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薄嚴城和呆住的向依然擦身而過,循着哭聲上到了二樓的兒童房。

  輕輕推開門,屋裡是朦胧的暖黃色暗光。
牆角的小獅子夜燈散發着柔和的光。

  薄嚴城一下子想到了溫晚栀那扇窗口,心裡沒來由地暖了一瞬。

  小小的身影坐在兒童床上,還在啜泣着。

  薄嚴城站在門口,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開口哄哄,還是伸手抱起來。

  他甚至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

  木木擡眼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猛地噎了一下,止住了哭聲,一雙盈着淚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看到孩子還是怕他,薄嚴城更是有些頭痛。

  硬着頭皮走近,看到木木抱住自己的小被子,往床角挪去。

  薄嚴城耐下性子,從床頭抽過一張紙巾,極力壓低聲音,生怕吓到孩子。

  “擦擦眼淚睡吧。

  木木小小的身子有些顫抖,但終究是沒躲開,任由薄嚴城擦掉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

  薄嚴城托着孩子的小腦袋,笨拙地擦着,心裡發酸。

  一個脆弱的生命,還這麼小,甚至沒辦法表達自己,保護自己。

  看似有着令人羨慕的命運,進入了薄家,卻在這裡感受不到任何的母愛和父愛。

  薄t嚴城瞳孔一震,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母親總是神神叨叨地抱着手機,隔三差五就會出門。

  父親在外奔波公司的事,早出晚歸。

  除了劉嫂,在這個家裡,他一天都見不到個活人。

  小小的薄嚴城,時常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看着乖乖躺回去的木木,男人俯身,伸手給他蓋好被子。

  這個可憐的孩子,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木木露出個小腦袋,一雙大眼睛忽閃着不敢閉上。

  薄嚴城心裡一軟,輕聲開口:“睡吧,爸爸在這。

  木木乖順地閉上眼睛,長睫毛在小臉上投下陰影。

  在薄嚴城沒看到的陰影裡,木木又悄悄留了幾滴眼淚。

  腳步聲急促響起,在門口放輕,門被輕輕推開。

  薄嚴城坐在床側,大手安撫着孩子小小的背,眼神看過去,正對上劉嫂震驚的眼神。

  “您……”

  薄嚴城手指靠近唇邊:“噓,剛睡着。

  兩個人輕手輕腳下了樓,劉嫂滿是歉意:“薄先生,抱歉,我上去遲了。

  薄嚴城垂眸,神色是難得一見的溫和:“沒事,劉嫂,照顧木木你辛苦了。
有什麼需要,盡管提。
我也會多上心一些。

  劉嫂掃了一眼客廳,看到向依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才松了口氣:“夫人她最近……比較忙,才會在木木的事情上疏忽。

  薄嚴城眼神恢複了一貫的冷淡:“不用給她開脫,很多事情我心裡清楚。

  劉嫂一臉震驚,欲言又止,卻被薄嚴城接下來的話吓了一跳。

  “木木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不會上心。

  劉嫂有些懊惱地歎着氣:“哎,我早該猜到。
哪會有對孩子這麼不上心的母親啊!

  薄嚴城冷笑一聲:“倒是也有。

  那個生下了他的女人,也從來沒多看他一眼。

  劉嫂意識到說錯了話,正懊惱着,薄嚴城卻緩和了語氣。

  “劉嫂,關于木木這件事情,暫時不要透露出去,我會處理。
在這之前,我還有些事得做。

  隻是一份親子鑒定,說明不了太多事情,還不是收網的最佳時機。

  他有預感,自己缺失的那塊記憶,很快就會補全了。

  第二天一早,溫晚栀起床準備去公司,猛地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薄氏地下車庫停着。

  剛打算叫車,曹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晚栀,起來了嗎?
薄嚴城那狗男人一大早就叫程通來接你,還要帶藥送飯,我才知道你發燒了!
好點了嗎?

  溫晚栀笑了笑,挎上背包,對着穿衣鏡整理着:“沒什麼大礙,就是熬夜熬的,昨天晚上就沒事了。

  “行,那你趕緊下樓吧,你家門口這太窄,上學的毛孩子也太多了。

  程通的聲音也響起來:“溫小姐,我就在馄饨店這附近,能停一會兒,不着急。

  溫晚栀下樓上車,車子緩慢駛向高架,去往薄氏。

  曹晴在後座遞上早餐和咖啡:“知道你皿癌已經治好了,但聽到你發燒的事,我還是差點ptsd犯了……”

  溫晚栀歎了口氣,笑得有些落寞:“不光是你,昨天薄嚴城也吓了一跳。
他好像記起些什麼了。

  程通從後鏡往後看了一眼,嚴肅開口:“沒錯,我和曹晴估計,一會兒到了辦公室,他很可能會問我些以前的事情。
所以剛好也來碰個頭,看看你的意思。

  溫晚栀心裡也有些糾結,秀氣的眉頭不自覺皺起:“我倒不是想隐瞞他什麼,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問的話,有什麼說什麼就好,隻是……”

  她有些猶豫,糾結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隻是關于暮暮和霍家的事,在他記憶全部恢複之前,我還沒打算和他說。

  程通點點頭:“行,先一件一件來。
他早上讓我推掉了下午的會,說是有私人行程,你有什麼頭緒嗎?

  溫晚栀想了想,最近能讓薄嚴城花這麼多時間的事,隻可能是莫裡醫生的臨床實驗。

  她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現在她已經做不了什麼了。

  着急找回以前的記憶的,是薄嚴城自己。

  薄嚴城很早就到了公司,一邊批着昨天堆積的文件,一邊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機。

  一大早就叫程通去接溫晚栀,這會兒了都沒個消息,看來真該管教管教他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程通聲音傳來:“薄總,夫人找您。

  薄嚴城捏緊了黑金鋼筆,一股煩躁從心底升起。

  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消停點!

  薄嚴城繃着一張臉:“進來。

  向依然推門而入,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神色,一雙手緊捏着身側的包包。

  “什麼事?
”薄嚴城的耐心馬上見底,盡力維持着最後的體面。

  向依然顫抖着手掏出了幾張照片,放在薄嚴城面前。

  “你昨晚,去了溫晚栀的住處,是嗎?

  薄嚴城太陽穴猛地一跳,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暴虐的脾氣。

  照片上,有他出入溫晚栀住處的照片,也有在醫院門口抱着她的照片。

  很顯然,他被跟蹤了不少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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