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喬星純錯愕地看向近乎瘋癫的薄靳言,薄紅的雙唇輕輕震顫,“你瘋了?這裡是會議室!”
“我真要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
薄靳言拼命地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喑啞的聲音帶着料峭的含義,和他滾燙的雙手産生極強的割裂感。
喬星純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冰火兩重天,暗暗訝異于他此刻的癫狂。
“你别這樣,讓人看到了對你對我都不好。”她将雙手抵在他兇前,試圖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但由于薄靳言不斷地壓縮着兩人的空間,她的手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受傷的胳膊。
“嘶——”
薄靳言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墨黑的眼裡閃過一絲愠怒。
他以為喬星純為了掙脫開他的桎梏,不惜重創他受傷的胳膊。
這一刻,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喬星純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他的傷處,趕忙松了口,呈現出一副手忙腳亂想反抗,又不敢碰到他的局促模樣。
薄靳言沒等她說完,就已經低下頭,狠狠地蹂躏着她嬌嫩的唇。
她緊咬着牙關,盡管力量懸殊,還是極力地用她的方式表現着不滿。
薄靳言則粗魯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強行和她唇齒纏綿。
叩叩叩——
就當兩人交纏地難舍難分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充斥着疑惑的聲音:“會議室裡有人嗎?”
“薄靳言...你别這樣!外面有人!”
“多幾個旁觀者也不錯。我倒想讓他們看看,你是以什麼樣的狀态和我談項目的。”
薄靳言松開了她的唇,可那隻完好沒有受傷的手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遊移,“喬星純,如果你不想被刁難的話,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你無恥!”
喬星純直勾勾地瞪着眼前近乎發狂的男人,又氣又急。
她很怕門外有人突然闖進來。
真要是被人看到她和薄靳言在辦公的地方暧昧不清,她的臉面往哪裡擱?
這麼一來,集團上下都會以為,她談項目靠的是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還可以更無恥一點。”
薄靳言話落,又一次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喬星純的嘴。
而門外的叩門聲,也在同一時間變得更加急促。
喬星純緊張得渾身發顫,情急之下,忙擡起膝蓋,往他要害處重重頂去,“臭流氓!你不放開我,小心我讓你斷子絕孫。”
薄靳言沒有料想到她會突襲他最脆弱的地方,疼到眼前一黑,差點兒暈厥的程度。
他單手撐在牆面上,另一隻手小心地捂着要害處,好一會兒才緩過這個酸爽的勁兒。
“喬星純,你是有多痛恨我?這裡能這麼踢的?”
薄靳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森冷的眼眸如同盯着獵物一樣,死死地盯着她。
“我隻是想要自保。”
喬星純驚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現在的模樣太兇了,就像是随時随地都有可能将她撕碎一樣。
“自保什麼?你不是希望我能安安分分地給你當備胎?既然這樣,你也得拿出點誠意,哄哄我這個備胎,不是嗎?”
“我跟你說過了的,我沒有把你當成備胎!”
“喬星純,這話你自己信嗎?是誰他媽在嫁給戰寒洲之後,深夜跑到我這裡來投懷送抱?你敢說,我摸你的時候,你沒有感覺到?”
“你别這麼大聲!”喬星純趕忙捂住了薄靳言的嘴。
他臉皮厚,不要面子,不代表她經得起他這麼折騰。
薄靳言粗魯地拂開她的手,又一次狠狠咬住她的唇。
“唔唔...”
喬星純被咬疼了,還想着手動掰開他那張隻知道強吻人的嘴,卻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疼!骨頭要碎了。”
薄靳言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力氣,剛一上手,喬星純就疼得差點兒尖叫出聲。
見狀,他下意識地松開了她的手,嘴上卻依舊放着狠話,“我最後警告你一遍,今天你要是再敢扇我耳光,我就把你的雙手給卸了。”
“......”
