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這讓鄭瑾瑜又氣又無語,給她氣笑了。
“誰和你生氣了?總之我不樂意,咱們兩家還是好好商量下,把這親事給退了吧。”
她話剛說完,小厮就帶來了秦筝。
謝裴煜立刻安排人将秦筝給架起來,随後打發了小厮,看向她道:“過來試試行不行。”
鄭瑾瑜歎了口氣,“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辰王要是再糾纏可就讓人讨厭了啊。你想想鄭錦繡以前怎麼糾纏你的,你不想和她做一樣的人吧?”
謝裴煜淡淡道:“你要真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現在過來,和我彈一曲,彈完放你離開。”
我特麼……好想爆粗口。
心想你和鄭錦繡的區别就在你比她權力更大。
“但凡鄭錦繡有你這權力,讓你陪她彈一曲,看你笑得出來不。”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坐了過去。
誰叫人家是辰王呢,這裡是京城,皇權集中中心。
彈的是最近季甯教給她的一首曲子,這時候的秦筝還沒有後世那麼多複雜的彈法,很是簡單,對她來說并無壓力。
難得她随便指的一曲,謝裴煜也能用笛子合上。
一曲罷了,鄭瑾瑜站起來,“我可以走了吧。”
謝裴煜笑笑說:“雖然你彈得随意,還應付,不過終歸是彈了,可以。”
“行,那我走了,告辭。”
謝裴煜目送她離開,他拿着短笛站在門口,看着她已經走到了花園中,又叫住了她。
“喂。”
鄭瑾瑜,“怎麼?”
謝裴煜笑道:“你剛才說,如果鄭錦繡有我這權力,讓我陪她彈t一曲,我确實笑不出來,不過我會拒絕。”
鄭瑾瑜啞口無言。
謝裴煜繼續道:“我和鄭錦繡當然不是一樣的人,她和我沒關系,可咱倆是有婚約的,所以我對你不算糾纏。”
鄭瑾瑜白他一眼,氣走了。
謝裴煜微笑着自言自語,“而且,你對我還是有點兒意思的,隻是沒那麼強烈而已。”
鄭瑾瑜離開,郡主從另一個方向而來。
她聽到了謝裴煜那句話,又看了看鄭瑾瑜離開的方向,道:“敢于拒絕公主府的親事,她是個特别的姑娘。煜兒,她若是不願意,我看這門親事難成。”
謝裴煜說:“她對我有點喜歡。”
“她很理智,那一點兒沒用。”
“不,靜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點點就夠了。”
郡主一臉不解,“其實以母親的權力,就算退親也沒人敢說什麼。煜兒,為什麼非得是她?”
謝裴煜負手而立,目光始終盯着鄭瑾瑜背影消失的方向。
那裡似乎仍舊留着她的影子。
他并沒有回答郡主的問題,到底是他不想說,還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
鄭瑾瑜一回去,鄭夫人就追上來,“瑾瑜,你去公主府,和他們聊退親的事了?”
女兒走之前來和她說那些話,那會兒她還沒反應過來。
等她去了後她才反應過來,這傻孩子不會自己去談退親的事了吧?
鄭瑾瑜搖頭,“沒有,就和郡主聊聊天。”
反正都沒談成,鄭瑾瑜幹脆說沒談,免得鄭夫人憂心。
鄭夫人松了口氣。
“那就先不說吧,這事兒過年後再說。唉!原本想着過年給你辦認親宴的,正好你大哥也回來了。可沒想到,出了這許多事。錦繡去了荥陽,送走了她再給你辦認親宴,别人難免會亂想。瑾瑜,要不認親宴咱們再往後壓壓吧。”
“好啊,都聽娘親的。”
不能公布鄭錦繡養女身份的認親宴毫無意義,鄭瑾瑜也不想辦。
……
北方下雪了,路難走。
鄭夫人早前花了銀子托人去南方方家打聽情況,都好久了,她想要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這讓她有些急。
她派了人去城外發布任務處詢問,對方說大雪封路,派出的人怕是要年後才能回來。
她隻得作罷,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一點點小事,竟然拖了幾個月,本夫人看他們的能力也就那樣吧。”
“最近的雪一場大過一場,确實封了路。”
“唉!”鄭夫人歎了氣,道:“二小姐那邊炭都夠的吧?”
“您放心,二小姐屋裡的炭夠夠的,昨日辰王還派人送了不少銀絲炭給二小姐。”
鄭夫人一怔,随後再次感歎這世間事的神奇。
她和錦繡的命運都亂得那麼離譜了,最後竟然都能圓回來。
“辰王對瑾瑜倒是真上心。”
話音剛落,她就透過窗戶看到了辰王和自家大兒在對面走廊走着。
鄭夫人一怔,“辰王來了?”
丫鬟轉頭看一眼,“看起來剛來,夫人,您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鄭夫人搖搖頭,“算了吧,吩咐下人好生伺候。”
“是。”
謝裴煜來找鄭宏彥閑聊,沒聊幾句就提出去看看鄭瑾瑜。
鄭宏彥了然,笑道:“原來辰王上門,找我是假,找小妹才是真。”
謝裴煜淡笑道:“說笑了,我當然是來找你的,隻是我母親讓我順便問問頭面的事,我不好拒絕。”
鄭宏彥心道死鴨子嘴硬,不過他并沒有拆穿,隻老老實實的帶他找鄭瑾瑜去。
鄭瑾瑜怕冷,躲在屋裡畫稿。
丫鬟春梅說大公子來了,她也沒多想,直接讓春桃請進來。
人進來後,才知是倆,謝裴煜也在。
鄭瑾瑜蹙眉,早知道謝裴煜也來,她就找個理由回絕了。
“大哥。”
“見過辰王。”
謝裴煜微笑的看着她,“瑾瑜,看到我好像有些不高興?”
鄭瑾瑜心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面上恭順乖巧,“辰王說笑了,丫鬟沒說你也來,我有些驚訝而已。”
鄭宏彥已經将人帶到了,便識趣的說:“你們慢聊,我去讓廚房讓他們多加幾個菜。”
鄭宏彥直接就走了,鄭瑾瑜更加無語。
屋裡隻剩下她和謝裴煜,這合規矩嗎?合規矩嗎?
謝裴煜看了看屋中的暖爐,道:“我送你的炭好使嗎?”
“那是你送的呀,不知道,都是丫鬟在擺弄。”
謝裴煜:“……”
他看到了桌上的畫,好奇的問:“這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