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不是,我另有一事想請哥哥們幫忙。”
“什麼?說吧。”
二人又坐了回來。
鄭夫人想到屋裡的方錦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這樣,錦繡現在日子不好過,想必你們也知道。”
“嗯,怎麼?”
“她被夫家歧視,倒不是說她本身不好,主要問題還是出在她的身世上。鄭冀那渾蛋給荥陽老家那邊寫了信,讓家裡給錦繡除了名,她現在不算鄭家人。盧家就嫌棄這個,鄭冀不認她,我認啊,所以我希望她可以跟我姓。”
說完她還給崔永年擠眉弄眼,希望崔永年能幫她說說話,這也是崔永年以前答應過她的。
崔永年咳嗽兩聲,裝着不知轉過臉去。
崔淮和崔泰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她已經不能用糊塗來形容了。
而是愚蠢。
要不是他們有要事在身,必須還要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他們甚至想立刻轉身就走。
“青青,崔家的族譜可不是随便能上的。”
“我知道,所以我請五哥六哥幫忙。”
二人:“……”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咋辦?
“她和你姓,除非你和離或者被休回家,你帶回家的女兒倒是可以跟你姓。”
“這……”她又不想和離。
“你看,你又不願意,這樣很難啊。”
她其實更希望方錦繡挂在兩位哥哥中的某一位名下,收個義女啥的也行啊。
可她有點兒不好意思開口。
“沒有别的辦法了嗎?”她小心的問。
崔泰想了想說:“現在家裡是大哥做主,這樣吧,我們寫封信給大哥,看看大哥怎麼說。”
鄭夫人忙不疊的點頭,“好好,多謝二位哥哥了。”
她知道不容易,但隻要他們肯幫忙就好。
崔泰歎了口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永年,走吧。”
崔永年放下茶杯,急忙跟上。
鄭宏琦和鄭宏旭對視一眼,也想走。
正要告退,就聽鄭夫人說:“你們兩個從小到大都最疼錦繡的,她今日險些撞死了,鬼門關裡走一遭,可憐得很,你們不去看看她嗎?要是以前,她被蚊子咬了你們都會心疼的。”
有的東西,在心裡變了就是變了。
他們再也找不回曾經對錦繡的愛護之情。
可既然娘已經開口了,他們還是覺得去看看。
“好,我們去看看。”
兩人走進了裡邊的屋裡。
方錦繡就躺在床上,額頭上包着紗布,面色蒼白。
看到二人進來,眼淚止不住地流。
“二哥三哥,你們終于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們舍不得我。”
兩人尴尬不已。
……
崔永年屋裡。
“你姑母越來越糊塗了,我待在這裡實在難受,隔三岔五的還得聽她哭一場,在她和你姑父之間受夾闆氣。你那邊的事還有多久安排好?我想回去了。”
崔永年微笑的看着兩位叔叔。
“蕭家和謝家都接觸好了,隻有那王家……他們還在觀望。我也急啊,可人家不急我有什麼辦法?要不六叔你去?”
“我怎麼去啊?高炙派人盯着我,我又沒有你五叔那甩人的本事。”
“那就五叔去。”
崔淮擺擺手說:“我一個莽夫,不善言辭,不行不行。”
崔泰:“……”
“還得永年去,永年文武雙全,儀表堂堂。不行你就娶了他們家的女兒,犧牲一下色相。”
崔永年:“……”
“他們家長房嫡長女嫁的是忠王府,那是高炙的本家,我犧牲色相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娶他們家誰,能讓人家背叛高炙?”
崔泰笑道:“自然是二房的女兒啊,他們家大房二房不和,争權奪利,已經多少年了。”
“二房嫡女才十三,人家還沒開始說親呢。就算有這打算也得再等兩年,六叔可等得?”
崔泰笑容一僵,撇撇嘴。
兩年?兩個月他都嫌久。
“那怎麼辦?”
崔永年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或許可以從忠王府下手。”
崔泰一怔,“從忠王府下手,什麼意思?莫非你想拉攏忠王府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
“什麼?你瘋了吧,忠王府的老王爺可是高炙的親爹。”
“是嗎?呵,這可不一定。”
崔泰和崔淮皆是驚訝的看向他,“什麼意思?高炙不是忠王府的老王爺親生的?”
崔永年搖搖頭,“不知道,還不确定。”
二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道,不确定,隻能說暫時還沒有證據。
但空穴不來風,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他若不是忠老王爺親生的,那他是哪兒來的?老王妃和别人生的?”
崔永年低着頭不說話。
崔泰說:“想啥呢?高炙本來就不是老王妃生的,他是庶出的呀,妾室生的,他做了皇帝後,才擡了他生母做忠王爺的平妻。”
“啊?那他是妾室和别人生的?”
“永年不是說了,還不确定,你急什t麼?”
“是是,我心急了。”
崔永年說:“五叔,今晚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去哪兒?”
“忠王府。”
嘶,這就去忠王府?刺激。
“成。”
“咱們還得約個人。”崔永年又說。
“嗯?約誰?”
“約一個對忠王府熟悉的人。”
“誰呀?”
“辰王謝裴煜。”
崔淮皺眉道:“這不好吧?人家剛成親……”
“咳咳。”
“行,我覺得人家不一定願意出來。”
……
謝裴煜确實很煩,聽着那特殊的叫聲人家正忙着。
鄭瑾瑜也聽到了,“什麼聲音?”
謝裴煜說:“好像是老鼠,我去看看。”
說罷他起身穿衣服。
鄭瑾瑜裹着被子坐起來,“不會吧,家裡還有老鼠?”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有老鼠還怎麼睡?我不敢。”
正背着她穿衣服的謝裴煜一怔。
她在鄉下長到十四歲才回來,她怕老鼠?
鄭瑾瑜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說道:“我小時候一個人睡在柴房,被老鼠咬過,所以特别怕老鼠。後來我偷偷養了一隻貓,才敢睡覺。”
謝裴煜松了一口氣,回身抱抱她說:“我很快就回來,沒事的。”
鄭瑾瑜沒再說什麼,輕輕點頭。
心想改日她得弄隻貓回來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