們結婚後,你還想帶我天天來酒店。”
“好像也是。”
林澤州恍然大悟。
光是躲着也不是個事。
遲早要面對的。
早晚都一樣。
蘇若兮催促道,“都是成年人,沒問題的,走吧。”
她這麼急切,林澤州都懷疑她是不是沒傍上傅裴宴,便退而求其次選擇來傍他,畢竟他家的資産也不差。
算了,反正是聯姻,婚後他可沒打算隻守着蘇若兮,外面的莺莺燕燕還是得沾一沾,不然生活多無趣。
來到林家,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林家父母正在客廳看電視。
“叔叔,阿姨好。”
蘇若兮乖巧地跟他們打招呼。
“若兮,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是跟澤州來辦事的。”
蘇若兮的聲音比平時溫柔不止一倍,将初次上門見公婆的乖媳婦演繹到淋漓盡緻。
“你們不用管,我帶她上樓了。”
林澤州已經急不可耐,不想跟他們說那麼多廢話,抓着蘇若兮的手腕,大步上樓。
蘇若兮邊跟着,邊飛快地打字。
{五分鐘。}
“給誰發消息呢?”
“朋友。”
蘇若兮關掉屏幕。
林澤州嗤道,“少糊弄我,我都看到備注,沒想到你看着挺純,玩得挺花,還找找少爺。”
職業呀。
一看就是少爺的專用備注。
蘇若兮笑而不語。
來到房間後,蘇若兮漫不經心地參觀着,這看看,那摸摸,好似在尋找什麼,一轉頭,發現林澤州正迫不及待地脫衣服。
“這麼着急幹嘛,再等等。”
“等多久?”
不會臨門一腳,突然反悔吧。
那也沒機會了。
“等個一分鐘。”蘇若兮從抽屜裡取出一根領帶,一下一下地卷着,“我得醞釀一下情緒。”
“什麼花裡胡哨的,辦事還要醞釀。”
雖然不高興,不過林澤州還是等了。
一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
傅裴宴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