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樓道裡聲控燈又滅了,暮暮趕緊拍了拍小手,嗨了一聲:“爸爸,媽媽去和——”

  溫晚栀摟緊暮暮,開口打斷:“薄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的行程,恐怕不用和您彙報吧。

  她本來也沒打算和薄嚴城嗆聲,但男人開口就查崗,實在是讓她回憶起了以前不愉快的日子。

  薄嚴城聞言,神色黯淡地沉默了。

  他本意也不是想要這麼問,隻是對任何事情失去掌控感,都會讓他感到不習慣。

  溫晚栀開門進了屋子,回手關上了房門,沒再看他。

  暮暮站在地闆上,看看緊閉的大門,仰頭輕聲問道:“媽媽,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呢?

  溫晚栀一時語塞。

  她還沒想過怎麼和暮暮解釋她和薄嚴城的關系。

  明明是爸爸媽媽,卻不在一起,他的小腦瓜子怎麼可能理解得了這些。

  孩子倒是機靈,馬上眼珠一轉,恍然大悟。

  “暮暮明白了!
是爸爸還沒有認錯,媽媽沒有原諒他。

  溫晚栀一愣,尴尬地笑笑:“嗯,沒錯。

  暮暮撅了撅小嘴,小腦袋瓜子瘋狂轉了轉試圖理解,但還是失敗了。

  反正爸爸和媽媽之間,他永遠選擇媽媽。

  如果爸爸對媽媽不好,他這個男子漢可不答應!

  溫晚栀一邊收拾着房間,一邊語氣輕松愉悅地和暮暮聊天。

  這是她每天都會做的事。

  “今天和弟弟玩得怎麼樣?

  提到新的玩伴,暮暮就來了興緻,小嘴叭叭地打開了話匣子,興高采烈。

  溫晚栀一邊聽着,一邊溫柔地應聲,心裡卻五味雜陳。

  暮暮交到了第一個朋友,他把所有的真心都交付出去了。

  木木孤單了那麼久,顯然也很珍視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

  她實在狠不下心,就這樣把兩個孩子分開。

  把孩子送去新國的事,她還是要好好考慮。

  第二天一大早,溫晚栀就把暮暮叫起來收拾齊整,敲響了對面的門。

  她今天和曹晴約好了,帶着拍攝團隊先去車隊策劃一下之後的拍攝。

  想到昨晚和薄嚴城尴尬的對話,她就恨不得早點出門去,避開這個麻煩。

  咚咚。

  暮暮的小手敲響了門:“劉奶奶,我是溫暮暮!

  暮暮一開口中氣十足,溫晚栀不禁被逗笑了,低頭胡噜着暮暮軟軟的發頂。

  門開了,溫晚栀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躲閃。

  薄嚴城怎麼在這!
他不是該早就去薄氏集團了。

  溫暮暮仰頭看着爸爸,一雙小手伸了出來。

  “爸爸早上好!

  薄嚴城臉色是難得的溫柔,好像被室内暖黃色的燈光渲染了一層毛茸茸的光暈。

  他俯身抱起小肉團子,正回身往屋裡去,卻聽到身後女人淡淡的聲音。

  “暮暮乖,媽媽走了。

  薄嚴城一愣,轉過身,任由懷裡的暮暮把他整齊的領口抓皺。

  溫晚栀和平時去薄氏集團的裝束不同,輕松休閑的打扮顯得很不一樣。

  薄嚴城低沉開口:“不吃個早餐再走嗎?

  “不必了。
”溫晚栀疏離地笑笑,帶上了門。

  她該恨他,疏遠他……

  可為什麼每次見到薄嚴城和暮暮在一起,自己的心就會軟得一塌糊塗。

  他們都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無數的愛和傷痕,真到了結算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喜是悲了。

  電梯裡,溫晚栀有些絕望無措地閉上眼睛。

  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溫晚栀開車到了車隊,有些神情恍惚地坐在西圖瀾娅餐廳裡吃早餐。

  “哎,晚栀姐!

  直到有隻修長的手在面前揮舞,溫晚栀才回過神來。

  “小舟?
抱歉,我走神了。

  葉雅舟捏着三明治,爽朗一笑:“你那可不是走神,你那是入定了。
怎麼了?

  溫晚栀長長歎了口氣,手指敲了敲腦袋。

  “王彪估計快回京城了,霍玫最近就會放出來,我這心裡根本放心不下。

  葉雅舟神色嚴肅:“可我們也商量過了,想徹底把這幾個人一網打盡,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畢竟多虧了王彪和霍玫,我才意識到,有些人打心底裡的惡意,是法制道德束縛不了的。

  溫晚栀心裡有些沉重地點點頭。

  從前她對付向依然的時候,還總是隐忍,想着做人留一線。

  可這就好像和文盲談學識,能做出這種惡行的人,又怎麼可能有道德底線。

  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縱容。

  可這次回京城,她明白了。

  有時候,隻有讓對手再也站不起來和自己對簿公堂,那才算是結束。

  這中間,容不得她有半點的恻隐和善意。

  葉雅舟看着溫晚栀緊鎖的眉頭和再也沒動過的早餐,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晚栀姐,你可不知道,昨天曹晴姐來車隊,就和皇上進後宮選妃一樣。

  溫晚栀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不禁笑出聲:“能想象。

  葉雅舟大為頭疼:“看看臉就算了吧,還讓脫了看腹肌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溫晚栀臉上笑意更t深:“那程通呢,什麼反應?

  葉雅舟幾口解決了三明治,悠閑地喝着咖啡:“你說程助理啊?
他還能怎麼樣,幫忙拍照記錄數據呗。

  溫晚栀噗嗤一聲笑了,這個程通,可真是個大冤種。

  昨晚心急如焚地幫薄嚴城查她坐的車,還要在車隊幫女朋友品鑒小鮮肉。

  她向來不是挑事的人,但這個事兒擱在她身上,她可忍不了。

  正想着一會兒見面,要好好調侃調侃程通,葉雅舟的對講機響了。

  他側耳聽了一陣,眉頭緊鎖,眼神裡帶着敵意。

  “薄嚴城,他來做什麼?

  溫晚栀也是一驚,下意識看了看牆上的電子屏日曆。

  星期五,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薄氏集團的董事會。

  這麼重要的會議,薄嚴城居然缺席,來了這裡?

  且不說總裁缺席董事會的後果,薄遠本來就在極力削弱薄嚴城在薄氏集團的影響。

  手段之硬,如果不是薄嚴城這麼多年打下的根基深厚,可能早就被逐出了薄氏集團。

  溫晚栀剛端着托盤站起身,就看到一身休閑西裝走進西圖瀾娅餐廳的高大男人。

  薄嚴城看到西圖瀾娅餐廳裡的二人,神色冰冷。

  不肯在家吃早飯,居然在這裡和葉雅舟悠閑地喝咖啡。

  溫晚栀也頓住了腳步,視線閃躲。

  是她的錯覺嗎?
怎麼感覺最近,薄嚴城總是想辦法在她眼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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