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小黑貓見人進來,有些害怕,喵的一聲躲進了背包裡。

  薄嚴城也跟着走了進來,輕輕帶上了門。

  溫晚栀也不急着去抓,隻是放輕腳步,四下看着。

  嶄新的貓貓食盆,精緻的自動噴泉,一排排的貓罐頭還有凍幹,把小小的壁櫥都塞滿了。

  明明貓還很小,配備的貓爬架倒是快頂到房梁上了。

  “都是你買的?
”溫晚栀忍不住笑了。

  薄嚴城輕咳一聲,臉上難得有些窘迫,嗯了一聲。

  溫晚栀拿了些不同口味的貓條,席地而坐,袋子裡的貓貓好奇地探出小腦袋。

  薄嚴城也坐了下來,神色溫柔地看着小黑貓。

  溫晚栀有些好奇:“你從前,不是最怕貓毛,怎麼想到要養貓了?

  她想起來就覺得好笑,從前的薄嚴城,最不受小動物待見,沒少被野貓撓過。

  可她喜歡得緊,本來想養上兩隻,可看到男人那副潔癖的樣子,就還是作罷了。

  薄嚴城挑挑眉,有些無奈地笑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小黑貓居然從袋子裡站了起來,小鼻子一動一動地聞着他的手指。

  溫晚栀睜大了眼睛:“它不怕你?

  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小黑貓嗖地蹿了出來,伸伸懶腰,趴在薄嚴城膝彎裡,蜷起了身子,很是舒服。

  薄嚴城一雙手無處安放,有些拿着個小東西沒轍,輕笑着解釋。

  “第一次見面就不怕我,喂了點牛奶,就被纏上了。

  溫晚栀莞爾一笑:“還是個小饞貓。

  她仔細看了看,小黑貓身上似乎還有些剛剛愈合的傷口。

  剛好薄嚴城也輕撫着檢查那些傷口,低沉的聲音娓娓道來。

  “它是我在南美的時候撿到的,那時候我急着回國,它鑽進我的包裡不出來,一時情急,就帶回來了。

  小黑貓被摸得渾身不自在,身子一抖,空氣裡飛的都是毛毛,薄嚴城閉着眼一躲。

  溫晚栀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發自内心的笑,銀鈴般的聲音讓薄嚴城心都軟了。

  果然隻要她開心,其他都不算什麼。

  溫晚栀打開了貓條,小黑貓嗖地蹿了過去,爪子急匆匆扒着溫晚栀的衣服,沒了輕重。

  “哎!
”薄嚴城神色冷了下來,一雙大手猛地禁锢住亂竄的貓,“冷靜點。

  溫晚栀笑得更開心了,伸手喂過去,兩個新手鏟屎官以詭異的姿勢,給小黑貓喂了人生裡第一個貓條。

  薄嚴城淡淡道:“當時一回來,就被機場檢疫扣下了,做了檢疫,打了幾針疫苗,身上的傷養好了,這才能回家。

  溫晚栀眼裡滿是憐愛,伸手輕輕撫過毛茸茸的小腦袋:“辛苦啦,寶貝。

  薄嚴城笑笑,把急速炫完貓條的小饞貓拎了起來,放到地闆上。

  “它還沒有名字。
晚栀,你決定吧。

  溫晚栀看着小黑貓沒走兩步,就又蹭回了薄嚴城身邊,假裝闆起了臉。

  “倒是知道黏着誰呢,那以後也叫他給你鏟屎吧。

  薄嚴城沒忍住笑出了聲:“吃醋了?

  溫晚栀伸手去抓小黑貓,黑影一竄,就躲回了薄嚴城慣用的那個黑色提包裡。

  她逗弄着粉色的小鼻子,笑着低語。

  “這麼喜歡鑽包包,那你就叫包包了。

  兩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包包盤在小貓窩裡呼噜呼噜大睡,溫晚栀也打了個呵欠。

  “困了?
”薄嚴城神色溫柔地站起身,伸手扶起了溫晚栀,“休息吧。

  溫晚栀起身,離開了保姆房,這才發現自己心裡放松了很多,困意也慢慢襲來。

  她垂眸一笑,語氣溫柔而誠懇。

  “謝謝。

  薄嚴城心裡軟成了一潭春水,喟歎一聲,把溫晚栀細瘦的肩膀攬進臂彎,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發頂。

  “謝什麼,打算讓我更愧疚嗎。

  看到溫晚栀在傭人的陪同下回了房間,薄嚴城心裡翻湧着複雜的情緒。

  明明讓她開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曾經的自己,卻覺得比登天還難。

  隻要仔仔細細去看,去感受她的情緒,溫晚栀就完全不像表面那般冷漠而刀槍不入。

  她的内心裡,明明還有個沒長大的小女孩。

  第二天一早,溫晚栀的手機就被頭條新聞轟炸了。

  她點開視頻,内容在她意料之中。

  “開發區爆出驚天貪污案,涉案金額巨大,性質惡劣,嫌疑人夫妻恐判死刑。

  “薄嚴城在昨晚的慈善拍賣會上,以天價拍下南方之星粉鑽,并贈予地質大學。
随後,針對嫌疑人沈某和王某的犯罪事實進行了揭露。
二人被當場抓獲。

  “評論員認為,此次貪污案,可能和薄嚴城被掃出薄家有密切聯系,這也是一向低調的薄嚴城,第一次如此高調地處理傳聞。

  看到這,溫晚栀撇了撇嘴。

  這事和薄嚴城離開薄家,确實沒有絲毫關系。

  這個男人,現在心眼小得不行,誰說自己一句不好,他都壓不住火氣。

  這次高調解決沈總和王姐,也是為了恢複她的名聲。

  溫晚栀的思緒逐漸飛遠,開始胡思亂想。

  薄嚴城最近這一陣子,好像突然開竅了。

  說的話,做的事,總是能順了她的心意。

  有時候無心的幾句話,能突然撩得她心砰砰跳。

  就算她再不想承認,心裡那株埋在凍土裡很久的嫩芽,快要破土而出了。

  京城監獄。

  距離康複中心的慈善晚宴,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雖然沈總和王姐的案子還沒開庭,但大家都知道,這種情況,不是死刑就是死緩,最好的後果也是無期徒刑。

  向依然踩着小高跟鞋,一臉嫌惡地走進探望室。

  曾經,她也來過這裡。

  隻不過,她在裡面,薄遠在外面。

  向依然不想久留,坐下後有些焦急地等待着。

  很快,中年婦女出現在另一側,神情萎靡,半死不活的。

  擡眼看到是向依然,女人眼裡突然閃過一絲絕望的瘋狂:“向小姐,我是不是可以減刑,你是來談這個的嗎?

  向依然冷笑一聲,從包裡掏出一份文件,啪地丢進去。

  “簽了。

  王姐顫抖着手接過來,一頁頁翻開,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嘴唇顫抖着,近乎瘋狂。

  “你要,你要領養我兒子?
什麼意思,我是不是死定了!

  向依然冷眼睥睨着王姐,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簽了。

  王姐嘴唇顫抖着,逐漸淚流滿面,最後顫抖着手,在獄警的看管下,簽署了協議。

  向依然拿到協議,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個地方,她有太多屈辱的回憶,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王姐終于是崩潰了,發瘋喊着:“我兒子,他會怎麼樣!
讓我見他!

  獄警把人按住,拖了回去,聲音逐漸消失在遠處。

  向依然冷笑一聲,推門而出。

  沈青會怎樣?
落在薄彥真手裡的棋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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