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202章

  “三少爺...”

  徐莉還以為薄靳言喝了她炖的鹿骨湯,便會默許她半夜敲門這種行為。

  “滾。”薄靳言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他甚至懶得開門。

  他這麼做,肯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些年來觊觎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他要是毫無防備心,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三少爺,夜裡涼,記得蓋好被子。”

  徐莉受了挫,并沒有立刻選擇放棄。

  她始終相信,女追男隔層紗。

  等過段時間,也許薄靳言就會接納她了。

  徐莉t走後。

  喬星純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她尋思着在薄靳言眼裡,她的行為想必和徐莉一樣無恥。

  有了這層認知。

  她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薄靳言的卧室。

  薄靳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五味雜陳。

  一方面,他欣喜于她的主動撩撥。

  不論她的夢遊是不是裝的,上床後的那半個小時,她絕對是在裝睡。

  可另一方面。

  薄靳言覺得自己付出的感情完全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

  他不清楚喬星純到底把他當成什麼。

  其實隻要她想和戰寒洲離婚,就一定離得掉。

  她遲遲不肯提出離婚,又這麼撩他,這會讓他覺得自己隻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喬星純回房後,也在認真地反省着自己。

  今晚她确實越界了。

  白天的時候薄靳言同她說過,他不想要被她當成備胎。

  這話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如果給不了任何承諾,就不要去招惹他。

  喬星純甚至都沒辦法确定自己喜不喜歡薄靳言,又怎麼可能輕易許下承諾?

  第二天,清晨。

  喬星純打開房門的時候,薄靳言也剛好打開房門。

  盡管中間隔了段距離。

  她還是肉眼可見地變得尴尬又局促。

  “早上好。”

  怔愣了片刻,喬星純趕緊找了個話題,好來緩解此刻的尴尬。

  可能是因為她的聲音太輕,薄靳言完全沒聽到,便兀自走在了前頭。

  這期間,他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她。

  喬星純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說實話,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不管怎麼說,他昨晚也算是占盡了便宜。

  才過了幾個小時,就把她當成陌生人了?

  喬星純咬着唇,情緒一落千丈。

  “還愣着做什麼?牛奶都涼了。”坐定在餐桌前的戰寒洲看着磨磨唧唧走來的喬星純,随口說道。

  昨晚他去暗夜點了好幾個陪酒女郎。

  原本是打算洩洩欲火的。

  該死的是,喬星純出現後,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就變得寡淡。

  所以這會子,戰寒洲又開始尋思着是不是該攻略下喬星純?

  他已經素了很長時間了,這幾天格外想開葷。

  “......”

  喬星純心情不好,懶得搭理戰寒洲,坐下後也一直低着頭。

  “一大早哭喪着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戰家怎麼你了呢。”蔣姗姗睨了眼喬星純,話裡行間透着一股子挑釁的意味。

  “阿姨誤會了,這事怪我,昨晚沒讓她睡好。”

  戰寒洲破天荒地替喬星純解了圍,不過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卻是落定在薄靳言的身上。

  薄靳言神情微滞,他明知戰寒洲說的是假話,心口處還是被狠狠蟄了一下。

  現如今他連這種解圍的假話,都沒資格說了。

  蔣姗姗很是懷疑戰寒洲這番話的真實性,昨晚他不是出門了嗎?

  她的人說戰寒洲是今天早上六點才回來的。

  所以,昨晚他到底是怎麼讓她沒睡好的?

  戰天南倒是沒有讓人盯着戰寒洲,聽他這麼說,瞬間喜笑顔開,“寒洲,你都三十多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剛好有這個打算。”

  戰寒洲很爽快地應了下來,他暗暗腹诽着他和喬星純的孩子肯定很好看。

  不管是像他還是像她,都醜不到哪裡去。

  戰天南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又詢問着喬星純,“星純啊,我聽說你昨天去戰狼集團上班了?”

