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這段時間,她和薄靳言每次發生關系,他都做了措施。
按理說是不可能懷上的。
可是她最近不止有發胖的迹象,還時不時地想吐。
這症狀和她之前懷孕的症狀特别像。
喬星純焦慮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萬一真的懷上了,她能順利生下來嗎?
一年的時間,似乎是夠了。
“我該怎麼辦?”
她又一次重重地倒在榻榻米上,心煩意亂。
不管結局如何。
明天她一定要去一趟醫院做檢查,到時候再順便問問監控的事好了。
門外,薄靳言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今晚的霍家莊園,危機四伏。
霍深有意支走薄月秋,二人結伴去了歌劇院。
霍西城毫無防備地喝了他遞的酒,酩酊大醉不知醒。
而莊園内外的安保隊像是人間蒸發。
就連個夜巡的人都沒有。
咔哒——
十來秒後,随着一聲清脆的開鎖聲,别墅大廳驟然掠過十幾道黑影。
薄靳言冷眼看着為首的薄鈞弘,削薄的唇勾出一抹涼薄的笑,“舅舅,這麼快就出來了?”
“靳言,咱們甥舅一場,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逼上絕路的!”
薄鈞弘胡子拉碴,身上還穿着囚服,暴突的眼球裡彰顯着此刻的瘋狂。
他快步上了樓,雙手緊握着手槍,用槍口頂住了薄靳言的額頭。
而跟在他後面的十來個人。
也在短時間内将薄靳言團團圍住。
“你這話說的,是我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賭的?”
薄靳言頂着腮,陰冷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薄鈞弘臉上,“聽我一句勸,立刻滾回去服刑,不然,你可能活不過今晚。”
“靳言,你别逼我。”
“我要的不多,隻要你替我償清欠款,再給我一千萬,送我出國,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區區幾千萬對你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對吧?”
薄鈞弘舉槍的手微微發顫,他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賭徒,輸光一切後債台高築,不得不去做這些違法的勾當。
人一旦窮瘋了,還哪裡顧得上皿脈親情?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薄靳言搖了搖頭,冷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霍西城放你出來的意圖?”
“你...”
薄鈞弘瞳孔微縮,瑟縮着問:“你怎麼知道是霍西城放的我?”
“他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心甘情願被我灌醉。他是沒腦子,但不至于連一點提防心都沒有。”
薄靳言解釋完,又輕飄飄地看向薄鈞弘,“你以為他憑什麼這麼好心?他不過是想要借刀殺人罷了。今晚,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因為隻有死人才不會亂洩密。”
“你沒騙我?”
“舅舅,你認為我有騙你的必要性?”
薄靳言反手從褲兜裡摸出了槍,不偏不倚地頂在了薄鈞弘腦門上,“報警,自首!再晚點,你就沒活路了。”
“我...”
薄鈞弘不想要回到冰冷的監獄,但見薄靳言這般嚴肅,終于還是信了。
他放下槍,顫巍巍地掏出手機。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撥出電話,二樓廊道中就劃過了一聲槍響。
喬星純透過門縫,親眼目睹了薄靳言槍殺了薄鈞弘。
她吓得怔在了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印象中薄靳言隻是冷漠了些,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難道,是她一直沒有看清他?
“舅舅...”
薄靳言掃了眼薄鈞弘身後的持槍男人,心下了然。
這人,是想着将殺害薄鈞弘的罪名嫁禍到他頭上。
不過他此刻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
二樓廊道裡還立着十來個持槍男人,千鈞一發之際,他隻好縱身翻下二樓的欄杆,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追!”
為首的持槍男人踢了腳身體還在抽搐,但明顯活不成了的薄鈞弘,緊跟着也下了樓,四處找尋着薄靳言的蹤迹。
事實上,薄靳言手下的保镖,還不至于幹不過這群人。
霍深有意試探他的實力,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了霍西城的行為。
既然那兩方的戲都這麼足了。
他也不介意配合他們演上一場午夜逃亡的戲碼。
—
第二天一早,霍西城早早地便清醒了過來。
得知那群廢物沒能抓到薄靳言,反倒被霍深的護衛隊盡數圍剿,他的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裡去。
他雖然坐上了寰宇集團總裁的位置。
但也僅僅隻有一個月的時限。
這一個月裡他要是做不出點名堂,往後再想翻身可就難了。
“唔...”
