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鼻煙壺極小,底款上的字更小,派出所的同志都湊了過去,元妮也跟着一起看。

  隻見這件鹦哥綠鼻煙壺的底部上,赫然寫着成化年制。

  派出所的同志撓頭,“我們都是大老粗,不懂這些個東西,常聽說古董是有底款的,這不是有底款嗎?您怎就斷定它是假貨?”

  “就假在這裡了,你看這鼻煙壺的綠色,隻有清代官窯才能燒出來,明代沒有這種工藝,綠的沒有這麼純粹。”洪同志痛心疾首。

  “所以說這其實是個清代的古董?”

  “從鼻煙壺的款式和顔色上來看,是清代的無疑了,但這底款上寫的成化年制,你們知道成化年是什麼年代嗎?”

  “不知道啊……”

  “真是一群大老粗,你們就沒聽說過明成化帝嗎?成化是明代皇帝的年号,就是娶了萬貴妃的那個多情皇帝。”

  經過洪同志這麼一解說,派出所的同志終于搞明白,鹦哥綠鼻煙壺是清代的工藝,底款上卻刻着明代的年份,很顯然這是假貨無疑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面子上還得過得去,大家夥紛紛出言安慰洪同志,告訴他破财消災。

  以洪同志的地位身份來說,些許錢财算什麼?眼下還是以照顧白麗君為主。

  洪同志唉聲歎氣,“你們當我是心疼那五百塊錢嗎?我是咽不下這口氣,好端端的,怎就被兩個老農民給騙了?”

  賣古董的人,個個都是影帝演技,更别提賣假貨的那些人了,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面相上越是老實憨厚淳樸,越是資深級大騙子。

  要是信他們的話,連内褲都能被騙走。

  “洪同志,就跟您說的一樣,這件事情我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可以負責賠償。

  但我們并沒有專門的款項,得等抓住騙子之後,再返還給你。”

  對于這樣的答案,洪同志自是不滿的,可他也懂規矩,知道派出所隻負責抓賊,不負責賠償。

  鬧了一場,多少有點收獲,洪同志勉勉強強答應了,明明是他無理取鬧,反倒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眼瞅着鼻煙壺事件告一段落,派出所的同志才提醒他,犯罪嫌疑人的家屬已經到場,洪同志可以跟對方好好談談了。

  顧超早就把老洪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對方擔任一定職務,是有點權利的人,也是把權力應用的淋漓盡緻的人。

  不過洪同志年紀已經很大了,臨近退休,如今來到丹縣耀武揚威,算是日薄西山之際,再發一點餘光。

  洪同志不知對方已将他看穿,直接就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嘴臉,簡直跟白麗君一模一樣,

  “陳桂英是你們家養的好女兒吧,她故意殺人,要為我妻子償命。”

  姥姥立刻就急了,陳桂英再不争氣,畢竟是她一把屎一把養大的女兒。

  再說了陳桂英故意傷人,情有可原,劉老師姐弟二人并沒有死,所以說陳桂英罪不至死,老洪怎麼一上來就判了她死刑?

  看到姥姥想站起來争辯,顧超一把拽住了她,“老洪同志,陳桂英犯了法,自有法律來宣判,還輪不着您定她的生死。”

  “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在這小地方,我就是法,法就是我,我說她死,她就必須得死。”老洪同志一看陳桂英的家屬,不過是兩個樸實的老人,還有兩個小年輕,就沒把對方看在眼裡。

  洪同志做人有一套準則,對于軟弱好欺負的人,一上來就先吓唬對方,把對方吓得膽寒,自是他提什麼,對方就能答應什麼。

  元妮掏了掏耳朵,微微一笑,“您這口氣比腳氣還大,既有這本事,你直接去跟法官說好了,我們跟陳桂英已經斷親,她是死是活,跟我們沒有關系。”

  元妮這一句話,直接把洪同志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他所提的一切條件,都源于陳家人在乎陳桂英,現在元妮明确表示,跟陳桂英已經斷親,毫不在意陳桂英的死活,那還有什麼可談的?

  老洪同志隻覺得一口氣悶在兇口上,不來也下不去,他伸手順了順,把這口氣順下去,才能正常說話,

  “你這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麼張嘴就胡說?一點都不顧人倫親情。

  陳桂英是你新娘,你們皿脈至親,何來斷親一說?她犯了事,你們必須負責到底。”

  話說到這份上,顧超和元妮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就是想跟他們談條件。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想搞連坐這一套嗎?你有什麼條件?先說出來聽聽。”

  洪同志越是激動,顧超越是平靜,别看他年輕,一雙黑眸沉靜如水,自有一股威懾人的力量。

  到了這個地步,老洪才知道今天是遇上了對手,他心裡暗道丹縣真是個鬼地方,這裡不但出騙子,就連受害人家屬都如此難纏。

  但話不能不說,“陳桂英害了我妻子和小舅子,他倆急需做腎髒移植手術,我聽說你家人多,把那些小輩都集中起來做配型吧。

  要是能為我妻子和小舅子配上合适的腎髒,我保證不追究陳桂英的刑事責任。”

  這跟元妮兒猜想的差不多,鬧了半天,原來又打腎髒供體的主意。

  她立刻搖頭拒絕,“這絕不可能。”

  “你們就不怕判處陳桂英死刑?”

  姥姥也醒悟過來,“死刑最好,省得她再禍害我們家人。”

  姥爺磕哒了一下煙袋鍋子,“對。”

  洪同志……竟無言以對。

  他拿不出對方在意的籌碼,隻能終結談話。

  離開之前,元妮聽到派出所的同志在商量,該怎樣籌集五百塊錢。

  不得不說,洪同志的這個舉動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他是典型的以勢壓人。

  但人家的位置在那裡,不給面子是不行的。

  誰都知道,把騙子抓回來再賠償是不現實的,火車跑得快,騙子也是長腿的,誰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如今隻能由派出所想辦法,先墊上這筆錢。

  “關鍵問題是,實在沒有這筆經費啊,幾十塊錢咱們還能拿得出來,這五百塊錢可怎麼走賬?”值班員十分發愁。

  元妮見他們不避諱自己,就指了指鼻煙壺,“把這賣了不就有錢了嗎?”

  “洪同志都說了這是假貨,他是上當受騙,我們賣給誰去?”

  元妮點頭,“說的也是,能讓我看看這鼻煙壺嗎?”

  洪同志半吊子水,看古董似是而非,元妮卻是聽過一段掌故,正是關于鼻煙壺底款的。

  從這段掌故來看,底款上刻着成化年制的清代鼻煙壺,可不一定是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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