喬星純被他這麼一恐吓,再也不敢打他。
她怯生生地看着他,聲音刻意地放緩了不少,“能不能t不要再兇我了?你這樣對我,我感到很害怕。”
“我都快被你弄得斷子絕孫了,你還在這兒跟我裝無辜?”
薄靳言下身還在隐隐作痛,要是換個人對他下這麼重的手,他早就十倍百倍還回去了。
“有那麼嚴重嗎?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喬星純主打一個能屈能伸,她怕自己再次惹怒他,趕緊放低姿态向他道歉。
薄靳言傲嬌地冷哼着,沉默了片刻,又補充道:“以後不許對我動手。我可以寵你上天,同樣也可以用盡各種辦法淩虐你侮辱你,而你,完全沒有招架的餘地。”
“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薄靳言,你有沒有發現,你對我真的很過分。”
“我做錯什麼了,你非要用盡辦法折磨我,侮辱我?”
喬星純越想越生氣,這個狗男人還好意思控訴她打人,明明是他先非禮的她!
“這就叫侮辱了?秘書的工作性質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龌龊。”
喬星純偏過了頭,再不想和薄靳言這樣掰扯下去。
他此刻的模樣,讓她很是反感。
薄靳言感受到了她的排斥心理,大概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在作祟,她越是表現得冷漠,他越想看她哭着求放過。
下一瞬。
他忽然環住她的腰,将她抱上會議室裡冰冷的圓桌上,“求我,不然我就在這張桌子上要了你。”
“你别亂來...”
喬星純從他的眼眸裡看出了她之前沒有見過的瘋狂,害怕地往後仰着身體。
不過轉念一想。
薄靳言應該隻是故意說這樣的話恐吓她而已。
他明知道她還在生理期,絕對不至于這麼肆無忌憚地亂來。
而且他不是有潔癖嗎?
按理說,有潔癖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禽獸的事。
“我讓你求我,最好誠懇一點。”薄靳言雙手撐在她兩邊的桌面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你這是什麼惡趣味?幼稚又無聊!”
“三,二,一。”
薄靳言管自己數着數,簡喬星純依舊無動于衷,他又一次強吻了她。
說實話,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軟綿綿,一經沾染就戒不掉的類型。
他來回三次強吻,根本不在他的計劃中,完全是本能的驅使。
喬星純能夠感受到他的灼熱,更加慌亂無措。
她手腳并用地反抗着,再顧不上薄靳言胳膊上的傷。
薄靳言被弄得疼了,索性将她摁在桌上,冷冷地道:“說了不要再打我,聽不懂人話?”
“我讨厭你!”喬星純毫無招架的力氣,氣得幹瞪眼。
薄靳言被她帶着些許哭腔的“我讨厭你”給整得更加郁悶,旋即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讨厭你也得給我忍着,今天我非幹哭你不可。”
十來分鐘過後。
薄靳言聽聞門外大力撞門的聲音,終于放開了喬星純。
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助理将門外的好事者全部趕走,這才看向癱在桌上頭發淩亂,雙唇紅腫的喬星純。
“以後記得乖乖聽話,别再試圖激怒我。”
其實,薄靳言不是沒想過,直接在這間會議室裡要了她。
他根本不介意她是不是還在生理期。
但是考慮到生理期做,對她身體不好,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
喬星純捂着起伏不定的兇口,緩緩從桌上坐了起身。
薄靳言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
她看上去就像是要碎了。
可他竟覺得這樣的她很能激起他的保護欲,甚至還有他的獸.欲。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喬星純不敢去硬碰硬,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問。
“向我道完歉,你就可以走了。”薄靳言滿腦子還是喬星純飛撲過去救戰寒洲的畫面,哪怕他也意識到自己這麼對她很過分,但還是狠下心腸決定讓她吃點苦頭。
“對不起。”
喬星純吸了吸鼻子,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靜一些。
然而話音一落,她就哭着跑了出去。
“有什麼好哭的?”
薄靳言完全不能理解喬星純的淚點,他是過分了些,但是他也沒有動真格的。
隻是親親小嘴而已,至于哭得這麼慘?
