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大佬,嬌嬌一胎又一胎

  “奶奶,四丫都燒了兩天了,隻說胡話,眼看着不好了,是不是送到衛生所去看看?”

  “看什麼看?送衛生所去不要錢?一個賠錢的丫頭片子,也值得花那老些錢?熬得過來算她命大,熬不過來是她自己命賤!”

  “奶奶,可四丫她——”

  “她什麼她?這家裡什麼時候有你們說話的份?還不趕緊滾去上工幹活去!要是遲到被扣了工分,看老娘不扒了你們的皮——”

  ……

  冷,加上從骨頭縫裡泛起的疼,讓人止不住的渾身發抖。

  許甯言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身上滾燙得厲害,嗓子幹渴得快要冒煙了。

  聽到外頭這番話,許甯言腦子一激靈,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等她緩緩醒來,才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她,許甯言,穿越到了之前囫囵看過的一本年代團寵文中。

  隻可惜,她的身份不是文中的團寵女主,而是炮灰許四丫。

  團寵女主是許四丫的親小姑,許珍珠。

  許珍珠是荊省中部農村團結大隊許家最小的閨女,就如她的名字,是許家人的掌中寶,被嬌養着,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

  長到十八九歲的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叫陸凱的男人後,更是日子跟開了挂一樣。

  陸凱就是書裡的男主,是城裡機械廠響當當的技術員,本是個不近女色的性子,卻對許珍珠一見鐘情,傷好後沒多久就主動上門提親要娶許珍珠。

  陸凱家世不凡,陸家父母卻十分通情達理,并不因為許珍珠是鄉下人而輕看了她,反而因為救命之恩對她十分疼愛。

  兩人成親後,陸家一家子都将許珍珠捧在了手心呵護,對許家也是十分照顧。

  後來陸凱抓住機會下海經商,成為了省城首富,許家人也跟着過上了好日子。

  不僅如此,許珍珠一輩子沒生育,陸凱卻還是愛她入骨,甯願無後也跟她白頭到老。

  多麼感天動地的愛情!

  而許四丫這個炮灰,雖然是許珍珠的侄女,卻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許四丫的爹在許家排行老二,夫妻倆明明都在縣城裡有工作,卻将她丢在鄉下長大,不聞不問。

  十六歲不小心失足落水後,高燒成了傻子,二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被家裡人各種嫌棄。

  後來還是許珍珠介紹,許家老太太苗翠花做主,嫁給了隔壁村一個死了婆娘,有一個孩子的老男人,給人做後娘。

  因為是傻子,嫁過去後,不僅老男人喝醉酒了就打她,老男人的那個孩子也欺負她。

  倒是懷過兩次孩子,一次被醉酒的老男人打流産了,後來好不容易又懷上,卻被男人前頭的那個孩子推倒,肚子撞在了石頭上,大出皿一屍兩命直接挂了。

  原身死後,也沒人給她讨公道,潦草地下葬,結束了她炮灰的戲份。

  而許甯言現在穿越過來的時間點,就是許四丫落水後,發高燒的時候。

  也就是這場高燒,将原身燒成了傻子,更是原身悲劇一生的開端。

  許甯言還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原來壓根就不是所謂的意外失足落水,許四丫是被許珍珠給推下河的!

  許四丫最後的記憶裡,是許珍珠猙獰的面容,還有含糊不清的一句話:“……你死了……就是我的了……”

  許四丫大約是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嫡親的小姑會對她下這樣的黑手。

  可許甯言身為局外人,卻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許珍珠這句含糊不清的話,裡面包含的意思可太多了。

  别的不論,最起碼許珍珠對許四丫是懷揣惡意,恨不得她去死的。

  若真是許四丫本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在許家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小丫頭,恐怕就算知道許珍珠推她下水,也不敢說什麼,更不敢說出來。

  這麼一想,書中許四丫是真的高燒成了傻子嗎?會不會是小姑娘知道許珍珠要害她,無依無靠的她,隻能選擇裝傻才能活下去?

  許甯言隻覺得腦殼疼,這個越其實也不是非穿不可的!

  還好擡手後,看到手腕處熟悉的一顆米粒大的紅痣,手指觸碰上去,感應到自己的空間和空間裡的東西都跟着穿越過來了,才松了一口氣。

  手有空間,心中不慌!

  從空間裡找出退燒藥和水吞了下去後,眼前一陣陣發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度醒來,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這一段時日,大隊的任務是在山腳下開新荒地,離得遠了,許家人和大部分村民都是帶着幹糧和水下地,中午就不回家,免得耽誤時間。

  所以院子裡還是靜悄悄的。

  許甯言發了一身的汗,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卻感覺人輕松了不少。

  燒了一鍋熱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換了身幹淨的衣裳,肚子餓得一陣陣絞痛。

  從昏迷起到現在幾天了,除了先前吃藥,這具身體水米沒進,腸胃早就抗議了。

  許甯言從空間扒拉出一碗白粥先墊了一下肚子,才沒那麼心慌了。

  許家的口糧吃食都放在許家老太太苗翠花的屋子裡,平日裡做飯都是她舀多少出來,做多少。

  門上一把鎖頭挂着,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準進去。

  廚房裡頭除了鍋碗瓢盆和油鹽外,什麼都沒有,比她的臉還幹淨。

  許甯言可不管那麼多,拎着劈柴的斧頭就到了前頭苗翠花的屋子,兩下就将鎖頭給劈開,推開門進去。

  屋子裡的角落裡放着兩口大缸,裡面存放着一家子的口糧,地上還有幾個麻袋,裡頭是些紅薯。

  米缸裡的小竹籃中,放着平日裡積攢着的二三十個雞蛋。

  屋頂房梁上,挂着兩塊臘肉和半隻臘雞。

  許甯言舀了半瓢米,又摸了四五個雞蛋,要不是這具身體餓得太久了,又是大病初愈,那兩塊臘肉和半隻臘雞她肯定不會放過。

  到廚房給自己蒸了個米飯,又炖了一個嫩嫩的雞蛋羹。

  一氣全掃光下肚,吃得鼻尖冒汗,渾身舒坦。

  吃飽喝足,渾身也有了力氣。

  之前發燒躺了幾天,骨頭都躺軟了,許甯言看了看堂屋裡挂着的日曆,73年4月8号,正是那場浩劫最厲害的時候。

  歎了口氣,索性出了許家門,在村子裡走一走,活動一下身子骨,也順便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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