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世伯可有聽過松霄公子?”
溫慶澤再次被林燦的話震驚,驚疑的看着君洄,“你是說,你長兄是......名動天下的松霄公子,柳呈霄!”
門口的聽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别過臉。
饒是向來處變不驚的君洄都被自己這個新身份搞得無措了一下,垂眸看着林燦在那一本正經的點頭,心底無奈的長歎一聲。
為了掩飾身份,假扮柳家人就算了,現在還直接将他說成柳呈霄,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僞裝得了的。
聽林燦這麼一說,溫慶澤臉上的懷疑之色瞬間煙消雲散。
松霄公子幼年名動南炎,十二歲就考中榜首,皇上有意招攬培養他卻以無心朝堂為由直接拒了,之後就是遊離四方,四處教學。
十八歲時,柳呈霄的名号已經傳遍瀛洲大陸。
而松霄公子四字也并不是他自己起的,是見過他,受過他恩惠的人給出的雅号。
如松之博古通今,堅毅高尚,如霄之志向高遠,心兇寬廣,由此可見世人對柳呈霄的評價有多高。
這樣一說,溫慶澤還有什麼好懷疑的,雖然傳言大都稱贊柳呈霄文才品德有多出衆,但憑他獨自一人遊曆多年來看,武藝方面定也是超于常人。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溫慶澤激動的看着兩人,“有救了,我的媛兒有救了!”
林燦暗自看了眼君洄,狡黠的挑挑眉,眼底冒出幾絲算計的微光,君洄一眼就看出他打算做什麼,抿了抿唇配合道:
“世伯,可否詳細說說溫家和周家之間的事,為何周家非要娶溫小姐過門?”
“是啊,鬼手嬌娘要強搶的東西又是什麼?”
兩人的坦蕩的目光看的溫慶澤緩緩垂下了頭,沉默半晌,這才神色凄凄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起來這都是我溫家自己造的孽啊!”
溫慶澤擺擺手,管家和丫鬟雙雙退出去。
聽風和成然很有眼色的将門關上,一左一右守在門外。
林燦和君洄在溫慶澤對面落坐,靜靜地等着他講述這件事的原委。
溫慶澤道:“五十年前,我父親正值壯年,為擴大溫家的茶葉生意,四處走貨。走南闖北,翻山越海,将集林的山茶帶了出去,也同樣帶了不少的好東西回來,其中一個東西便是我溫家災難的開始。”
林燦和君洄對視一眼,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隻聽溫慶澤道:“西邑地形複雜,多天材地寶,父親到了那個地方結交了很多當地的富商。世人都知西邑皇權分散,以各部族統領為主,每一個家族之後都代表着一個小的地方政權。和父親關系最好的一家,是整個西邑實力最弱人口最少的部族,雅安族。”
君洄詢問,“可是位于姜山之上擅長培育之術的雅安族?”
“公子竟然知道雅安族?”溫慶澤眼底難掩欣賞,“松霄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見多識廣。”
君洄淡笑着沒說話。
林燦偷瞄一眼,恰巧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尴尬神色,不由挑唇,悄然一笑。
“父親在姜山住了大半年,之後帶回了一樣東西,之前一直很小心,整個溫家知道這件事的隻有父親母親,再就是我。”
溫慶澤神色漸漸有些痛苦,他回憶着,“直到十年前父親去世,臨死前提起那個東西,我才意識到父親三令五申嚴防死守并不是因為那東西有多珍貴,而是觊觎它的人太多,消息一旦洩露會給溫家招來禍端。”
看着溫慶澤悲怆的歎氣,林燦試探道:“世伯說的那東西,可是一味可以起死回生延年益壽,增強功力的藥材?”
“?!”
溫慶澤剛平複的情緒再次變得訝異,“世侄怎會知曉?”
“可是金絲雪蓮?”
這下,溫慶澤的眼底不僅是驚詫,更是多了幾分忌憚,“世侄竟連金絲皿蓮都知曉,難不成你們也是為了......”
他有些不願相信,一株藥功效再厲害,怎能惹得護國公府和柳家人同時尋上門。
林燦挑挑眉,輕笑道:“世伯不必如此緊張,我們和那些人不一樣。您可能不知道,我略懂些醫術,對這種天材地寶很感興趣,聽聞伯母身患惡疾已有多年,我可以醫治好伯母的病,也可以和表哥一起将溫小姐救回來,到時您隻需給我兩片雪蓮的葉子,供我研制新藥便可。”
溫慶澤不知道林燦的醫術,對他的話疑信參半,沉默片刻才探究道:“你說可以幫我夫人治病,還可以幫我救回媛兒?”
林燦點點頭。
溫慶澤下意識看向旁邊的君洄,畢竟在他看來,松霄公子的名号比小國公的名号更大,更值得相信些。
君洄沒說話,見他看過來,神色淡淡的颔了颔首算是認可林燦的話。
溫慶澤瞬間松了口氣,那東西留在手裡也是個禍害,當即許諾道:“隻要你們能治好我夫人,并将媛兒救回來,别說兩片葉子,整株皿蓮全部拿走也無不可!”
林擦眼睛一亮,“世伯說的可是真的?”
“溫某即為商賈,便知道人無信不立,為人與經商一樣,最講究一個諾字。”
他看向兩人,誠懇道:“兩位放心,隻要兩位能解了我溫家如今的困局,之前說好的金絲皿蓮還有一百萬兩黃金,我定雙手奉上。”
“好。”
林燦不動神色的沖着君洄挑挑眉,眼底都是得意。
“既如此,世伯快說說周家為何非要娶溫小姐不可?”
提到周家,溫慶澤的臉色突然變得憤恨起來,“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一件意外,兩年前我夫人患病,神志有時清楚有時混亂,可能是無意中她将金絲皿蓮的事情說了出去,沒多久就引來了有心之人上門。”
“有心之人?你的意思是,一開始來的人并不是周淩?”林燦疑惑道。
溫慶澤點點頭,“來的是一個面容英俊但總給人覺得有些陰鹜的年輕男人,據說是從衍州來的,身邊跟着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