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軍區地牢。
這裡守衛森嚴,關押的都是各國暗自派往Z國意圖行不軌之事的人。
三天前,戰君宴的人在邊界抓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們身上還帶着幾台看不懂的儀器。
戰君宴的人正在審問。
到關押地,慘絕人寰的聲音不斷。
“怎麼回事?”林毅問。
那會打電話說要招了,這會卻還在用刑。
一個審訊的人停下手裡的長鞭,朝戰君宴敬了個軍禮,“報告軍長,他們又不說了。”
戰君宴眉峰一冷,擡眸看了過去。
十字架上的幾個人都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
戰君宴擡步向前。
審訊員,“對不起軍長,您先回去,我會盡快讓他們開口的。”
事沒辦好,審訊員有些沒臉見他。
戰君宴擺擺手,然後松了松衣袖。
來都來了,哪有白跑一趟的道理?
戰君宴從腰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嗓音幽幽,“自己說還是再受點皮肉之苦t?”
森冷的寒意襲來,十字架上的人緩緩掀開了眼皮。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時,他眼眸浮現了驚恐之色。
戰君宴在各國那裡有着“鐵皿活閻王”之稱,軍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關于他狠厲的傳言比比皆是,落到他手裡的人更是生不如死,是那種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那人還在内心焦灼的時候,一把刀抵在了眼角。
接着是毫無溫度的聲音,“你說,這把刀插進去轉幾圈能把這顆眼珠子刮下來?”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雙腿顫動得厲害。
戰君宴繼續,“想要不被皿沾到,就要一點一點的用力,過程雖然漫長,但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體驗。”
光聽這話眼睛就已經能感覺到疼痛了。
内心的折磨才最容易摧毀一個人的心理防線,那人沒一會兒就開口了,“Isaid……”
前後不到十分鐘,戰君宴就得到了一份M國的計劃。
等他從地牢離開,那幾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
領證的消息在戰家傳開了,衆人有些不可置信那個名震八方的軍長竟然甘願娶一個普通的女子。
可消息是戰老爺子說出來的,還讓戰家上下對待黎晚洇以六少夫人之禮相待。
能入戰家門的,哪一個不是名媛千金?
黎晚洇這種身份,還嫁了戰家最有權力的人,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看不下去了。
所以自這天起,各種麻煩開始降臨到黎晚洇身上。
像牙膏變成芥末、毛巾消失、衣服被剪破了這些……
一連幾天,黎晚洇都被各種麻煩“問候”着,但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像個沒事人一樣陪陪老爺子散散步、下下棋。
畢竟,對于這個家來說,她隻是個臨時加入的外人。
這天晚上,黎晚洇剛洗了個半熱半涼的澡出來,電話就響了。
看到屏幕上顯示了個“戰”字,黎晚洇愣了愣。
這幾天兩人都沒有過聯系。
黎晚洇接了電話,“喂。”
“睡了嗎?”男人磁性的聲音從手機傳來,震得黎晚洇耳廓有些酥麻。
“快了。”黎晚洇掀開了被子想要上床。
下一秒,一聲不受控制的驚叫聲響起。
“啊——”
“怎麼了?”電話那端的聲音沉了幾分。
看着床中央被驚動得四處爬動的幾條蛇,黎晚洇嗓音出現了顫意,“沒事。”
那會洗的冷水澡被這麼一吓,身上更冷了。
電話那邊傳來冷冽的聲音,“快點。”
黎晚洇以為他在催促自己說話,但眼下她根本沒辦法和他說什麼,她一邊看着蛇一邊往後退,“那什麼,一會我再給你打過來。”
匆匆丢下一句話,黎晚洇挂斷了電話。
她四下看了看,發現房間裡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用來驅趕的。
就在她想着怎麼把三條蛇趕出去時,有一條蛇直直的朝她爬來,還瘋狂的吐着蛇信子。
本不想大晚上去驚動戰爺爺的,但她完全沒有辦法趕走這幾條蛇,隻能出去喊人。
慢慢的後退出去一點距離,黎晚洇才轉身朝門口跑去。
才打開門準備往外,黎晚洇就撞進了一個懷抱。
黎晚洇眸底的驚色在看到男人時散去了些許,“你怎麼回來了?”
戰君宴扣着黎晚洇的細腰,眸色略深的在她兇前落了幾秒才問,“裡面怎麼了?”
“有蛇。”
戰君宴擰了擰眉,身後的林毅快速進了房間。
“嘶~”情緒放松下來黎晚洇才覺得疼。
“腳怎麼了?”
問話的同時,戰君宴已經蹲下了身子。
黎晚洇擡起右腳,鞋底紮着一枚釘子,已經透過鞋底紮進了肉裡。
戰君宴眸色一沉,攔腰将黎晚洇往屋裡抱。
身體突然騰空,黎晚洇下意識地環上男人的脖子,但下一秒又觸電般的放了下去。
戰君宴微微蹙眉,微頓的腳步繼續。
看到門口的釘子時,戰君宴的眸色又沉了沉。
感受到冷意,黎晚洇還以為是他不高興剛剛抱他脖子的事,于是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戰君宴的腳步頓住,他垂眸看向懷裡的人,“這幾天背着我找了男人?”
“……沒有。”
“那就不要說對不起。”戰君宴擡腳繼續往裡。
黎晚洇咂了咂舌,一點也看不懂這個男人。
林毅,“六爺,夫人。”
“去叫醫生過來。”戰君宴冷聲吩咐。
“是,但是爺,您要不要到别的房間去?”林毅怕房間裡還有蛇沒有清理。
黎晚洇看了過去,見地上躺着三條蛇的屍體,瘆得她立馬把眼睛眯上了,“隻有三條。”
感受到懷裡的顫意,戰君宴擡了擡下巴,林毅立馬将死蛇給拿走了。
戰君宴将黎晚洇放在了椅子上,聲音微沉,“被欺負了為什麼不說?”
如果是其他時候戰君宴都不會說什麼,但他明明正在給她打電話,還開口問了她都沒說。
聽出他聲音裡的不高興,黎晚洇笑了笑,“你不是挺忙,不想麻煩你。”
戰君宴擰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黎小姐,記住,你現在是有夫之婦。”
不是假的嗎?她眨巴着眼睛。
“記不住的話我提醒你一下。”
黎晚洇愣愣的“嗯”了一聲,想說她記住了,下一秒,唇瓣就被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