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許甯言恍然大悟。
不止一個李科長,也許還有吳科長,張科長等等一些領導。
他們以後還辦不辦喜事?還能不能收分子錢?
收的話,恐怕要被人指指點點!
不收的話,豈不是虧得慌?
那誰心裡不得有怨氣?這怨氣能對着誰發?自然是陸家!
難怪她看陸父那個老狐狸的臉色笑得不那麼自然呢!該!
許甯言十分幸災樂禍!
決定晚上獎勵自家人一頓大餐:“看到許家人和陸家人不痛快,我就痛快了!晚上咱們涮鍋子吃!”
顧緻遠看着眉飛色舞,扳着手指頭合計晚上涮鍋子吃什麼菜的許甯言,搖搖頭,沒告訴她,這裡頭還有她一份功勞呢。
若不是她那一番話,哪裡能逼得陸父倉促之下做出這樣的決定來?
隻解了一時之困,卻留下了不少後患。
如今陸父隻怕頭疼後悔不已吧!
陸父頭疼不頭疼不知道,許甯言睡前卻肚子疼了起來。
本來晚上的涮鍋子吃得十分痛快,拿大骨頭炖幹野生菌熬出來的濃湯,自己炒的火鍋底料,放了不少辣椒,花椒。
炒的時候,滿屋子都是辣味,本來被香味吸引回來的狗腿子,生生被辣得躲在了牆角。
涮鍋子要人多才熱鬧,加上需要的食材多,她不好當着顧緻遠的面從空間裡掏東西出來,索性讓顧緻遠去找孫周,請他來家裡晚上一起吃,順便搞點涮火鍋的食材回來。
顧緻遠出去了一趟,不僅帶回來了孫周,還帶了一條羊腿,一塊牛肉,還有海帶,豆腐之類的。
一看也是個吃涮鍋子的老手。
一進院子,孫周聞着味道就喊了一聲地道。
見食材丢給了許甯言,兩人躲到顧緻遠屋裡也不知道商量什麼去了。
許甯言炒好了底料,倒入熬好的濃湯,小火炖着。
又将羊腿,牛肉還有自家的五花肉都切成了片擺好。
海帶、粉條,幹筍都泡發,豆腐切成了小塊。
土豆和山藥也切成了厚厚的片,冬瓜、蘿蔔切片,又洗了一筲箕的水靈靈嫩生生的小白菜。
然後還預備了蘸料小碟,蒜蓉,香油,醋。
空間裡雖然還有芝麻醬,花生醬,各種牛肉醬,韭花醬之類的,可不敢拿出來。
不過這種辣鍋,有香油碟就不錯了。
又将一直閑置的煤爐子點上,添上蜂窩煤,将裝滿了火鍋湯的小鍋坐在了煤爐子上。
旁邊吃飯的小桌子上,擺滿了她預備的菜。
這才喊顧緻遠和孫周來吃飯。
熬湯的大骨頭提前拿出來,放涼了丢給了狗腿子,又給他拿骨頭湯泡了一碗飯就不用管了。
孫周一出來,毫不客氣地挑了位置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好久沒吃辣鍋子了,當初還是在川省當,當學徒的時候吃過,今天可有口福了!”
顧緻遠看了孫周一眼,他似乎也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打岔:“快吃快吃,今天可要吃個夠本!”
說着夾了一塊羊肉放入滾燙冒泡的鍋裡,燙到變了顔色撈出來,吹了兩下就放入嘴裡。
燙得直跳腳,也舍不得吐出來。
咽下去後,直豎大拇指:“夠味!”
一條羊腿,一塊牛肉,加一斤多五花肉下去,三人還意猶未盡。
不過速t度倒是放慢了下來,一邊聊天,一邊喝着汽水,一邊吃。
這汽水還是孫周吃到一半跑出去買的,顧緻遠和許甯言不喝酒,他隻好買了一箱汽水。
大約是因為許甯言在場的緣故,兩人都沒有聊别的,隻說一些京城的風土人情,當年在川省當學徒鬧的一些笑話,倒也其樂融融。
吃到夜色籠罩,全部的菜都吃完了,孫周才戀戀不舍地告别。
還念叨着,等過些日子他再弄到新鮮的羊肉和牛肉了,讓許甯言再坐一次涮鍋子吃。
許甯言滿口答應。
送走了孫周,兩人回院子收拾了半天。
全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沾惹了火鍋的味道,隻得又燒水洗澡。
折騰了半天,頭發還沒幹透,許甯言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渾身不舒服,小腹那裡先是一陣墜墜的鈍痛,疼了一小會,就緩和了些。
許甯言翻了個身,拿被子抵住痛的地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沒過多久,疼痛越來越明顯,而且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小腹就像是有一把鈍鈍的冰刀,在裡面攪動一樣,疼得她腰隻能弓成蝦米狀态。
而且還渾身發冷,睡卧不安,不管怎麼躺着都不舒服。
到後來,疼痛就完全沒有了間隔,也疼得更加厲害,像針在紮,刀在攪動,還有什麼扯着肚子,她連呻吟都沒有力氣,隻能小聲的哼哼,還一陣陣的惡心反胃想吐!
整個人渾身無力,腦子疼得都反應遲鈍了。
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是病了?
惡心反胃想吐,肚子還疼,這是急性腸胃炎嗎?
許甯言先在空間裡扒拉了一版鹽酸黃連素片和着水給吞了下去。
結果水一下喉嚨,整個人就不好了,一陣翻江倒海上來,她突然來了力氣,從床上翻下來,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沖到屋檐下,哇哇大吐起來。
方才喝下去的水和藥,還有晚飯全部給吐了出來。
吐完後,整個人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顧緻遠晚上吃得有些多,翻來覆去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半夢半醒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哼哼。
聽着好像是許甯言那邊的動靜,立刻一個激靈就心醒了,正疑惑呢。
剛坐起來,打算穿衣服起來到客廳聽一下的。
才拿上衣服正要往身上套,就聽到許甯言那邊急促的腳步聲,打開門的聲音,還有吐的聲音。
心裡一驚,三兩下把衣服穿好,抓起床邊的手電筒沖了出來。
外頭一片漆黑,看不到人,還好他手裡有手電筒,打開,就看到許甯言一臉慘白的蜷縮在地上。
顧緻遠的心一沉,兩步沖上去,将許甯言一把撈起來半抱在懷裡:“阿甯,你怎麼了?”
入手一陣濕漉漉冰涼,顧緻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忙去抓許甯言的脈搏,感覺到了脈搏的跳動,才松了一口氣。
許甯言隻覺得渾身又疼又冷,突然被一股熱源籠罩,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往熱源處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