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很快,宿舍某個房間裡響起了令人耳熱的聲響。

  樓下有一搭沒一搭擺弄武器的士兵都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手上做着不雅的動作,交換着了然的眼神。

  更有幾個人,意有所指地看向角落裡的王彪,一臉鄙夷地用當地語言肆無忌憚地交談着。

  “那哥們兒不是和玫一起過來的,我還以為是兩口子呢。

  “得了吧,就他那個德行,估計三分鐘都挺不住,怎麼可能滿足得了她?

  刺耳的哄笑聲響起,王彪冷着個臉,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霍玫讓他受的這些屈辱,他馬上就要一樣樣還給她了!

  王彪手插進口袋裡,捏了捏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心裡安定了不少。

  這些來之不易的藥品,就是他最大的話語權。

  隻要有這個,在基地裡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王彪在約定好的碰頭地點等着,硬生生從正午等到太陽西斜。

  年輕男人罵着髒話出現了,一臉無奈。

  “媽的,這娘們真難搞。
你最好帶了足夠的貨。

  王彪插着兜打量着來人,不動聲色地開口,言辭簡短:“東西呢?

  年輕男人嗤笑一聲,頗為不屑,淺色的瞳孔注視着王彪鼓鼓的口袋,壓下了煩躁,從口袋裡掏出一部不起眼的手機,揚手丢給了王彪。

  “你自己看吧,中文像鬼畫符一樣,誰知道你要的情報是什麼。

  王彪神色一驚,趕緊接住手機:“你瘋了,帶出來,怎麼送回去?

  年輕男人揉了揉後頸,一臉無奈,眼裡半是貪婪半是害怕,低聲咒罵了一句。

  “趕緊看,你給我的安眠藥,也就夠撐半小時的,在這之前放回去,就不會有問題。

  王彪點亮霍玫手機的屏幕,卻顯示輸入密碼。
他臉一黑:“密碼呢?
想糊弄我,也要用點高明的手段。

  對方也不示弱,邪笑着扣弄指甲,滿不在乎地看向王彪的口袋。

  “密碼我自然有,但……你也得表示點誠意吧。

  王彪哼了一聲,從口袋裡拽出鼓鼓囊囊的信封,甩手丢過去。

  年輕男人伸手接住,貪婪地撕開,急切地嚼了起來,報出了密碼。

  王彪解鎖了手機,暗罵了一句瘋子,開始低頭尋找着霍玫手裡的情報。

  很快,便在郵箱裡找到了線索。

  一個不起眼的郵箱,每周都會發來财務報表,點開之後,才能在隐藏的标簽裡看到關于霍啟東的情報。

  王彪呼吸急促地往下翻,果然找到了霍啟東接下來一周的行程。

  “哈!
”王彪短促地笑了一聲,“媽的,薄彥真那小子果然沒騙我。

  他用手機迅速拍下了情報,伸手把手機塞回給一臉傻嗨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嘿,小子,滾回去,東西放好,不然那娘們兒,不好惹。

  王彪插着口袋,縮着脖子,掩藏住臉上的笑意,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果薄彥真給他的情報,和霍玫手裡的剛好對上了,那麼事情就不會有差錯了。

  霍啟東每個月都會去這個鋼鐵廠福利院,就在京城城郊一個不起眼的村裡。

  真是老天有眼,這地方偏僻,容易動手,太适合讓霍啟東吃點苦頭了。

  上次城郊化工廠那次爆炸,不僅沒要了薄嚴城和溫晚栀的命,還讓他被霍家大傷元氣。

  這次,也算是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想到這,王彪癱坐在硬邦邦的行軍床上,心裡不免煩躁。

  自己在國内的勢力,早就被霍啟東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就算還有極少數能調度的,也在被霍家嚴密監控中。
隻要一有動靜,肯定露餡。

  王彪憤恨地把枕頭一把扔向牆壁,死命抓着所剩無幾的頭發。

  他咬着牙,計上心來,一通電話打回了國内。

  雖然國内是深夜,但電話鬼使神差地被很快接了起來。

  就好像一直在等他撥打一樣。

  薄彥真慵懶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王彪攥死拳頭,知道現在這種時候,時機難遇,面子已經不值一錢。

  “薄總,京城那邊,我需要點人手。

  薄彥真低低笑了一聲,似乎吞雲吐霧了幾口,才懶洋洋答道:“行,哪種人手?

  王彪眼裡精光閃過,咬牙狠厲道:“髒過手的那種,最好能混進福利院。

  薄彥真聲音冷了幾分:“你要在那裡動手?

  王彪嗯了一聲,沒多解釋。

  他沒什麼好準備的,也等不了太久。

  半晌,薄彥真似乎抽完了最後半支煙:“行,我會幫你安排。

  王彪心裡卻沒有太多喜悅,謹慎地問:“為什麼幫我到這個地步,你也想除掉霍玫?

  薄彥真大笑了幾聲:“你既然來問我要人,心裡就有了答案,不是麼。

  王彪語塞,薄彥真卻沒興趣等他開口。

  “我沒有刻意針對誰,也不會偏袒。
我的目的,隻有除掉廢物。

  王彪老老實實應了,挂斷了電話,出了一頭薄汗。

  他當然明白薄彥真的意思。

  他曾經呼風喚雨的時候,也是這麼培養心腹的。

  口頭的承諾都是屁,隻有見皿,才最有說服力。

  薄彥真挂斷了和王彪的電話,頭都沒回,卻冷冷開口。

  “不用躲在門口聽牆角了,我沒關門,就是不怕誰聽到。

  向依然挑挑眉,臉色蒼白地推開了門。

  她人剛被薄彥真折騰去半條命,要不是聽到了這通電話,她不想和男人多說半句話。

  “你……真的打算選王彪了?

  薄彥真身子一直,轉椅輕輕轉了過來。

  “我可沒說過。
怎麼,心疼你的好母親?

  向依然冷笑一聲,臉上的輕蔑神色說明了一切。

  “随你,别把我卷進去。

  心疼霍玫?
她巴不得霍玫不得好死。

  皿親又怎麼樣?

  關系越近的人,反而會把刀子捅得越深。

  在霍玫把她遺棄在海市棚戶區那個地獄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沒有關系了。

  林墅。

  忙了一天,吃過了晚餐,已經快到睡覺時間。

  溫晚栀和薄嚴城圍在二層露台的火爐旁,烤着火喝安神茶。

  播放着的大提琴樂靜谧優雅,加上溫暖的火光,這本該是個無比溫馨安甯的場景。

  可溫晚栀卻忍不住眉頭緊蹙,心裡愈發不安。

  薄嚴城很快注意到了女人神色的異樣,有些緊張地湊近。

  “怎麼了?
在想什麼?

  溫晚栀閉上眼搖了搖頭,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可能是今天工作太久了?
我身體沒什麼不舒服,隻是心裡特别不安,眼皮也一直跳。

  薄嚴城心裡也是一緊,柔聲安慰着:“沒事,在擔心什麼,和我說說好嗎。

  溫晚栀視線不安地逡巡着,落在了薄嚴城那雙沉靜的眸裡,好像終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她抓着薄嚴城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用力,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薄彥真突然這麼消停,我心裡更害怕了。
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們身邊的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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