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來了,拖家帶口的走了一路,盤纏不夠,現在一邊乞讨一邊進京,又蠢笨,還走錯了幾回,行程自然緩慢。”
“嗯?”
“嗯什麼?不是你說的,不能資助他們,讓他們慘兮兮的進京城才好嗎?”
鄭瑾瑜嘴角一抽,“嗯,是得讓他們吃些苦頭,但是不能耽擱進京城的時間啊。這樣吧,你讓你的人扮作進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好心送他們一段,路上吃喝拉撒的銀錢借給他們。他們這種人,肯定會說自己有有錢親戚在京城,投靠了親戚就有錢還了。”
謝裴煜點點頭,“行,回頭我就安排下去。那盧慎呢,你準備怎麼處理?他把與那對夫妻對接的那個人送到城外的莊子上避禍了,你若是需要我讓人将他抓回來。”
“不需要。”
“不需要?”謝裴煜不解。
鄭瑾瑜說:“暫時不需要,讓人盯着那人便是。”
“哦?”
鄭瑾瑜淡淡一笑,“鄭錦繡與盧慎的親事,我可不想因為這一件小事給搞黃了。”
鄭錦繡現在又看上了崔永年,瞧不上盧慎,就在想辦法将他擺脫掉。
她不用出手,但如果盧慎人品有虧,得罪的又是自家女兒。
回頭鄭錦繡利用鄭老爺與鄭夫人去退親,也是有可能成功的。
在他們成親鎖死前,鄭瑾瑜願意受點兒委屈。
謝裴煜笑笑,“好吧,聽你的。”
說話間,外頭傳來腳步聲。
鄭瑾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緊接着聽到春梅的聲音,“小姐,您的浴湯準備好了,您現在沐浴嗎?”
“嗯,讓他們送來吧。”
“是。”
鄭瑾瑜低聲道:“春梅回來了,你快走吧。”
謝裴煜:“我怕一個丫鬟?”
“哎呀,這不是怕一個丫鬟的事,快走。”
“我才剛來。”
“誰讓你來這麼早啊,我沐浴時間到了,快走。”
此時天剛黑,與以往比起來,他今日确實來得比較早。
等春梅推開門時,謝裴煜已經消失不見了。
鄭瑾瑜也沒多想,坐到梳妝台上摘下身上的首飾。
春梅叫了幾個婆子過來給小姐的浴桶裡裝水,春梅自己則是給小姐準備換洗的幹淨衣服。
等鄭瑾瑜将身上的首飾都全取下來時,水放好了,幹淨的衣服也準備好了。
在丫鬟的幫助下,鄭瑾瑜坐進浴桶裡。
這樣的日子她已經過了一年多,古代貴族真會享受,舒服,什麼人人平等?不被平等的人才會大喊人人平等,我要穿越成丫鬟,奴籍,我也喊。但身為受益者,她已經被糖衣炮彈擊敗了。
“小姐,您今兒用哪一款香胰子?”
春梅端着一隻盒子,裡邊擺放着四種香味的香胰子供她挑選。
鄭瑾瑜随手一指,“就桂花味的吧。”
“是。”
春梅拿了桂花味的香胰子給她仔細的擦拭,清洗。
洗好之後,換上幹爽的衣服,就可以睡覺了。
後續清洗髒衣服,處理浴桶裡的水,都不用她操心。
“小姐,奴婢伺候您休息吧。”
“不用了,你安排他們把浴室收拾了,你也去睡吧。”
鄭瑾瑜不讓人守夜,這是她的規矩。
對丫鬟來說,這是好事。
春梅安排人将浴室收拾幹淨了,便去丫鬟住t的偏房睡覺去了。
鄭瑾瑜把門關上,準備睡覺。
剛坐到床上,就發現謝裴煜站在梳妝台旁。
她吓一跳,“喂,你怎麼還沒走啊?”
無聲無息的吓死個人。
謝裴煜說:“這就走,我得離開一段時間,往後大概有半個月不會出現。”
“去哪兒呀?為何要這麼久?”
“就那幫匪蔲的事,審出了他們的老巢所在地,所以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今晚就走。”
鄭瑾瑜頓時從床上起來,“這麼急呀?”
“嗯,要的就是一個快,一個出其不意。”
難怪他今晚來得這麼早。
“那你吃飯了嗎?”
謝裴煜搖頭,“沒,今天抓回去的活口剛審出來,趁着手下人在安排離京的事,我來看看你。”
鄭瑾瑜:“……”
她氣得在他兇口上錘了一拳,“你傻呀,飯都沒吃。”
說不定他中午也沒吃,忙着審活口。
“你等着。”
鄭瑾瑜氣急敗壞的又将去休息的春梅叫過來,讓她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春梅一怔,“小姐沒吃飽嗎?”
“嗯,現在又餓了,你快去吧,多拿點,廚房有的每樣來一點。”
春梅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隻應了聲‘是’。
春梅沒過多久就拿了一些糕點羹湯菜肉過來,滿滿的擺了一桌。
“小姐,你看這些行吧?”
“可以,下去吧,我吃好了會自己收起來放在門口,你明早再收拾。”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
等春梅一走,鄭瑾瑜才将躲在暗處的謝裴煜叫出來。
“快吃,算你運氣好。今天鄭宏秋回來了,家裡給他安排了接風宴,前院正熱鬧着呢,不然這個點了你隻能吃剩菜剩飯。”
“瑾瑜,這也是剩菜剩飯。”
鄭瑾瑜:“……”
“那也是豐盛的剩菜剩飯,你吃不吃。”
謝裴煜好笑道:“我吃。”
他吃得很快,狼吞虎咽。
謝裴煜這樣的貴公子不該是這個吃相,大概是因為真的時間很緊。
在他吃飯的時候,鄭瑾瑜就在一邊吐槽。
“抓個匪蔲而已,得你辰王親自出馬,還廢寝忘食?”
謝裴煜含糊道:“不一樣,這幫匪蔲去年敢劫軍糧,雖然沒劫到,但他們這個行為挑戰的是皇威,皇上對這事很上心。”
原著中關于這段着重寫了蕭萱死在鄭宏彥面前的事,筆墨在感情戲上。
關于匪蔲的身份,隻一筆帶過。
隻說了是逃犯。
原來這幫逃犯這麼牛逼,竟然敢劫軍糧。
謝裴煜很快就吃好了,“我吃好了。”
“嗯。”鄭瑾瑜遞出手帕,示意他擦嘴,“擦一擦。”
謝裴煜接過帕子擦了嘴,卻沒還她,直接塞進了袖子裡。
鄭瑾瑜看在眼中。
好家夥,直接昧下她一條帕子,還是今兒才拿出來用的新帕子。
算了算了,一條帕子而已,送他拉到。
“我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