  “嗯。之前簡家和戰狼集團簽訂了一份合約,而且我也想着去曆練曆練。”

  “依我看,還是别去了,在家安心備孕,你覺得呢?”戰天南也覺得自家兒媳跑去給别人家企業打工很不像話,但他的語氣并不算生硬,畢竟喬星純這個旺夫體質,很得他心。

  “爸,上班和備孕并不影響的,我會每天接送她上下班。”

  戰寒洲又一次替喬星純解了圍,盡管他也不喜歡喬星純給厲枭當秘書,但還是選擇了尊重。

  喬星純詫異地看向戰寒洲,他今天怎麼這麼好心?

  整個人都好像鍍了一層佛光一般,竟還學會助人為樂了?

  戰寒洲回看了她一眼,臉上現出幾分寵溺,“快點吃,我一會兒送你去上班。”

  “哦。”

  喬星純受寵若驚,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戰寒洲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在旁人面前秀秀恩愛,他和喬星純的關系越好,他裝病卧床多年的事情就越沒人會起疑。

  再者就是。

  當一個男人想睡一個女人的時候。

  哪怕不愛,都能耐着性子哄一哄。

  戰寒洲就是這麼遊說自己的。

  他允許自己在肉欲上的放縱,但決不允許自己輕易愛上任何一個人。

  俗話說,智者不入愛河。

  他隻要不去投注真情實感,就不會有軟肋...

  砰——

  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薄靳言忽然摔了手中的咖啡杯。

  杯子先是吊在他的腿上,而後又順勢落到了地上。

  “怎麼了?沒燙到手吧?”戰天南關切地看向薄靳言。

  “沒事,我上樓換套衣服。”

  薄靳言悶聲回了一句,而後拉開了椅子,快步上了樓。

  喬星純和戰寒洲的互動太礙眼了。

  他看着很是不爽。

  徐莉看出薄靳言心情不好,連忙跟了上前,“三少爺,你把衣服換下來,我這就拿去洗。”

  “别跟着我。”

  “三少爺,你是不是有心事?我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但我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徐莉還想跟着薄靳言進卧室,結果話沒說完,就被關在了門外。

  薄靳言快速換掉身上的髒衣服,看着腿上被燙紅的皮膚,忽然有些唏噓。

  整整十年,他愛了她十年。

  這期間他一直堅定愛着她,哪怕隔了千重萬重的誤會。

  對她的愛意從未消減過。

  他不求她能回報以同等的愛,隻求她能夠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可惜他隻等到了她另嫁戰寒洲這樣殘酷的現實。

  剛才聽到戰寒洲說他和喬星純在積極備孕的時候,薄靳言覺得自己的付出簡直一文不值。

  “也是...正常人又怎麼可能喜歡病入膏肓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死去的病鬼?”薄靳言自嘲地笑了笑。

  喬星純渾然不知薄靳言此刻的内耗情緒。

  她尋思着薄靳言今早都已經不搭理他了,她再上趕着倒貼也沒什麼意思...

  是夜,暗夜會所。

  喬星純應葉依岚的邀請,陪着她在會所喝了一會兒悶酒。

  今天她特地跟戰寒洲報備過,以免他再次大發雷霆。

  她原以為戰寒洲那個極度變态的控制狂會限制她交友,沒成想他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看着酩酊大醉的葉依岚,喬星純多少有些不解。

  她失憶前,當真和這種沒頭腦的戀愛腦女明星是好閨蜜?

  “軟軟,我心裡太難受了。除了你,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葉依岚抱着喬星純,眼淚弄花了她的全包眼線,使得她的妝容變得有些髒。

  “又是為了傅景川?”喬星純問道。

  “嗯。”

  “他真有那麼好嗎?”

  “不,傅景川連你家薄靳言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葉依岚搖了搖頭,她是很心疼喬星純這麼多年來的遭遇,但話說回來,傅景川要是有薄靳言的一半好,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感情這事兒是不能拿來比較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喬星純可能是被葉依岚的情緒感染了,她的低落情緒也在不斷地被放大。

  “感情确實不能拿來比較,但是傅景川,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有那麼差嗎?”

