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黎晚洇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狀況下看到戰君宴,渾身的皿液像是凝固住了一般。
不知道情況的蘇沫又叫了一聲,“黎店長?”
黎晚洇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
祝傾榆也走了進來,瞥到某道身影時她微微皺了皺眉。
“戰總、祈總,安甯咖啡店的店長和咖啡師到了。”蘇沫道。
蘇沫其實有些疑惑大老闆怎麼會見一個小小的咖啡店店長。
當初離婚後,戰君宴怕她會被打擾,所以動用關系把她所有的信息都隐藏了,所以除了特别關注的人基本上認不出她來。
“好,你先下去吧。”祈斯曜對蘇沫道。
蘇沫應聲出去了。
林毅看了看情況,也悄然地走了出去。
路過黎晚洇時,他點了下頭。
祈斯曜拍了拍戰君宴的肩膀,“宴哥,你和小嫂子好好聊,我出去了。”
戰君宴沒有反應,那雙黑眸盯着黎晚洇眨都沒眨過。
祈斯曜往外走,到黎晚洇面前時,他輕喊了一聲,“小嫂子。”
即便是兩人離婚了,祈斯曜心裡依舊認定黎晚洇是他的嫂子。
黎晚洇垂着眼眸,雙手緊緊地握着。
她心裡很慌。
看到她這般,祈斯曜心裡也慌。
他怕好心辦壞事,那就成罪人了。
可是他做都做了,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祝大小姐,走吧。”祈斯曜對祝傾榆道。
祝傾榆的視線在戰君宴和黎晚洇之間來回轉了幾下才開口,“店長,我在外面等你。”
黎晚洇沒有反應,祝傾榆看向戰君宴道:“别欺負她。”
祈斯曜嫌她話多,拽着她的手就走了。
把祝傾榆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祈斯曜才松了手。
他徑直走到辦公桌那邊,按了内線吩咐:“送一杯茉莉花茶進來。”
然後,祈斯曜才轉回來看祝傾榆。
祝傾榆與他對視了一眼,沒說别的就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了,根本沒把自己當客人。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請進。”
門打開,秘書端了喝的進來,“祈總。”
祈斯曜對着祝傾榆擡擡下巴,“給祝小姐。”
秘書點頭,将一杯茉莉花茶放在祝傾榆面前就出去了。
祝傾榆端起茶喝着,祈斯曜走到她旁邊的沙發坐下了。
“怎麼,未婚妻追到錦城來了?”
祝傾榆頓了頓,幾秒後她放下水杯道:“未婚夫倒是挺高看自己。”
祝傾榆和祈斯曜是家裡給訂的婚,兩人雖然都是安城上流圈裡的,但實際上也隻是被訂婚當天見過一面而已。
兩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對于突然被安排了一個陌生的另一半,心裡自然不會服從。
祈斯曜低笑了一聲,往沙發椅背上一靠,很随意地說道:“這個婚我是不會同意的,祝小姐最好回去好好跟家裡人談談取消掉。”
因為家裡訂的這樁婚事,祈斯曜有三個月沒回安城了。
就是想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要這門婚事的決心。
祝傾榆也笑了,“我要是能說得住會出現在這裡嗎?”
當時訂完婚後,家裡人給兩人在來年春天選了個好日子。
祝傾榆自是不願意成為商業聯姻的悲劇,所以她也是從家裡偷溜出來的。
來錦城主要是她有個好友嫁在了這邊,咖啡店的工作也是她被家裡停了卡不得已找的。
祈斯曜深看了她幾眼,并未看出有謊話的成分。
他坐直了身子,兩隻手肘分别抵在兩邊大腿上。
“這樣,你就給家裡說你有喜歡的人了,然後……”
祝傾榆打斷他的話,“為什麼不是你說?”
祈斯曜擰了擰眉,沉聲道:“我沒有喜歡的人,到時候上哪找一個帶回去?”
他要是說了,家裡絕對分分鐘讓他把人帶回去,那樣和現在這個情況有什麼區别?
祝傾榆默了默,才道:“沒那麼簡單,他們會查。”
假的終歸是假的,一查不就露餡了嗎?
祈斯曜也認同她的話,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
煩躁!
以後他有兒子絕對不強迫這一點,他就是喜歡個男的他也不管。
突然,祈斯曜又擡頭問祝傾榆,“你怎麼在我嫂子店裡做事?”
祝傾榆反問:“你反抗家裡,他們沒給你停卡?”
祈斯曜微微有些震驚,“錢我自己掙的,誰能停?”
祝傾榆:“……”
人與人的悲傷并不相通。
**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裡。
其他人都離開好久後,兩個人都還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黎晚洇一直攥着手在控制着自己,她能感覺到那雙炙熱的眸子在自己身上,但是她不敢擡頭。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就像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漂浮在大海中央一樣。
戰君宴将黎晚洇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瘦了!
嗯,她過得不好。
他說過的,她過得不好他就要把她找回來。
戰君宴站起身,一步步朝黎晚洇走來。
那沉穩的腳步聲一步又一步,像是踏在了黎晚洇的心上一樣。
她想走,可是她的腳像是千斤重一般擡不動。
直到,她的眼底出現一雙噌亮的皮鞋。
“洇洇,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把她吓到一般。
但是嗓音、眼眸裡都還是帶着滿滿的深情。
黎晚洇快速地眨了眨眼睛,頭有些緩慢地擡了起來,“好、好久不見。”
看她有些緊張,戰君宴指着沙發道:“去那裡坐一會吧。”
黎晚洇順着看了過去,點頭。
兩人坐到了沙發上。
“你瘦了洇洇。”
黎晚洇正要回話,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聽到這個特定的鈴聲,黎晚洇微微擰了擰眉。
芳姨一般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黎晚洇接了電話,“喂。”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黎晚洇的臉色瞬間變了。
她挂了電話二話不說就起身要走,但是卻被戰君宴快速地抓住了。
看着她眼眶比剛才紅了些,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黎晚洇用力地扯回了自己的手,“對……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說完,黎晚洇就跑了。
戰君宴皺了皺眉,想追上去卻又沒有動,腦子裡都是剛剛她臉上緊張、擔心的樣子。
她在為誰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