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他一個單身男人,能有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就是一套被褥,一套換洗衣裳。

  那衣裳前天才換下來還晾在外頭了,被窩行李卷吧卷吧就收拾好了。

  大隊長把外頭晾着的衣服扯下來,示意幺兒跟在自己身後,跟許甯言交代:“你先收拾着,等晚飯我讓鐵柱來叫你!

  說完,帶着人就往家走。

  等人走遠了,許甯言才回身,打開了自己住的房間門。

  長久沒住人,屋子裡味道不算太好聞。

  許甯言把門窗打開透氣,放在櫃子裡頭的被褥也拿出來透氣做個樣子,晚上睡覺肯定不會鋪這個,從空間裡再拿一套幹淨的就是了。

  房間打掃幹淨,又燒了一鍋水,擦洗桌椅和床。

  廚房裡有使用過的痕迹,收拾得不算太幹淨。

  柴火倒是充足,有之前自己留下沒用完的,也有後面新砍下來堆着的。

  碗筷什麼的都被用過,許甯言也就沒了收拾的心思,反正她也頂多就住一兩天,空間裡有吃的,随便湊合一下就夠了。

  之前姜緻遠的房間,她沒進去。

  裡頭本就隻有簡單的兩樣家具,其他的東西,和姜緻遠有關的早就帶走了。

  又有軍區的人仔細的搜查過,更是不可能還留什麼了。

  她屋子裡的爐子還在,拖過來重新擺放好,将煙囪安好,點了柴火放進去試了一下,還能用。

  屋子裡很快就暖和起來,久久沒住人的陰冷被溫暖取代。

  許甯言清點着屋裡的東西,心裡盤算着哪些東西送人,哪些東西帶走,哪些東西留給大隊長家。

  就聽到外頭院子門被輕輕的敲響了,還有壓低的聲音:“許同志在嗎?

  是牛棚那邊的人。

  許甯言從屋裡出來,就看到院子門外,站着兩道身影,天氣這麼冷,他們穿着夾衣裳,外頭套着破舊的棉襖,凍得臉都有些發青。

  是許甯言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娃娃和農業大學的教授祖孫倆。

  他們腳邊放着一個籃子,一個打着補丁的口袋。

  見許甯言出來,古教授也不敢靠近,隻小聲道:“許同志,這是那自留地産的紅薯和玉米,你的那一部分我們專門留着,看到你回來,先給你送一些過來,明天一早再把剩下的給你送過來。

  許甯言低頭一看,籃子裡放着紅薯,應該是在地窖裡取出來的,看着還挺飽滿的。

  不用說,那打補丁口袋裡就是玉米粒了。

  祖孫倆說完話,也不敢逗留,轉身就要走。

  被許甯言給叫住了:“這些東西,你們幫我搬到屋裡來吧!

  說着讓開了一條路。

  古教授有幾分猶豫,四處看了看沒人,咬牙拎着口袋和籃子就往裡頭走。

  他那小孫子跟在後頭,伸出手幫忙擡着籃子的底,想讓爺爺輕松一點。

  進了許甯言的屋子,裡頭的暖意,讓兩人一怔,這屋子比他們那牛棚可暖和太多了,甚至比晚上被窩裡還要暖和。

  不過他們不敢多看,放下東西就要走。

  許甯言已經一人給沖了一碗紅糖水,又給古教授的那個小孫子塞了一顆大白兔:“喝了糖水再走。

  古教授有幾分局促,他們下放這麼久,見多了人不待見他們,不拿正眼看他們,已經習慣了。

  突然有人對他們好一點,正常的招待他們,反而不知道怎麼接受才好。

  低頭看一下自己的小孫子,雖然眼巴巴的盯着那顆大白兔奶糖吞口水,可到底沒敢伸手去接,而是看着自己。

  心裡不由得一酸,之前這大白兔奶糖對他家來說隻是平常,可如今卻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了。

  本來想拒絕的話,最終還是咽了下去,點點頭,示意小孫子接過來:“謝謝許同志了!

  既然接受了大白兔奶糖,那紅糖水再拒絕好像就有些矯情了。

  而且這麼冷的天,能喝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該有多舒服啊。

  這麼想着,古教授索性豁出去了,雖然不知道許甯言對他們這麼好是為了圖謀啥,可他一個孤老頭子,身邊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沒錢沒權沒勢,真沒啥可圖的。

  下放的日子太苦了,不僅苦還看不到希望,他都已經絕望了。

  如今喝一碗紅糖水,就算這個冬天熬不過去,好歹死之前也嘗過一點甜了。

  端着紅糖水,古教授很坦然:“許同志,如今我一個糟老頭子,無權無勢,也沒錢,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這碗紅糖水給我們喝了,我們也沒什麼能回報你的!

  許甯言擺擺手:“不過一碗紅糖水罷了,算是謝你們幫我把東西搬進來,不用放在心上。

  想了想,主要是看到古教授的那個孫子,聽說也是七八歲年紀了,看着卻不過五六歲年紀的樣子,身材瘦小幹癟,顯得頭特别大,身上的棉襖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的,胡亂裹着,腳上穿着還是布鞋,前面好幾個洞,露出凍得發青的腳趾頭來。

  抱着紅糖水碗的手,又紅又腫,還皲裂了,食指和小指都長了凍瘡,而且還潰爛了,流着膿水。

  似乎察覺到了許甯言的眼神,古教授的小孫子不自在的放下了紅糖水碗,手往背後縮了縮。

  許甯言淡淡的道:“有什麼好躲的?
我小時候也是滿手的凍瘡!
後來用了幾個土方子,堅持用了幾年,就沒發了。
不花什麼錢,你這凍瘡已經破了,回去煮個雞蛋,把蛋黃取出來,放在勺子裡,用文火慢慢烤出蛋黃油來,每天擦幾遍,就好了。
那沒破皮的地方,白蘿蔔切片,烤熱乎了,捂在長了凍瘡的地方,再挨在火邊多烤烤,過幾天紅腫就退了。

  古教授也心疼小孫子的凍瘡,隻不過他那裡知道這些偏方,隻覺得沒錢去買藥膏,内心愧疚無比呢。

  此刻聽許甯言說,忙記了下來。

  不過轉頭又有些灰心起來,他們牛棚裡的人,連吃飽都困難,去哪裡弄雞蛋去?
就算有個雞蛋,自然是吃到肚子裡補身體為重,哪裡有多餘的拿來烤出蛋黃油來。

  歎了口氣,摸了摸小孫子的頭,溫聲道:“快喝了紅糖水,咱們好回去!
不好打擾許同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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