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這樣偏執又陰狠的薄嚴城,溫晚栀再熟悉不過。

  在曾經很多的噩夢裡,薄嚴城總是這樣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那是她想觸摸,卻也想逃離的夢魇……

  薄嚴城靠近溫晚栀,距離極近,近到男人溫熱的呼吸,就掃在溫晚栀的額頭上。

  木質香調在這一刻極具侵略性,把溫晚栀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一室沉寂,空氣的溫度都悄悄升高。

  薄嚴城卻沒再靠近,隻是自嘲地笑了。

  “像個瘋子,很可笑,是吧。

  他伸手取過溫晚栀身側櫃子上的書擋,又退開幾步,沉聲說着。

  “我越恨你,越沒辦法控制我失控的占有欲,所以我總是出現在你面前,監視你,甚至在你生病時還要……”

  薄嚴城半垂下頭,顫抖着的手出賣了他心裡的情緒。

  那時候,溫晚栀身上的青紫,他不是沒有察覺……

  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是任由自己予取予求,強勢甚至是粗暴地占有她。

  那時候的他,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惡魔。

  也許溫晚栀差點沒命,也有他的“功勞”吧……

  溫晚栀一臉淡然地聽着,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不想打斷薄嚴城,這些都是他該認的罪。

  她驚訝的,隻是自己的反應。

  溫晚栀本以為,時隔多年,終于和薄嚴城聊到這些,她會情緒激動,會哭會笑,會心痛得無法呼吸……

  可真的到了這一刻,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剖開内心,情緒失控,她竟然,可以這麼從容淡定。

  就好像是在聽别人的故事。

  薄嚴城終于壓下喉嚨的腥氣,攥着拳鼓起勇氣看向溫晚栀的眼睛,可他看到的,就是那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和臉上似是悲憫又似是淡然的神色。

  他的心理防線,在那一刻徹底崩塌。

  薄嚴城想笑一笑,表情卻難看得很,有些失控地低吼。

  “晚栀,你該生氣的,你也該罵我,該恨我,我都毫無怨言……”

  溫晚栀把花瓶放在身旁空出來的架子上,這才發現自己手心也出了汗。

  她轉過身,嘴角帶着笑,眼神卻還是那麼冷淡:“曾經,我也以為我會的。

  溫晚栀走到薄嚴城身邊,他的靠近讓男人又驚又喜。

  她卻隻是彎下身,從紙箱裡一件一件撿東西出來。

  “我也以為我會崩潰,會哭,會恨你。
可那又能改變什麼呢?

  薄嚴城心裡一痛,指甲都快要嵌進掌心。

  她說的對,什麼也改變不了。

  他們的感情,就算是縫補在一起,也有一道永遠不會消失,橫亘在二人中間的裂痕。

  溫晚栀捏着幾本書,直起身來,直直看向薄嚴城,那眼神甚至有些冷意,細白的手指點了點男人的兇口。

  “薄嚴城,你心裡這份永遠無法消散的愧疚和罪惡感,就是你這一輩子都要背負的東西。

  她輕笑一聲,眼裡卻沒有熱度。

  “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你的懲罰,至于對我,你沒什麼能彌補的。

  薄嚴城僵在原地,心裡已經痛到失去知覺。

  意識到這樣殘酷的事實是一回事,被溫晚栀這樣赤裸裸擺在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他不想讓自己和溫晚栀的關系,就停在這麼一個不尴不尬的地步!

  薄嚴城也無數次問過自己,何德何能想要再次擁有溫晚栀?

  但理智之前,本能早就已經開始了行動。

  他這輩子,都不想放開她了。

  溫晚栀專心收拾着箱子裡的東西,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拉了過去。

  人被帶到男人面前,溫晚栀心裡一慌:“你……做什麼?

  薄嚴城眼神熱切地看着她,快把她臉上的溫度都燒起來了。

  溫晚栀别開視線,不敢看那炙熱的目光。

  薄嚴城不讓她回避,伸手輕輕把溫晚栀的臉掰正。

  “晚栀,懲罰是我該受的,我心甘情願。
但是對你,我還是貪心得很。

  溫晚栀看着薄嚴城的眼,像是被綿密的溫柔包裹住,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薄嚴城卻不想給她喘息的機會,聲音更是低沉喑啞,帶着心痛的歎息。

  “所以晚栀,我愛你,我也會彌補你,但是你不需要對我做出任何回應。

  溫晚栀有些别扭地開口,臉上發燙:“我不需要……”

  “其實,我也有些私心。

  薄嚴城嘴角揚起,寵溺笑了,修長的手指像是按捺不住一般,輕撫溫晚栀的唇。

  “我不過是想賭一賭,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哪怕隻是一點點的位置。

  溫晚栀難掩眼底的慌亂,卻在薄嚴城眼裡看到了熟悉的,獵手般的神色。

  像是被激起了勝負欲,勝券在握的獅子。

  溫晚栀輕輕推開薄嚴城,低聲嘟囔:“随你。

  再不走開,自己狂跳的心髒就會出賣她的情緒了。

  薄嚴城直起身子,饒有興味地看了會兒眼前走來走去的小女人,心裡的滿足感像是要溢出來。

  覺得他不要臉也好,得寸進尺也罷,這隻容易炸毛的小貓咪,他一定會再一次據為己有。

  收拾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夕陽。

  薄嚴城端來一壺熱茶:“還有什麼想聊的?

  溫晚栀接過熱茶,搖了搖頭:“眼下我更想知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薄嚴城點點頭,坐在溫晚栀身側:“沈總和王姐那邊,聽說你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多擔心了。
接下來……”

  他拿出手機點了點,推向溫晚栀。

  “……該會會我們的‘老朋友’了。

  溫晚栀好奇地看了看,畫面裡似乎是剪彩的直播。

  她湊了上去,看清了畫面裡的建築:“國際聾啞兒童康複中心?

  溫晚栀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雙腿交疊,抱臂坐着的男人:“你投資的?

  薄嚴城搖搖頭,神色倨傲地笑了:“不是我。
别急,你再看看。

  直播畫面轉到了發布會的分會場,穿着寶藍色緊身長袖長裙,站在發言台前的,竟是向依然!

  溫晚栀神色一緊:“怎麼會是她?

  直播裡的向依然像是聽到了電波這頭的質疑,巧笑倩兮地開了口。

  “我知道,社會各界對我一直有很多質疑,這也是我銷聲匿迹的原因。
但這次也是在彥真的百般勸說下,才鼓起勇氣站在這裡。

  彥真?
溫晚栀露出了嫌惡的小表情。

  叫得還挺親熱。

  有記者提問:“向小姐,感謝您對慈善的支持,聽聞您最近會在京城舉辦大型慈善捐贈晚宴,屆時也會有自己的藏品拿出來拍賣。
聽說您想要邀請一些關系敏感的人,方便展開說說嗎?

  向依然露出故作驚訝的表情,像是面露難色,卻歎了口氣,做作開口。

  “是,沒什麼好隐瞞的,我的确打算邀請薄嚴城和溫晚栀,他們對聾啞兒童應該也有很深的感情。
希望他們,能不計前嫌,給這幾分薄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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