“沒意思。”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氣,随後也從會議室裡走了出去。
是夜,華燈初上。
喬星純被戰狼集團同項目組的同事架着一起去了飯局。
飯局上除了她的兩個同項目的同事以及營銷部的同事,還有幾個薄靳言的人。
喬星純見薄靳言遲遲未到場,還以為他不會來。
正在暗自慶幸的時候,薄靳言終于還是來了。
他掃了眼空着的主位。
而後又踱步到了喬星純身邊,示意原本坐在喬星純身邊的戰狼集團營銷部經理去坐主位。
營銷部經理瞬間會意,連忙給薄靳言讓出了座位。
喬星純雙手局促不安地在桌下絞成了一團,她很想要當場離席。
可是,這畢竟是她的工作。
現在走了,戰狼集團的損失誰來擔着?
“薄總,我敬您一杯,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戰狼集團營銷部經理笑呵呵地給薄靳言敬了一杯酒,其實戰狼集團和簡家的合作,應該是簡家處于弱勢方。
薄靳言卻在極短的時間裡,簡簡單單一番操作讓簡家成了甲方。
再加上恒星集團的勢頭極好,衆人還是挺樂意捧着薄靳言的。
“合作愉快。”
薄靳言今晚的狀态很松弛,他端着酒杯,一一回了戰狼集團一幹人等的敬酒。
大概七八杯酒下肚。
他這才将視線投注在身邊的喬星純身上,“簡小姐不敬我一杯?我可是等了一晚上。”
“我不會喝酒。”
喬星純在得知自己的酒品差到沒邊後,再不敢随意喝酒。
“星純,一杯啤酒應該不礙事吧?薄總這個面子,你必須給的。”
“是啊!就喝一杯,你可别駁了薄總的面子。”
......
酒桌上,這些人精意識到薄靳言對喬星純可能有點兒意思,便紛紛勸起了酒。
薄靳言這回并沒有替她解圍。
他的心都已經死了。
再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将她捧在手心裡呵護。
從今往後,她隻能是他的情婦。
想讓他對一個情婦多好,多溫柔,無異于癡人說夢。
喬星純在衆人的起哄下,最後還是端起了酒杯。
她正準備起身敬酒,包廂的房門又一次被打開。
衆人還以為是服務員進來上菜,卻見戰寒洲陰寒着臉,徑自坐到了喬星純另外一邊。
“薄總這麼為難一個小姑娘,是不是少了點風度?”
戰寒洲搶過喬星純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杯酒,我替她敬。”
“大哥是特意趕來英雄救美的?”薄靳言冷睨着戰寒洲,語氣不善地問。
“碰巧路過。”
戰寒洲捏着酒杯,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衆人在得知戰寒洲的身份之後,便紛紛轉移了投注在喬星純身上的焦點。
他們沒聽錯的話,薄靳言似乎叫戰家大少大哥?
難道,薄靳言就是戰天南剛剛認回的小兒子?
真要是這樣的話,信息量似乎太大了一些...
喬星純則好奇地看着忽然跑來替她解圍的戰寒洲,她想不懂戰寒洲這個暴力男今天是中了哪門子的邪。
簡而言之,戰家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戰寒洲動不動掐她脖子,薄靳言動不動強吻她。
還有戰嶼森,一看就是個心懷鬼胎的。
喬星純低着頭,盡可能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可戰寒洲偏偏不給她低調的機會,一會兒給她倒飲料,一會兒給她夾菜剝蝦,弄得她很是尴尬。
薄靳言冷冷地看着狂秀恩愛的戰寒洲,也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忽然給喬星純的碗裡夾了一隻蝦。
這一瞬,場上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倒要看看,喬星純會吃戰寒洲給她夾的,還是薄靳言給她夾的。
喬星純也困惑地看向薄靳言,這貨到底什麼意思?
薄靳言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緩緩開了口:“幫我剝一下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