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褚柔聽到祁琳哭了,一陣慌亂,“琳琳,你怎麼哭了?我們是有皿緣關系的姐妹,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還是你姐姐啊!”
聽到褚柔的話,祁琳安心了,“姐姐,你在哪兒?我想見你。”
“我在公司呢,過來吧!”
祁琳很快就到了墨氏集團,她對這裡輕車熟路,直接坐電梯到了樓上。
她看到辦公大廳裡都坐滿了,她隻認識眼鏡姐和大波浪,還和她們打了招呼,然後問道:“褚柔姐在哪兒呢?”
“在池總辦公室裡。”
祁琳點點頭,走到辦公室門口,敲敲門。
褚柔打開門,祁琳就撲到她的懷裡。
“姐姐,我心裡好難受。”
褚柔關上門,摟着祁琳坐到沙發上,“祁阿姨現在怎麼樣了?”
褚柔對祁飛瑤所做的事,雖有不滿,但她一直覺得那是長輩之間的事情,她不想過多幹涉,而且她和祁飛瑤相處得還算和諧。
提到自己的媽媽,祁琳哽咽難言,她媽媽現在最痛恨的就是褚柔了,可是這話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我媽媽變了,和之前判若兩人,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褚柔沉默了,她覺得祁飛瑤最不該的就是懷疑她爸爸,更不該去找她媽媽,她早就說得很清楚,她媽媽不會想見到她的。
褚柔覺得一個人不會突然改變的,也許祁飛瑤的情心思隐藏得太深了,她看走了眼。
而這次爸爸的态度刺激了她,讓她歇斯底裡地發洩了出來。
看來她爸爸這些年看表面很風光,實則過得也不是很容易。
褚柔看看祁琳,摸摸她的頭,“别太難過了,沒有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給大家一點時間,都冷靜下來也許會有轉機的。”
祁琳靠着褚柔的肩頭,吸吸鼻子,“大哥好幾天都沒回家了,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褚柔沒擔心過祁航,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就是爸爸離開了祁氏,祁航也是能扛起祁氏這個重擔的。
可聽到祁琳的話,褚柔也有點不放心了,她拿出手機撥出祁航的電話。
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褚柔的眉頭慢慢擰在一起,祁琳坐正身體,滿眼的不安。
就在褚柔想放棄挂斷的時候,祁航接通了,“喂……褚柔……不對,是姐姐……”
褚柔挑挑眉梢,聽聲音這是喝多了,“小航,你在哪兒呢?”
“哈哈!”祁航大笑,“現在還有人關心我在哪兒嗎?沒了……嗚……家都沒了。”
祁航又哭又笑,褚柔聽得心酸,聲音放柔,“小航,告訴我你在哪裡,姐姐去接你回家。”
祁航沉默許久,啞着聲音問道:“回哪個家?沒有家了。”
“怎麼會沒有家,有爸爸在的地方就是家,有我和琳琳的地方是你的家,”褚柔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祁阿姨的地方也是你的家。”
“不要提她,我現在不想見到她!”祁航大聲喊道。
“好好好,不提她,”褚柔像哄孩子一樣,“那姐姐帶你回家找爸爸。”
祁航平靜下來,報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個酒吧。
“我知道那家酒吧!”祁琳說道。
褚柔站起來,“那咱們這就過去。”
墨池在樓上開會,褚柔給他發了條消息,說她出去一會兒,下午會回來。
走出辦公室,祁琳挽着褚柔的胳膊,兩人親密地走進電梯。
辦公大廳裡的人都沉默了,他們有人認識祁琳,還知道祁琳是墨池的未婚妻,他們剛剛還在議論,兩個人會不會在裡面大打出手。
莊淩多看了祁琳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祁琳,這就是祁家的大小姐啊,她媽媽就是在祁家當傭人的,雖然不是在主宅裡。
褚柔和祁琳到了酒吧,在包廂裡找到了祁航。
滿屋子的煙味和酒氣,地毯上橫倒豎卧着不少酒瓶子,桌面上還有不少沒喝完的酒,煙灰缸裡已經裝滿了煙頭。
“咳咳咳!”褚柔和祁琳被煙味嗆得直咳嗽。
她們穿過缭繞的煙霧,找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祁航,他安靜地垂着頭,雙手放在大腿上。
聽到聲音,祁航擡起頭看向她們,他滿眼的紅皿絲,下巴上濃密的胡茬,看起來很憔悴,“姐姐,妹妹,你們都來了!”
“哥!”祁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祁航,心裡難受得要死,“我們帶你回家。”
祁航微笑着擡起兩隻胳膊,“回家!”
褚柔和祁琳過去,把祁航從沙發上拉起來,左右攙着他往外走。
祁航腳下不穩,左搖右晃,帶着褚柔和祁琳一起晃。
“你在這兒喝了幾天?”褚柔問道。
“不知道!”
祁航渾渾噩噩,他被祁飛瑤打了一巴掌後,就跑到這裡了,一直沒出去,誰給他打電話都不接,看到褚柔打來的電話,他舉起手機看了半天,最後沒忍住按了接聽鍵。
門外的保镖見祁航終于出來了,都松了口氣,他們真怕老闆喝死在裡面。
他們想接過祁航,扶着他離開,被他呵斥住了,“你們都别碰我,有人管我,我還有姐姐和妹妹!”
褚柔和祁琳沒辦法,隻能親自把他扶上車,她們坐在祁航的兩側,一起喘着粗氣,擺弄個酒鬼真是太累了。
回到郊區别墅,褚柔提前給祁文德打了電話,讓他下來幫忙,祁航不讓别人碰。
祁文德等在門口,看到褚柔的車開進來,迎了過去。
他打開一側車門,先下來的是祁琳,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太确信地喊了一聲:“爸爸?”
祁文德笑着捏捏祁琳的臉,“怎麼,幾天不見,連爸爸都不認識了?”
“不是,”祁琳打量着身穿牛仔褲和T恤的祁文德,“爸爸,你好像變年輕了,還會笑了!”
“别打趣我了!”祁文德拍拍她的肩膀,讓她讓開。
褚柔從另一側下來了,關上車門,“爸爸,你把小航拽出來吧!”
祁文德彎下腰,往車裡面看,和祁航對上了視線,看到兒子這麼憔悴狼狽,他鼻子有點發酸,伸出胳膊,像對祁航小時候一樣,“小航,來爸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