  喬星純聽葉依岚這麼說,更加納悶了。

  傅景川真有那麼差勁,葉依岚有必要為他醉成這樣?

  “軟軟,你知道嗎?從一開始,他就在設計我。他讓我誤以為是我先撩撥的他,其實所有的偶遇和意外都是他安排好的。”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我覺得,我是在倒貼他。這麼一來,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我當成情婦,隻給錢,不給名分。”

  “八個月前,我懷過一個孩子。我原以為他和我一樣,也會期待小生命的到來,結果他卻帶我去了醫院,要我強制打胎。”

  “那之後他為了補償我,給了我一棟别墅,跟我說他想金屋藏嬌。”

  “我又一次信了他的話。然而,他并不常去我那裡,我說我一個人住着那麼大的别墅,我害怕。他說他在忙應酬,讓我别矯情。”

  “來到北城後,他對我的态度依舊不冷不熱,平均三天他就要上一次娛樂版熱搜。”

  “我每天都會看到他和不同的女明星成雙入對,一開始我還想着去争去搶,可現在我發現他身邊永遠會出現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我沒辦法去争。”

  “昨晚,我為了留住他,在安全套上戳了洞。他知道後,薅着我的頭發逼着我吃了緊急避孕藥。”

  “軟軟,你說他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給他生孩子?除了這個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葉依岚之前總說喬星純戀愛腦,事實上,她也不遑多讓。

  喬星純聽完了葉t依岚的絮叨,蹙着眉頭,很嚴肅地詢問着她,“葉依岚,你是不是傻?”

  “什麼?”

  葉依岚沒想到喬星純會這樣說她,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眨着貼了厚重假睫毛的雙眼,錯愕地看着喬星純,“軟軟,你罵我...”

  “對,我罵的就是你!”

  喬星純重重地點了點頭,“傅景川如果不要孩子,他就應該做好安全措施,而不是在你懷孕後帶你去強制堕胎。你知不知道懷孕後又打胎,對身體的傷害有多大?”

  “可是那回,他給了我一棟别墅作為補償了的。”葉依岚低着頭,她想要的其實不是别墅,她想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愛。

  “你也是有問題。明知道他不要孩子,昨晚你為什麼又要在安全套上做手腳?你是想要再流産一次?”

  “我...”

  葉依岚從未見過喬星純這麼嚴厲的樣子,扁了扁嘴,委屈哭了出來,“軟軟,你幹嘛這麼兇?”

  “葉依岚,你必須清醒點。我希望你能活出自我,而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傅景川他那麼傷害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灑脫些?”

  “你心裡應該清楚的,他充其量隻是你的金主。說難聽點,你們的關系就是各取所需。”

  “你可以利用他的人脈,獲得更好的資源,在娛樂圈的路也能順暢些。你可以圖利,但你最好别再付出真心。”

  “付出真心的人大部分都是冤大頭,有幾個能得到回饋的?”

  喬星純說完,又奪過了葉依岚手中的酒瓶,很認真地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身上濕氣很重,改天我給你開幾副中藥,忌煙酒。”

  “軟軟,你變了。”

  “是嗎?”

  “你之前,比我更加戀愛腦。我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理智。”葉依岚也知道,理智一點沒什麼不好。

  真正合拍的兩個人,三觀一定是契合的。

  而她和傅景川,明顯是兩個世界的人。

  也許理智一點能讓她少受點傷害,就像喬星純說的,她可以圖名圖利,唯獨不該圖他的真心。

  “我之前也是戀愛腦?”喬星純問道。

  “嗯。你那時候被薄靳言欺負得遍體鱗傷,他隻要稍微哄一下,你也就好了。”

  “......”

