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看許欣欣一臉純真的模樣,許頌霖縱然心底再氣,終是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好。”
另一邊,回到住處的許喬,把自己關在房間,任由黑夜一點一點把她侵蝕。
傅泊修回到住處的時間,已經晚上九點,推門進去的時候,許喬正在給手上藥。
聽到動靜,許喬扭頭看了一眼傅泊修,随即又淡淡移開。
房間,充斥着淡淡的藥香。
“你的手怎麼樣。”他冷冷的聲線帶着幾分擔憂。
“沒事。”許喬應聲,表情淡淡的。
平時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會回來,現在這個時候在家,不過是為了發洩他的欲望罷了。
“你手都這樣了,還叫沒事?”傅泊修眉頭皺起,見她手背被燙得掉皮,現在是又紅又腫,想着叫醫生的時候,許喬冷然的聲線再次響起。
“你不用關心我。”她眼底深處藏着苦澀。
她不想一次一次地給希望自己,随後換來更大的失望,她真的受夠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許喬擡眸,靜靜凝望着他。
以前,她看他的目光充滿愛意。
現在,她看他的目光隻有冷漠。
傅泊修眸色一沉,所有關心的話随着她接下來的話而卡在喉嚨。
“我有一個條件。”
“說。”傅泊修薄唇輕啟,手插進口袋,恢複冷漠。
許喬的手,已然上好藥。
“借二百萬給我。”她開門見山。
在聽到她的請求,傅泊修心底的怒火瞬間點燃。
擡手,捏着許喬尖細的下巴,目光緊瑣着她的臉。
她強迫着與他對視,眼底倒映着男人絕美的容顔。
“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給你錢,你就能和他睡?”
傅泊修的話猶如一把利刃,把她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原來,在他心底,她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人。
痛,在心底拉開序幕,霸道的占據着她整個心房。
知道他不喜自己,卻沒想到會那麼不堪。
原來痛到失去感覺的時候,真的能笑得出來。
許喬紅唇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潔白的牙齒整齊的露出來。
“是啊。”簡單的兩個字,同時傷了兩個人的心。
傅泊修心底的一點點期待,在聽到她簡短的兩個字後,眼底劃過厭惡。
如同出氣般,捏着她下巴的手不斷收緊。
許喬吃痛,眉頭皺起。
“傅總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盡管下巴傳來痛意,但她還是笑着出聲:“傅總應該是喜歡我這具身體的吧,不然為什麼喜歡許欣欣的時候,還願意碰我呢?”
不然,為什麼他喜歡的是許欣欣,卻還碰他。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傅泊修冷笑,出言諷刺,“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借五百萬給你。”
“傅泊修,五百萬,對你來說,不是小錢嗎?”她苦笑,“為什麼不借?”
“好啊。”他忽然笑了,松開捏着她下巴的手,随即從口袋拿出手帕,擦擦手,随後把手帕丢進垃圾桶,那模樣好像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最近有個合作還沒談下來,你要是談下來了,提成三百萬。”
許喬眼底一亮,“當真?”
雖然她不想開口問他借錢,可是為了拿回母親的骨灰,她隻能求他。
更何況她現在确實需要用錢,她的病,也拖不了太久了。
清荷酒吧,許喬拿着文件出現在了608包間。
今天晚上,隻要她把合作拿下來,她的提成就有三百萬,可以給兩百萬許東濤,一百萬自己治病。
深吸口氣,她推門進了包間。
包間裡,坐着幾個人,每個人身邊都坐着兩個美女,許喬掃了一眼房間,看到坐在角落的男人時,瞳孔一縮,随即又覺得無所謂,紅唇勾起,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陳總,你好,我是傅氏集團的總裁秘書許喬。”
在來之前,許喬已經看過資料,也知道那個才是今天晚上她要合作的人。
所以,許喬沒有多做廢話,找準目标,直接進入主題。
陳總一見對方是個美女,頓時眉開眼笑。
陳總好色,而且,特别喜歡長頭發身材好的美女,許喬正好符合他的審美,所以見許喬主動和自己打招呼,頓時眼睛都亮了。
“許小姐。”陳總熱情地招呼她坐下,随即倒了一杯酒放到她面前,笑道:“既然來了,許小姐,喝杯酒。“
“傅總,許小姐是你們公司的員工,讓她喝杯酒沒問題吧?”
顧及傅泊修在現場,陳總要先确認許喬與傅泊修到底有沒有什麼關系,如若有關系,他肯定不會碰。
畢竟,他不會傻到因為一個女人得罪傅泊修。
相比于美女,他肯定更愛自己的财路。
傅泊修沒有說話,隻是勾了勾唇,昏暗的燈光下,掩住他真實的面容,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許喬坐在陳總身側,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
她不喜歡應酬,因為要挂着假笑,而且,要刻意讨好别人。
以前,為了許氏能夠起死回生,她喝過不少酒,所以,酒量也有不錯,可是現在,她的身體不允許她碰酒精了。
而傅泊修的不出聲,在衆人眼裡就是默認,頓時,陳總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許小姐,不喝酒,其他事不好談下去哦。”陳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許喬不可能拒絕,畢竟,這三百萬,她勢在必得。
“陳總,那我先敬你一杯。”接過酒杯,許喬仰頭一口飲盡。
她很清楚,今晚這種場合,她不喝酒,陳總絕對不會和她進一步溝通。
“許小姐好酒量。”見她一飲而盡,陳總頓t時來了興緻。
重新給許喬倒了一杯,她依然二話不說,仰頭飲盡。
一連喝了三杯,許喬笑笑:“陳總,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合作的事了?”
“别急,許小姐。”陳總見許喬好說話,聊了幾句,膽子大起來,手緩緩搭在她的肩上。
她下意識地抗拒,往旁邊移了移,可陳總的身體跟着粘過去。
苦笑,退無可退,無論如何,三百萬,必須拿下來。
她心中所思所想皆是怎麼拿下三百萬,可是陳總放在她肩上的那隻手,如果眼可以殺人,隻怕,陳總的手早已從她肩上掉下來。
這女人,為了錢,當真什麼都可以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