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匆匆收起急救箱,用沉默回答了薄嚴城。

  薄嚴城看着溫晚栀沉默的背影,心裡也是一陣刺痛。

  他現在隻能小心翼翼地伸出觸須,謹慎地試探。

  溫晚栀就像隻受驚的兔子,随時都可能縮回自己的洞裡。

  薄嚴城站起身,走向門口,高大的身影有些落寞。

  推門出去時,身後響起了一個小小的聲音。

  “傷口,别沾水。”

  薄嚴城笑笑,回頭,溫晚栀卻早就躲進了卧室。

  他還是太着急了嗎……

  溫晚栀徹夜難眠,第二天一大早就動身回萬泉莊。

  薄嚴城想起了暮暮的存在,這件事讓她喜憂參半。

  她當然知道暮暮有多想念爸爸,可她卻仍是自私,想把暮暮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角落。

  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讓孩子永遠過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出門的時候,看到薄嚴城的車子也不在了。

  小區的周圍多了很多熟悉的高大保镖,讓她一瞬間想到了在薄家時那些身不由己的日子。

  溫晚栀開車上路,看着路邊形形色色的路人。

  果然比起深宅大院,她還是喜歡這種簡單平靜的生活。

  車開進萬泉莊,溫晚栀遠遠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站在門口等她。

  溫晚栀匆忙停車,快步走過去:“茹姨,暮暮,這麼冷,怎麼在這裡等?”

  暮暮張着小手要抱抱,被溫晚栀一把抱住,茹姨笑着:“早聽說你要回來,吵着要在這裡等。”

  溫晚栀捏了捏暮暮凍得發紅的小鼻子:“胡鬧。”

  茹姨脫了大衣,臉上滿是欣喜:“剛好,霍老爺晚點也回來了,我去備些菜。”

  溫晚栀有些驚訝:“爸要回來了?怎麼沒聽他說。”

  茹姨笑笑:“霍老爺一向如此,獨來獨往慣了,不習慣有人挂念。小姐要是擔心,不妨問問。”

  茹姨話說得委婉,溫晚栀卻全明白了。

  霍啟東年輕時候便離開了霍家,身邊除了下人就沒有任何親人了。

  别說霍啟東還不習慣,就連她自己,也還沒習慣依賴他。

  溫晚栀低下頭,看到溫暮暮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安安靜靜地看着她,不由得心裡一動。

  當年,母親和外公也是為了她着想,才把父親的身份層層隐瞞。

  可命運的線,早就把該遇見的人連在了一起t。

  過了二十多年,她還是找到了霍啟東,可很多事情,已經是再也彌補不來。

  牽着暮暮回房間,溫晚栀若有所思,被一隻小手撓了撓手心。

  溫晚栀低頭:“怎麼了暮暮?”

  小肉團子把圍巾拉下來一點,撅着小嘴:“媽媽才是,媽媽有心事。”

  溫晚栀怔然,卻隻得有些尴尬地笑笑。

  溫暮暮這孩子從小就很細心敏銳,有些太會看人臉色。

  她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暮暮能調皮搗蛋一些,能多向大人提出要求,撒撒嬌的話,她心裡也許會好受一些……

  進了屋子,兩個人在暮暮的小書桌旁坐下,孩子一雙大眼睛還帶着疑問,溫晚栀咬咬牙,心一橫。

  “暮暮,媽媽有件事想問問你。”

  暮暮正襟危坐,小手放在膝蓋上,乖巧地點點頭。

  溫晚栀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幹巴巴的:“暮暮……想爸爸嗎?”

  聽到溫晚栀久違地提到了爸爸,暮暮眼神倏地一亮,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想!”

  可馬上,暮暮又抓住了溫晚栀的衣襟,小心地看着她的反應,小聲喃喃:“可是,媽媽不喜歡爸爸……”

  溫晚栀伸手抓住兩隻肉乎乎的小手,心裡很痛。

  原來自己對薄嚴城的抗拒,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瞞不住。

  難道暮暮又是為了照顧她的心情,才按下自己想念爸爸的心思嗎……

  溫晚栀歎了口氣,笑着說道:“暮暮,媽媽不是不喜歡爸爸。隻是爸爸犯了錯誤,媽媽還沒想好要不要原諒他。”

  暮暮一臉嚴肅,撅着小嘴點了點頭:“犯了錯誤就要改正,爸爸改正了嗎?”

  溫晚栀失笑。

  那不是能不能改的問題,而是無法挽回的錯誤。

  孩子又怎麼可能明白這些大人之間的事。

  “如果爸爸改正的話,暮暮想見見爸爸嗎?”

  暮暮用力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馬上皺着小臉嚴肅起來:“如果爸爸對媽媽不好,那暮暮也不喜歡爸爸了。”

  溫晚栀咽下心裡的苦澀,笑着揉了揉手心裡熱乎乎的小手:“好,媽媽知道了。”

  又和暮暮說了好一會兒話,哄着他睡了午覺,溫晚栀到了正廳裡,等着馬上到家的霍啟東。

  半個月前,霍啟東就動身去了港城,處理王彪的勢力。

  她一向不習慣幹涉别人的行動,也沒問情況如何。

  很快,萬泉莊大門緩緩打開,霍啟東常用的悍馬停在院中。

  身型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深灰色的毛呢大衣,絲毫看不出旅途勞頓。

  “爸,回來了。”

  霍啟東一向冷冽的眼神裡有些驚訝,淡淡笑了:“晚栀,你來了。”

  自然地伸手接過霍啟東手裡的帽子,溫晚栀轉身挂上了衣帽架:“港城那邊怎麼樣?”

  霍啟東脫下外套交給傭人,松了松領帶:“王彪的勢力清理得差不多了,不過沒抓住那隻老狐狸,人估計逃到海市去了,正叫那邊的人盯着。”

  溫晚栀看霍啟東說得雲淡風輕,這半個月肯定是日日腥風皿雨的日子。

  但似乎霍啟東早就習慣了這種日子,他手上留下的那些槍繭和身上隐約的傷口就是證明。

  溫晚栀還是有些擔憂:“王彪這人是老油條了,估計消停不了太久。”

  霍啟東坐下沏茶,神色一凜:“沒錯,所以是時候放出霍玫這個魚餌了。王彪現在失魂落魄,他沒别的選擇。”

  溫晚栀坐直了身子:“那暮暮……”

  霍啟東倒了兩杯茶,眉頭微蹙:“可能需要找個地方把暮暮送走。”

  溫晚栀心裡一緊,有些欲言又止。

  這個節骨眼上再提薄嚴城的事,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霍啟東卻一眼就看出了溫晚栀臉上的躊躇:“心裡有事?”

  溫晚栀一怔,怎麼老的小的都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心事啊……

  她深吸口氣,下定決心:“薄嚴城恢複了些記憶,想……見見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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