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居然主動提起了尊者和八大護法，這是張凡始料未及的。

　　“我和我弟弟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老三已經告訴為師了，既然你和八大護法已經產生了衝突，那就放手做下去吧。”

　　到此電話掛斷，張凡有些興奮了，至少能給大師姐一個交代了。

　　當然，他也沒有達到了自負的程度，畢竟師父給了這樣一個目標，就代表八大護法沒有那麼簡單的。

　　現在和石顛已經結下了梁子，那自己不需要刻意去尋找，對方後續肯定會主動找上門，殺掉一個，其他人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目前為止，八大護法就見過兩個，石顛和波妮，還有六個都是未知的，恐怕真的不好對付。

　　晃蕩著到了日落時分，可兒再度打來了電話。

　　“凡哥，那會我遇到了一個人，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張凡也沒有多想，立刻打了出租車，如果還是那個力哥陰魂不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來到可兒的家裡，極其破舊的一個小區，隻有六十多平米的房子，倒是打掃的一塵不染。

　　房間裡充斥著大量的香水味，可兒也在極力彌補自己的先天不足。

　　“具體說說。”

　　可兒點點頭。

　　“那會我去買菜，菜市場一個男人突然攔住了我，說他知道哪裡能治好狐臭，而且隻需要二百塊。”

　　二百塊治好狐臭？怎麼可能的事情！這可不是什麼感冒發燒，算是疑難雜症了。

　　“我當然不相信了，結果他給了我一張名片，說如果覺得去的時候就把名片燒掉，這樣才會靈驗。”

　　接過可兒遞過來的名片，張凡眼神立刻變了。

　　名片上的內容，是K市一家牙科診所的。

　　別的先不提，牙科診所已經足夠他聯想到太多太多了，因為從他來K市，發現的兩個有狐臭的死者，生前都去過牙科診所。

　　“劉醫生？”

　　背面是一個劉醫生的電話和介紹，明顯就是讓可兒去找這個劉醫生了。

　　“他還說，我去了就說找劉醫生洗牙，繳費二百元，其他就不用管了，狐臭肯定能治好。”

　　洗牙！

　　這個關鍵詞出現，張凡都捏了捏拳頭，總算是露出馬腳了，果然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任何問題，狐臭就是關鍵。

　　那兩個死者，去牙科診所做的，就是洗牙，再無其他。

　　“你怎麼想？我是說，沒有遇到我的話，你會怎麼選擇？認真回答我。”

　　可兒自嘲一笑。

　　“我肯定會去嘗試一下的，畢竟狐臭太讓人討厭了，可以說，我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除了爸媽，連親自見到我都躲的遠遠的，任何能夠治愈狐臭的機會，我又怎麼可能錯過呢？加上隻需要二百塊，又是牙科診所那種光明正大的地方，應該不會過多猶豫。”

　　這就沒問題了！其他的受害者，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對方才敢在大街上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小廣告。

　　而且每次都是不同的牙科診所，就好比之前的張凡，哪怕捕捉到了什麼，也查不出任何毛病，真的是算計到了極緻啊。

　　不，或者說，對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往狐臭方面去考慮，畢竟人死燈滅，加上狐臭又是極為特殊的病症，就算機緣巧合知道某個受害者患有狐臭，也不會向著這方面去攻破的。

　　也就是張凡來了，能夠聞到死者身上獨特的香味，否則對方真的可以肆意妄為。

　　“這一切都是A級邪魅策劃的？我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問題的出現，讓他越來越覺得有問題，如此有組織、有計劃的實施，真的可以是邪魅一人所為？如果有人類摻雜在其中，那才是最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