  喬星純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軟蛋的過去,默默汗顔。

  沉思了好一會兒,她總算是想明白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轉變。

  總的來說,她還是挺喜歡自己的轉變的。

  “依依,我覺得戀愛腦很多時候是環境造成的。也許你可以試着換個環境。”

  “之前我是市長千金,什麼都有了,煩惱也就少了,所以對待感情也能更加純粹一點。”

  “有句話說的是豪門除了渣男,就是情種。前者是因為物質條件太好,他們的選擇太多。後者則是因為什麼都不缺,愛上就是此生不換,至死不渝。”

  “現在的我僅僅隻有半年的記憶,時常會因為安全感的缺失陷入極度焦慮的狀态。”

  “朝不保夕的情況下,很難全心全意地投入一段感情之中。”

  喬星純聽人說過,忘卻一個人最快的方法就是愛上另一個人。

  她并不這樣認為。

  忘不忘得掉,隻有自己知道。

  真正的放下不是忘掉,而是我看着你,早已沒了當初的悸動。

  “軟軟,我可能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我是渴望傅景川的愛,但說白了,這一層面上還有很多現實因素。我要是能夠嫁進傅家,那才是真正的再無後顧之憂。”

  “為什麼非要嫁進傅家?婚姻隻是人生新的一個開始,嫁得好不好,主要還是看人。”

  “隻要嫁給了傅景川,圈裡的那些女人就再也不敢擠兌我,我也不需要為了賺錢那麼辛苦地開演唱會拍戲。”

  “我覺得嫁得好遠不如你自己過得好重要。你現在是光芒萬丈的大明星,能獨立養活自己,不需要向人伸手,就算不嫁人也挺好的。大不了老了之後我們住養老院。”

  “也是!能和你一起住養老院似乎更舒服。”

  葉依岚這段時間一直過得很憋悶,她故意和簡雲澈約會,也是為了氣傅景川。

  傅景川确實因為簡雲澈的事情大發雷霆。

  但這并不能證明,他有多在乎自己。

  男人的占有欲,很多時候和在不在乎并不相關。

  身後卡座。

  傅景川和薄靳言兩人聽了喬星純和葉依岚的對話,驟然陷入了沉思。

  “薄哥,小嫂子似乎變了很多。”

  “她這樣挺好的,不會被愛情所累。”

  “那你怎麼辦?”傅景川擔憂地問。

  薄靳言的精神狀态很不穩定,同有精神疾病的他對此很有共情。

  “能怎麼辦?不愛就是不愛了,我做再多她也不會回頭。”

  薄靳言在細細地琢磨着喬星純剛才說的話,越是深入地了解到她的想法,他越發覺得喬星純心裡沒他。

  她說付出真心的人大部分都是冤大頭。

  這不就證明了,她再也不願付出真心?

  “薄哥,小嫂子既然這麼看重利益,你不妨用利益拿捏她。”

  “不說她了。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和葉依岚吧,要不然你跟她說實話得了?”薄靳言心下一陣煩躁,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怎麼說實話?如果讓她知道我有家族遺傳精神病,又或者讓她知道我因為精神病親手殺了自己的姐姐,她又會怎麼看我?”

  傅景川一直不要孩子的原因就是因為自身有家族遺傳精神病。

  醫生都說了,他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會遺傳到他在精神方面上的疾病。

  他擔心一旦要了孩子,到時候孩子病發會釀成手足殘殺等等之類的悲劇。

  “說實話才能解決問題。如果不能生育,去領養一個不就得了?”

  “薄哥,我對她隻是玩玩。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年,我覺得維持現狀挺好。”

  傅景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隻想玩玩,并不準備将葉依岚迎娶進門。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對她和對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樣。”

  薄靳言尋思着,傅景川現在的心态和他幾個月前的心态很相似,他很自信地以為不會再次掉入喬星純的感情陷阱,所以肆無忌憚地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

  結果事實證明,他的确值得一個追妻火葬場...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喬星純剛開始還記得勸葉依岚少喝點。

  想到昨晚她被薄靳言占了便宜,今早他卻對自己置之不理,忽然有些心酸。

  接連喝了三杯酒,酒量極淺的她直接就喝上頭了。

  “軟軟,你喝不了這麼多酒的,明天肯定要頭疼。”葉依岚的酒量比喬星純好很多,她記得喬星純一直是一杯倒的水平,這會子也很是後悔約喬星純來這裡喝酒。

  “我想再喝一點。”喬星純抱着酒瓶,霧蒙蒙的眼裡有淚光晶瑩閃爍。

  “怎麼了這是?是戰寒洲那個混蛋欺負你了,還是薄靳言?”

