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拿起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細白的指尖按了幾次才按下了接通。

  “溫小姐嗎?這裡是第一醫院急救。您父親霍先生受了刀傷,目前正在送醫途中!盡快趕過來吧。”

  護士的聲音急促但冷靜,薄嚴城靠溫晚栀極近,也在她耳側聽得一清二楚。

  溫晚栀神色猛地一驚,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聲音幹巴巴的。

  “我爸他……他現在什麼情況?”

  不敢開這個口,但是又必須問。

  護士沉吟片刻,略作确認,長話短說:“三處刀傷,一處主動脈破損,好在有所準備,送醫非常及時,目前還沒有失皿過多等其他繼發症狀,狀态良好。”

  溫晚栀兇腔像壓着一塊大石頭,喘不上氣來,這時電話那頭,又恰好響起了救護車尖銳的蜂鳴,把她吓了一跳。

  “晚栀……?”

  就在快要挂電話的時候,溫晚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低啞的聲音。

  “爸?”

  電話似乎被護士拿到了霍啟東旁邊,男人聲音帶着些許的氣喘,但精神還好。

  “晚栀,是我。先别急,我沒事,有幾件事,我一定要囑咐你。”

  溫晚栀嗯了一聲,死死捏着手機,認真聽着。

  救護車似乎壓過了什麼路障,颠簸了幾下,電話那頭的霍啟東悶哼幾聲。

  這細微的聲音就好像針一樣紮在溫晚栀心上。

  她眉頭緊蹙:“爸!你還好吧!”

  一旁的護士也開了口:“病患身體不要移動!氧氣面罩趕緊戴好!”

  霍啟東歎了口氣,言簡意赅:“人是沖我來的,但沒想要我的命。另外,這幾天,不要在醫院和霍家露面,藏好身份。”

  電話很快挂斷了,溫晚栀有些怅然。

  聽到霍啟東的聲音,讓她心裡确實放下不少,沒那麼慌張了。

  不過這時候,那股被心慌壓制着的怒火和恨意,才肆無忌憚地冒了出來,越燃越旺。

  到這一步,還有膽子對霍家出手的人,還會有誰?

  溫晚栀眉頭緊鎖,眼神冰冷。

  薄嚴城此時也是面色不悅,心裡悔恨。

  如果他再早一點派出人手,或者親自趕去,霍啟東是不是就能免遭劫難……

  如果他能再強硬一些,直接要來霍啟東的行程安排,是不是也能更好地保護住他,避免讓溫晚栀這麼傷心難過……

  溫晚栀心神不甯地猶豫了片刻,轉身低聲道:“我還是打算去一趟第一醫院,之後再跑一趟鋼鐵廠福利院——”

  話音未落,就被薄嚴城拉住了。

  男人面色嚴肅,在她耳邊低語:“晚栀,别沖動,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溫晚栀有些着急了,掙脫了薄嚴城掌心的桎梏,礙于場合,沒辦法發火,眼底裡滿是焦急。

  “那些人都舞到霍家面前來了,擺明了就是拿我當軟柿子!讓我怎麼冷靜?”

  薄嚴城輕歎口氣,給溫晚栀披上大衣,不由分說地攬着她走到了落地窗邊的休息區。

  看着冬日色彩厚重,像是沉默着的群山和靜湖,溫晚栀心裡的浮躁似乎淡去幾分。

  薄嚴城這才柔聲開口:“晚栀,别忘了,你霍家的身份,一直被隐藏得很好。”

  溫晚栀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壓根沒公開過自己霍家的身份。

  一瞬間,她神色有些窘迫,怪自己被情緒沖昏了頭腦,沒有冷靜思考。

  薄嚴城見她情緒緩和了不少,繼續冷靜分析着:“而且,如果幕後指使的人知道霍啟東和你的關系,我想,他們不可能不下死手。”

  溫晚栀心裡一動,看向一臉冷靜沉着的薄嚴城,一雙眼盯着她,似乎是在要一個肯定的答複。

  薄嚴城說得确實沒錯。

  動手的人已經有了近身的機會,卻并沒打算要霍啟東的命……

  溫晚栀神色一冷,語氣低沉而冰冷。

  “這次動手,隻算是個警告。”

  薄嚴城點點頭:“沒錯,而且,最近王彪和霍玫,似乎已經水火不容。”

  溫晚栀兇腔起伏着,半天才壓下心裡的翻湧,語帶t譏诮。

  “所以,王彪打算用霍啟東對付霍玫,這不無道理。”

  她側過頭,擡眼看向薄嚴城:“那霍啟東的行程,以及這個最終動手的歹徒,又是誰安排的?”

  薄嚴城思索片刻,臉色極為難看:“除了薄彥真,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溫晚栀輕哼一聲:“去查查那個兇手,估計就會有線索了。走。”

  薄嚴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來了溫晚栀早上做的那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遞給溫晚栀,柔聲安慰。

  “别急,警局那邊聯系我了,很快就會把案情發過來。至于醫院那邊,我已經通知了葉雅舟,他應該快到了。喝點咖啡壓壓驚,我們先在這裡緩口氣。”

  溫晚栀怔愣着接過咖啡,掌心的溫熱杯壁令她心情熨帖不少。

  在她慌亂的時候,薄嚴城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溫晚栀心裡也有些懊惱。

  關系到親人的事,她總是沒有平時那麼冷靜。

  薄嚴城站得離她近了一些,微微側過身,聲音低沉得好像歎息。

  “晚栀,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微妙,又要照顧爸和孩子,需要操心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很多事情,不必自己硬撐。”

  溫晚栀輕歎一聲:“你……想說什麼?”

  薄嚴城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也沒什麼,隻是希望你能多依賴我一點。”

  溫晚栀神色閃爍,垂眸沉默着。

  這不是薄嚴城第一次提。

  以前,她一定會滿心滿眼的抗拒,也會不斷想起,那些自己因為太過依賴面前這個男人,而遍體鱗傷差點丢了命的日子。

  可現在,她卻講不出那麼決絕的話了。

  因為她也會想起,薄嚴城數次用性命保護自己的那個背影。

  他們就像是兩株藤蔓,糾纏在一起,才能相互扶持,相互支撐。

  離開了哪一根,另一根都會很快枯萎。

  就在溫晚栀出神回憶的時候,薄嚴城的手機響了起來。

  兩個人都是一愣,看到來電顯示是葉雅舟,馬上接了起來。

  溫晚栀有些着急:“小舟,我爸怎麼樣?”

  葉雅舟很是嚴肅:“霍先生手術很順利,輸皿後縫了幾針,沒有其它問題,估計再過半小時也就轉移到病房了。”

  溫晚栀眼裡露出釋然的笑意,松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緊緊攥着薄嚴城的手,指尖都發白了。

  葉雅舟卻話鋒一轉,語氣難得的尖銳。

  “不知道怎麼回事,向依然那女人也在這。那關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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