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材料解決了,現在隻要等師兄的設計稿到位,馬上就可以動工了。
“李廠長,謝謝你,以後我們一定可以長期合作的。”
這個時候可以幫忙的,都是值得合作的人,然而李廠長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些驚訝。
“不用謝謝我,我們老闆交代了,如果是許喬小姐要的原材料,我們就要提供,盡最大的能力幫忙,我也隻是按吩咐辦事而已,不然,我們現在工廠這麼忙,是很難插單的。”
她臉上笑容一僵,“我不是很明白,李廠長,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傅總讓我們老闆要盡量支持的,許總,我還有事先去忙了,我得去看看您需要的原材料我們倉庫還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就要馬上去調貨了。”
握着包包的手不斷收緊,最後她還是以公司為重,和對方說了謝謝。
一出工廠,她便打電話給許頌霖,讓他去公司找傅泊修,告訴他,她的事他不用插手,并讓他給傅泊修送一筆錢,雖然他不缺,可是,給不給是她的事,她不想欠他的。
傅氏,許頌霖出現在傅泊修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和别人打電話,見他來了,和電話那端的人說了句晚些打電話給他便挂斷了電話。
“你來幹什麼?”傅泊修淡淡出聲。
從許喬出院後,他們兩人便沒有見,他知道許頌霖不待見他,沒事更不會來公司找他。
“這錢,是喬喬讓我給你的,說謝謝你的幫忙,但她不想欠你的,這裡是十萬,應該夠你打點關系和提供原材料的價格了。”
他大氣的把一張銀行卡丢到他的辦公桌上,當然了,傅泊修不缺錢,十萬塊對他來說零花錢都算不上。
許喬讓給的是二十萬,可是許頌霖覺得不用那麼多,所以隻給了十萬。
要是讓許喬知道,估計得氣死。
“我是幫她,不是幫你,要送,讓她親自送,不需要你代勞。”他平靜的聲線下,眸底卻閃爍着痛苦。
她現在連見他都不願意了嗎?
心底湧起一絲難過,如同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她說了不想見人你,所以讓我送過來的,傅泊修,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就不要再靠近她了,你給她的傷害還不夠嗎?你是不是還要傷她第二次才甘心?”
男人緊抿薄唇,他隻是想在背後默默幫幫她而已,這都不行嗎?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可她是我的親妹妹,她的事,我就有權利管,你和她已經不可能了,希望你可以早些認識到這點。”
“以後,不要再插手任何有關她的事,她說了,不想再與你有任何地牽扯。”
說完,他離開了辦公室。
傅泊修看着辦公桌上的銀行卡,那一行銀行卡密碼刺痛他的雙眸。
他們之間,現在要分得這麼清楚了嗎?
一切美好好像在昨天,可是,怎麼眨眼間,她就不想與他扯上關系了呢?難道他們相處的這幾個月,一點也不能讓她感動嗎?
夜色悄然而至,許喬一直加班到半夜才回到住處,準備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如同一尊雕像一樣站在路燈下的傅泊修。
兩人許久沒見,遙遙相望,竟然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可是很快,她壓下心底的異樣,如同看不到她一樣想要t開門進去。
還沒等她進去,原本站在路燈下的男人上前扣着她的雙手,雙眸緊盯着她,眼底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許喬,我很想你……”
她失憶的時候,這些話,許喬是随時随地和他說的。
“傅……你喝酒了?”正想說話的許喬聞到他身上的酒精味,眉頭皺了起來。
“一點點。”他出聲,雙眸閃爍着些許亮光:“你是在關心我嗎?”
“你想多了。”她淡淡出聲,冷漠的語氣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傅總喝多了不要在這裡撒酒瘋就好。”
說完,她越過他要走,結果傅泊修再次擋住她的去路,“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喬喬……不要生氣,我知道……我錯了……”他一向是天之驕子,更不要說向誰道歉。
可是許喬總是可以讓他有例外,隻要是涉及她的事情,總有第一次,比如現在。
哪怕與博浩然為敵的時候,他都不曾低過頭。
現在在許喬面前,卻卑微卻極緻。
許喬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尖銳的指甲深嵌入肉,痛意讓她清醒。
這個男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
在她所有熱情褪去的時候,他卻喜歡上她了,她相信嗎?
當然不信,就算是真的,他們之間也不可能。
“看來傅總真是喝多了,醉話都出來了,你喜歡的人是許欣欣,不是我,而且,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唔……”
不等她把話說完,傅泊修忽然扣着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他霸道地吻着她紅唇,吸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大手扣着她的腰,不讓她有逃離的機會。
可是他這樣的行為徹底惹怒了許喬。
她用力掙紮,雙手抵着男人的兇膛用力一推。
傅泊修因為喝了酒,一時不備被她推得往後退了一步,不等他反應過來,被女人結結實實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偌大的空間傳開,最後化為平靜。
傅泊修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她看着許喬帶着怒火的雙眸,一時之間,眼底湧上愧疚。
“傅泊修,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他總是這樣,開心的時候給顆糖,不開心的時候,給你兩巴掌,這麼長時間了,還是一點都沒變。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巴巴等着他給糖吃的人了。
有些事情,她早就看開了,也不再需要他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說想我就想我,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不想與你再有任何交集。”
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冷漠的話,傅泊修感覺自己的心随着她的話而一點一點下沉。
“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問,眼底深處帶着期待,“可不可以讓我們重新開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