就在他頻頻走神的時候,榻榻米上才入睡不久的喬星純懶懶地翻了個身,嘴裡還不知道嘟哝些什麼。
霍西城回過神,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臉頰,“學妹,醒醒。”
“薄靳言,别鬧...”
喬星純睡得迷迷糊糊,隐約間感覺到有人在拍她的臉,便以為是薄靳言在捉弄她。
“還想着他呢?”
霍西城心中大為不爽,昨晚他失去了唯一一個可以狙殺薄靳言的機會,大清早的自己的未婚妻又在睡夢中喊着薄靳言。
哪怕他對喬星純毫無感情,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
“你說,你要是願意乖乖跟着我,該有多好?”
“一會兒拿我的隐疾威脅我,一會兒又拿薄靳言刺激我。”
“信不信我早t晚把你弄死?”
霍西城的手緊緊掐着喬星純的脖子,他是對她有些好感。
但他決不允許任何人牽絆住他的步伐。
“咳咳...”
喬星純被掐得臉頰通紅,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控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由于一整晚沒睡,她睡得還挺沉的。
饒是這樣,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也正是因為喬星純的掙紮并不激烈,霍西城的手勁越來越大,直到傳來了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少爺,老爺讓您和少奶奶下樓用餐。”
“知道了。”霍西城松了手,後退了兩步,眼裡卻還是濃重的戾氣。
他心裡很清楚,薄靳言在他和喬星純訂婚當日迷暈他之後會做什麼。
但還是忍不住掀開了喬星純身上的衣服。
看到她雪白的肌膚上斑駁的吻痕,腦子裡就像是有無數的煙花爆竹在同一時間炸開。
身為一個男人。
他怎麼接受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喬星純,是你逼我的。”
霍西城的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腦子裡已經想到了一百種報複她的方法。
至于對付薄靳言,還得過段時間再說。
昨晚的行動失敗後,短期内他是再也不敢貿然行動的。
又過了片刻。
喬星純終于在他森冷的目光下驚醒。
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撩到兇線以上,她忙驚慌地坐起身,将衣服拉好。
“醒了?”
霍西城壓下怒火,慢悠悠地坐到了輪椅上。
“我們...”
“你放心,我這副身體,目前還沒辦法對你做什麼。”
霍西城的臉色愈發難看,他不過是看了眼她的身體,她就緊張成這副樣子。
薄靳言讓她頂着侄媳的名号胡來瞎搞,她怎麼就不知道反抗?
“快去洗漱,爺爺催我們下樓吃飯。”
“好。”
喬星純緩緩地從榻榻米上站起身,昨晚被折騰得太狠了,她現在就跟跑完馬拉松一樣,虛脫無力。
下了樓,進了西圖瀾娅餐廳。
喬星純碰巧坐到了薄靳言對面。
她本能地想要避開他的視線,腦子裡還是他槍殺薄鈞弘的可怕畫面。
薄靳言也沒有注意到她,他的情緒很低落。
薄鈞弘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可早些年,薄鈞弘還沒有沾染惡習的時候。
或者更早一些。
他也隻是一個翩翩少年的時候,還是挺不錯的。
記憶中。
薄鈞弘會教他踢球,會叫上他一起去網吧打遊戲。
這個不怎麼稱職的舅舅,卻又是他壓抑的青少年時期唯一一個解悶的出口...
“薄先生,經知情人士舉報,你涉嫌了一起兇殺案,還請和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警察的聲音穿過偌大的會客廳,突兀地傳了過來。
“知情人士?”
霍深擡眸,頗有深意地問:“警察同志,可否告知一下,是誰舉報的我兒子?這世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我們霍家倒台,總不能随随便便一個舉報電話,你們就堂而皇之地跑來抓人吧?”
“告訴你們也沒事,那位女士是實名舉報的,她叫喬星純,昨天半夜給我們打了電話,還上傳了自己的身份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