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小壞蛋,不許再踢叔叔了。”
祈斯曜控制住黎以安的小腿,但是他還是不停地踢着。
怕弄傷他,祈斯曜也沒敢用力。
看着這一幕,祝傾榆唇角緩緩勾起了一個弧度。
等黎以安鬧騰累了,祈斯曜也累得不行了。
“老婆,咱以後還是生個閨女好,小子太調皮了。”祈斯曜看着祝傾榆道。
他視線緩緩下移落到了黎以甯身上。
小不點安安靜靜的,長得又漂亮,好喜歡啊。
明明是一胎所生,為什麼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惡魔”一聲不響地又往祈斯曜嘴巴上投了一個小巴掌。
“黎以安!你再踹我就把你丢地上了。”
一時間,整個客廳都是祁斯曜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
祝傾榆和祁斯曜陪兩個小家夥玩了半個多小時,戰君宴夫妻倆才出現。
當時祈斯曜并沒有發現,他還處于把小祖宗哄安靜下來的喜悅中。
忽然,黎以安的小肉手就朝他的臉招呼過來。
“黎以安!”
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這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再不乖我就把你妹妹帶走。”
這就是祈斯曜被“打”了N次之後找到的讓黎以安老實的方法。
他以為小家夥會像之前一樣立馬安靜下來。
可是……
“哇嗚~”
黎以安開始大哭起來。
祈斯曜:“???”
什麼情況?
祈斯曜有些懵。
明明那會他對小家夥那麼兇他都不曾哭過一聲,現在為何哭得這般?
就在祈斯曜疑惑的時候,一道幽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了。
“你想把我女兒帶走?”
客廳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個度。
耳旁的哭聲也越來越響亮。
祈斯曜回頭,皮笑肉不笑地開口,“宴哥,你和嫂子睡醒啦。”
“哇哇~”
祈斯曜:“……”
“小祖宗,你别哭了,下次叔叔過來給你帶玩具。”祈斯曜超小聲地對黎以安道。
黎以安的哭聲沒有停止,反而還又加大了些許。
祈斯曜都要哭了。
這小祖宗今天絕對是想要搞死他。
“安安。”祝傾榆突然喊了黎以安一聲。
黎以安的哭聲緩緩減弱。
“不會帶瞎搞什麼!”戰君宴從祈斯曜手上把兒子抱了過去。
“宴哥,我……”
祈斯曜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說黎以安故意哭的?
誰信呐?
一個半歲的孩子。
瞧着自家兒子那樣子,戰君宴就知道是裝的了。
唇角勾了勾,戰君宴抹了一下兒子那連眼淚都沒流過的眼角,接着往下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
小鬼這麼小就知道捉弄人,長大了還得了。
“安安怎麼哭得那麼厲害?”黎晚洇問戰君宴。
在黎晚洇看來,兒子是極少會哭的。
所以她擔心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估計是不喜歡抱他的臭叔叔。”
祈斯曜:“……”
宴哥,你禮貌嗎?
看兒子不再哭了,黎晚洇也不再擔心。
“你媽媽手傷了,不能抱你。”戰君宴對想要跟媽媽抱的兒子說道。
“沒事,你把兒子放我右手上。”黎晚洇還是想抱抱兒子的。
“洗澡都要我洗……”黎晚洇那隻想要抱兒子的手一下子捂住了戰君宴的嘴。
接着,她睜大眼睛瞪着他。
什麼話都能随便拿出來說的嗎?
雖然戰君宴的話隻說到了一半,但是在場的幾人都已然明了。
祈斯曜和祝傾榆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到了黎晚洇的左手上。
祝傾榆:晚洇傷得這麼嚴重嗎?
祈斯曜:我靠,難怪宴哥起那麼晚了。
因為這個動作,黎晚洇靠戰君宴有點近,黎以安就小手輕輕地去摸媽媽,
祈斯曜:“???”
黎晚洇視線被兒子吸引,一時忘記收回捂着戰君宴嘴巴的手。
直到,掌心傳來一抹濕潤。
黎晚洇倏地擡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戰君宴。
他瘋了嗎?
後知後覺,黎晚洇将手收了回來。
抱兒子的念頭早已被她抛諸腦後了。
戰君宴勾了勾唇,将兒子抱給了王芳,“芳姨,帶去玩吧。”
祝傾榆見狀,連忙把手中的甯甯抱給了葛琴。
兩個小家夥被帶走了。
四人坐到了沙發上,孟瀚吩咐傭人把早飯給端了過來。
“傾榆,你也吃一點吧。”
祝傾榆搖頭,“我們來的時候吃過早飯了,晚洇你快吃。”
見她這麼說,黎晚洇也沒再說什麼,“那好,那我先吃了。”
因為手不方便,黎晚洇便坐在茶幾旁的地毯上去喝粥。
昨晚體力消耗太多,又起得這麼晚,她太餓了。
“宴哥,你們什麼時候去小語妹妹那裡?”祈斯曜看着戰君宴問。
“可能後天。”
要不是昨天杜敏豔跑來鬧,傷了洇洇,今天他就去S國了。
妹妹到了關鍵時刻,戰君宴不想讓她知道了擔心。
想等兩天洇洇的手恢複一下,不容易看出來再過去。
祈斯曜瞥了眼黎晚洇的手,“行啊,我也是這兩天準備帶傾傾回安城。”
安甯咖啡店不開了,祁斯曜磨了好久才讓祝傾榆答應跟自己一起回安城的。
黎晚洇擡眸看向祝傾榆,“傾榆,你要回安城了嗎?”
祝傾榆點頭,不想她心裡有什麼負擔道:“阿曜說回去準備一些婚禮的事。”
祈斯曜握上祝傾榆的手附和,“對呀嫂子,我想給傾傾一個難忘的婚禮,所以要好好準備。”
“好,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婚禮。”
“謝謝嫂子。”
黎晚洇笑了笑,低頭繼續喝粥。
其實她心裡明白,是因為咖啡店的事。
要不然傾榆不會那麼早回安城的。
祈斯曜又看向戰君宴,“宴哥,到時候你可得早點把嫂子她們帶回安城。”
戰君宴,“嗯。”
見洇洇吃一口放下勺子弄一下頭發,戰君宴直接伸手去給她當皮筋。
黎晚洇扭頭朝他看了過去,随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
謝謝呀。
戰君宴唇角也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祈斯曜的視線在兩人間來回轉了轉才道:“宴哥,昨天川哥給我打電話了,你說他這事怎麼整?”
他們兩個說着話,祝傾榆就看着黎晚洇吃早飯。
很快她就注意到黎晚洇還是吃一口就放下勺子,甚至擡勺子都感覺有些費勁,于是便問了一句,“晚洇你右手也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