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沈律立馬閉上嘴,心裡揣測着戰君宴的意思。
“醫生?”心裡着急的黎晚洇喊了醫生。
“啊?夫……夫人……”沈律被她叫得驚慌失措的,但是他還沒搞明白戰君宴看過來的那一眼的意思。
黎晚洇微微颦眉,心想:這醫生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
國醫聖手季瑾川唯一的徒弟沈律要是知道黎晚洇心裡這麼想,那不得郁悶死了。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黎晚洇有些生氣了,“你不是看完了嗎?情況怎麼樣你快說啊!”
她是知道戰君宴的胃病的,在一起那一年痛過幾次,她不知道一年過去了是加重了還是怎麼樣。
因為看戰君宴的樣子并不能看出來,所以她着急的想要從醫生口中去了解。
沈律慌亂地看向了戰君宴,一旁的林毅适時提醒着說道:“夫人,看沈醫生這個樣子,六爺應該沒什麼大礙。”
黎晚洇怔怔地朝林毅看去:你怎麼看出來的?你看他那樣子像是沒事的嗎?
想到這,黎晚洇眉頭又皺緊了些。
經林毅這麼一提醒,沈律才明白了什麼,他連忙道:“夫人,六爺是胃病犯了,不過不嚴重,我開點藥可以緩解他的疼痛,您一會給他吃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
黎晚洇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你确定不嚴重?”
要是沒什麼事為什麼剛剛支支吾吾的?
“洇洇。”戰君宴出聲。
黎晚洇朝他看了過去。
戰君宴繼續,“快一點鐘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黎晚洇默了幾秒後說:“好,等你吃藥了我就回。”
戰君宴黑眸轉向了沈律,後者連忙道:“我馬上給六爺拿藥。”
翻藥箱時,沈律一手拿了一瓶藥,想了兩秒後他拿了那瓶普通的胃藥。
在沈律拿藥走過來時,黎晚洇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藥瓶上。
看來是真的不嚴重,黎晚洇放心了些。
将藥吃下後,戰君宴對林毅吩咐道:“送夫人回去。”
林毅點頭,看向黎晚洇正欲開口,黎晚洇卻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就行。”
說完,黎晚洇看向戰君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
門關上後,林毅朝門口走去,他貼在門上聽了一會才走了回來。
“六爺,夫人進房間了。”
下一秒,戰君宴臉上浮現了一抹痛苦之色。
沈律見狀,連忙去藥箱,拿了那會放下的那瓶藥。
“六爺,您吃這個藥,吃這個會好一些。”
“不吃,拿走。”
戰君宴站起身,沉聲吩咐:“都出去。”
林毅和沈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焦急。
沈律勸道:“六爺,這個藥是師傅研制的,您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其實戰君宴的胃病,季瑾川的藥是可以治的。
但是要養,很顯然戰君宴沒有這麼做。
過去一年,因為黎晚洇的離開,戰君宴糟踐自己的身體,胃病更加的嚴重了,有幾次都胃出皿了。
“六爺,您就把藥吃了吧,現在夫人也住在公館,您肯定也不想讓她擔心對吧。”林毅道。
他知道,隻有拿黎晚洇出來說事,才會有用。
果不其然,戰君宴轉過了身子。
“拿過來。”
沈律連忙往瓶蓋裡倒了一粒藥給戰君宴遞了過來,“這個藥和剛剛的藥也不沖突,您放心吃吧。”
“六爺,水。”林毅遞了水杯過來。
看着戰君宴把藥吃下了,林毅和沈律才松了一口氣。
沈律看着戰君宴開口:“六爺,相信您自己也知道,您這次胃部的情況不容樂觀。希望您還是重視起來,一定要注意不要過度勞累了。您雖然有按時吃飯,但是作息時間不準,長時間這樣下去也是會讓您的胃病加重。”
戰君宴的眸色沉了沉,“知道了。”
淡淡的三個字落下,戰君宴轉身繼續往浴室方向走。
看他這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林毅和沈律也一副沒轍的樣子。
“林毅,六爺這胃病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沈律道。
可不是嘛。
林毅愁着一張臉,兩人一同望着戰君宴的身影。
作為醫者,沈律自然很想把戰君宴的胃病醫好,心裡尋思之後又開口道:“唉林毅,我看你剛剛提到夫人六爺就立馬吃藥了,要不然讓夫人來?”
看到男人停下了腳步,林毅連忙拽上沈律,“快快快,出去了,出去了。”
林毅心道:真是不要命了?
六爺就是不想讓夫人知道,你還要提這個!
一會被罵可别連累他。
被拖拽的沈律慌忙地扯上了自己的醫藥箱,兩人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戰君宴皺了皺眉。
這個林毅,怎麼這麼毛躁!
戰君宴返回沙發這邊,拿了手機給葛琴發了條消息過去,讓她第二次夜奶的時候不要去叫黎晚洇了,直接給孩子喂配方奶。
兩個小家夥快半歲了,戰君宴早就準備了最好的配方奶。
洗了澡出來,戰君宴的神色看起來好多了。
手機裡收到了葛琴的信息:【先生,不喂母乳的話,長時間漲乳夫人有可能會乳腺炎,甚至會發燒的。】
戰君宴皺眉,然後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知道了,照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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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道嬌小的身影溜進了戰君宴的房間。
黎晚洇剛喂了寶寶們,鬼使神差地就進來了。
昏暗的視線下,黎晚洇輕手輕腳地朝大床走去。
床上有一抹均勻的呼吸聲,黎晚洇緩緩地蹲在床邊。
看着戰君宴好好的睡着,黎晚洇心裡就放心了。
那會她回去後根本就睡不着,一直到芳姨過來叫她。
房間太黑,黎晚洇隻能隐約看出戰君宴的臉部輪廓,但是她心裡已然滿足。
心裡一邊痛苦着,卻又一邊想要靠近他。
一如此刻,黎晚洇的手是緊緊地掐着自己的腿的。
她的心很痛,應該盡快離開,但是她卻有些不舍,就這麼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戰君宴,我好想你。
無邊的痛苦開始吞噬着黎晚洇,唇瓣被她緊緊地咬住了。
堅持了幾分鐘,黎晚洇實在是受不住了,她将唇瓣松開大口地呼吸了兩口然後撐起身子往外走。
在她離開的瞬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