  “戰寒洲隻會掐我的脖子,薄靳言把我摸光看光後,不理我了。”

  喬星純之前并沒有打算将這些事告訴葉依岚,對她來說,葉依岚隻是一個新認識的朋友。

  酒勁上頭,她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

  嘴巴就跟個大漏勺一樣,噼裡啪啦說個不停。

  “什麼?你說戰寒洲把你摸光看光了?”

  由于這裡的背景音樂有些嘈雜,加上喬星純醉酒說話含糊不清,以及葉依岚喝得頭暈目眩沒辦法獨立思考,她的聽力也遇到了一定程度的障礙。

  薄靳言聽到葉依岚大喊的這一句,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氣得想要轉身離開。

  又擔心喬星純喝得這麼醉會被人占去便宜。

  考慮再三。

  他還是走到了喬星純面前,一言不發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強行拽出了暗夜會所。

  “依依?你的力氣好大呀,拽疼我了。”喬星純嘟着嘴,渾身發軟地往薄靳言身上靠。

  “閉嘴。”

  薄靳言剜了她一眼,粗魯地将她塞進了車裡。

  他自然是不想要傷害她的。

  可她說的,還是人話嗎?

  她變得理智,變得現實,變得沒心沒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真心也就算了。

  他最最沒辦法接受的是,她和戰寒洲有了夫妻之實。

  對薄靳言來說,看光摸光就等同于兩人發生了關系。

  他不信戰寒洲那人渣除了看和摸之外,就沒有幹點其他事。

  “你做什麼呀?”

  喬星純想要下車,結果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後上車的薄靳言腿上。

  “坐回去。”薄靳言鎖了車門,将她推到了一邊。

  喬星純哪裡經得他用了十成力的一推?整個人搖搖墜墜地往另一邊的車門撲去。

  鼻子“咚”的一聲撞在了車窗上,疼得她淚花直冒。

  “好疼...鼻子要被撞沒了。”

  喬星純捂着通紅的鼻子,縮在角落裡小聲抽泣。

  她回頭的時候發現了。

  推她的人不是葉依岚,而是薄靳言。

  有了這個認知,她更傷心了。

  薄靳言為什麼要推她?昨晚她裝夢遊騙他,是她不對。

  但是他...t

  喬星純不是一個随便的人,她唯一一個不排斥的人就是薄靳言了。

  結果被他占了便宜後,又被他徹底無視,甚至是冷暴力,這感覺太難受了。

  “很疼嗎?”

  薄靳言趕緊把她扶了起來,看着她紅通通的鼻子,内疚不已。

  他隻是想到喬星純和戰寒洲上過床,有些反感,不想讓她坐自己腿上,沒想着要推她的。

  “你被撞一下試試?肯定疼的。”

  “别動,我看一下。”

  薄靳言擔心她的鼻骨有斷裂的現象,單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仔細檢查着她的鼻子。

  喬星純不肯配合,轉頭的瞬間意外親到了他的臉。

  她趕忙和他拉開了距離。

  而後又無比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

  薄靳言郁悶不已,他又不是什麼髒東西,她至于這樣嗎?

  “剛才不小心親到豬頭了,真晦氣。”

  喬星純氣鼓鼓地嘟囔着,鼻子的疼痛稍有緩解,她的情緒也就好了不少。

  “你說誰是豬?”

  “當然是薄靳言。他就是個變态人渣,流氓色胚!”

  喬星純時而能清楚地知道身邊的人是薄靳言,時而又迷糊得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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