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盧夫人聽他說了後,高興得合不攏嘴,“真的?”
“還不确定,這才晚了三天。不過我問過伺候她的人了,她那日子一向很準,還是極大可能是真有了。”
“哎喲,我的兒呐,你可真行呐。兩次都是一次就中,哪個瞎眼大夫說你不行的?”
盧慎一臉得意,男人的尊嚴得到偌大的滿足。
雖然他們心裡都知道他就是不行,那是人家方錦繡行。
盧夫人摸着下巴道:“你說這方錦繡還确實有些本事啊,别人都生不了,就她能生。要不是甯兒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我都甚至要懷疑她偷人。”
盧慎笑道:“那不能夠,方錦繡好歹是鄭家養大的,受的是大家閨秀的教養,有自己的驕傲,幹不來那事兒。”
“是是,雖說她和那方二丫是一個爹娘生下來的,長得還差不多,但我就覺得方錦繡有富貴相,那方二丫一看就是個丫鬟命。這下你看到了吧,區别就在這裡了。富養長大的,和在鄉下長大的就是不一樣,方錦繡沾了鄭家和崔家的富貴氣。”
這個說法盧慎也信了。
“還得娘您出面去敲打下人,那賤人的脾氣暴躁,容易急。不管是不是真有了,大家都得注意些。”
“是是,你說得有理。咱們且再忍她十個月,等她把這孩子生下來,咱們就一腳把她踹了。不受她那臭脾氣。”
盧夫人又想到了什麼,說:“哎呀,她要真有了,就得把甯兒的奶給斷了。”
“啊?現在就斷奶?甯兒才九個月大呢。”
“那也沒辦法,奶娘懷孕期間如果還喂奶肚子裡的孩子都是容易掉的,而且奶水也會變差。”
“這……那還是等确定了有了再說吧。”
“是的。”
……
半個月後,方錦繡還沒來月事,基本确定是真的又有了。
盧家人高興得很,還打賞了給他治病的大夫。
那大夫拿着賞銀笑得很勉強。
想說什麼,又不敢,關鍵他也不确定。
方錦繡再次受到盧家人的關注,上好的藥材,衣裳,銀錢等等往她屋裡送,都讓方二丫難以接受。
尤其是盧慎又開始做方錦繡的舔狗,怎麼罵都笑嘻嘻的,甚至怕方錦繡不高興,都不怎麼搭理自己了。
方二丫又跑來鄭瑾瑜這裡哭訴,“你說她那命咋就那麼好呢?我這麼久了都懷不上,她每回都一次中,莫非真像那算命的說的,她就是好生養,她就是富貴命?”
鄭瑾瑜淡笑着飲了一口茶,“一次是巧合,哪能次次巧的?”
方二丫一怔:“姐姐,您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鄭瑾瑜說得似是而非的。
方二丫咬了咬唇,想了片刻後驚訝道:“您是說,她這回懷上的,不是盧慎的種?”
“我可沒這麼說。”鄭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方二丫懂,這種事肯定不能明說的。
是啊,一次是巧合,哪能次次是巧合?
真的是命嗎?這可不一定。
“對了,方錦繡說要盧慎答應她一件事,她才肯平安将孩子生下來。”
“什麼事?”
“她暫時還沒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等我知道了再告訴姐姐。”
“行,你回去吧。”
“是,姐姐,我先走了。”
每次來找鄭瑾瑜都能得到收獲,即便她沒說明,她也能從她的隻字片語中猜到什麼。
如果方錦繡懷上的不是盧慎的孩子,那她可就死定了。
可是……不是盧慎的能是誰的呢?
不知道是誰的,而且她又沒有證據啊。
方二丫愁眉苦臉的回去,還在盧慎面前故意暗示。
“姐姐也太好命了吧?這麼快又懷上了。你說這一次是巧合,還能次次是巧合嗎?公子,你相信命嗎?”
盧慎也聽出她的醋味兒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吃醋了?嫉妒了?”
“我……不是,我就這麼一說。”
“好了,本公子還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信命,我覺得就是這麼巧合。”
方二丫:“……”
“本公子有這麼多女人都沒懷上,就她懷上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可是……”
“行了,别可是了。甯兒跟本公子長得那麼像,誰見了能說不是本公子的種。我知道你嫉妒,你不甘心,但這老天爺說了算的事,咱凡人管不着。沒辦法呀,别說你了,你看那鄭瑾瑜不也氣得半死嗎?”
方二丫:“……”她怎麼氣個半死?
“那麼巧,鄭夫人剛到你家的時候就要生了,偏巧你姐在頭一天出生,而鄭夫人生的又是一個女兒。又那麼巧,鄭冀在當天收到朝廷招他回京城的文書。你看,就是那麼多的巧合,才讓你姐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盧慎笑着摸着自己的下巴,道:“那算命的可算得真他娘的準,方錦繡這賤人就是老天爺寵着的,天生的富貴命,你嫉妒也沒用。”
方二丫看着他的表情,心裡危機感重重。
他不會因為方錦繡能生,就對她另眼相看了吧?
男人那麼善變,是靠不住的。
當年盧慎那麼喜歡方錦繡,現在不也一口一個賤人的喊着?
這還是因為方錦繡背後有鄭夫人,手裡有盧慎的兒子,她在盧家的日子還算可以。
可若是等自己失寵了,能有什麼手段留住盧慎?
她隻有盧慎的寵愛啊。
方二丫主動去勾住盧慎的脖子,“公子,我也想給你生兒子。”
盧慎笑得淫邪,“行,那你這肚子就争口氣。”
……
盧家為了獎勵方錦繡有孕,給了她不少好東西,也有銀子花了。
她拿到了銀子便去給鄭夫人買一些禮物過來,雖說東西不貴重,但鄭夫人很喜歡,覺得這是她的心意。
終究是大喜事一件,她高興的讓廚房多加了幾個菜,把喜慶傳遞給了她的哥哥們,兒子們,和侄兒。
鄭宏琦和鄭宏旭不知真相,倒是客氣的說了恭喜的話。
崔家三人那表情那叫一個奇怪,笑得僵硬。
鄭夫人像沒看見似的,招呼他們多吃菜,還問起了給大哥書信的事。
“六哥,您給大哥寫的信,他應該早就收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