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炮灰讀我心後,全家造反了

第109章 非生即死不歸路

  二皇子看到周伯如此惶恐的模樣,眉頭不由地皺起。

  “周伯,誰又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不過是去宗人府住上一年,不礙事的。”

  “不礙事?怎麼可能不礙事!”

  周伯瞧着情緒激動,緊緊攥住二皇子的胳膊。

  二皇子見狀,給流雲使了個眼色,“出去,繼續找。”

  流雲恭敬退下。

  周伯一看西下無人,立刻紅着眼說道:“殿下,老奴早就說過了,他是個無情的!”

  “當年他明明曾當着公主的面發誓,無論如何都會護着您的,結果如今轉頭就下令将您禁足在宗人府!”

  “殿下,這宗人府一去,您身上就背負了罪責,他這是要斷了您登上那個位置的希望啊!”

  周伯心中恨雍帝恨到咬牙切齒。

  恨他的鐵騎攻破了北國的大門,恨他強迫玉琉公主,更恨他違背誓言,對二皇子無情!

  二皇子面色陰沉沉的,口中卻淡淡說道:

  “周伯,不要洩氣,這史官文官要如何寫,都是由最終的勝利者決定的。”

  “區區一年的宗人府,改變不了什麼。”

  “而且,接連在春闱和端午宮宴這兩件事上栽了跟頭,我也該韬光養晦,暫時淡出衆人的視線了。”

  周伯見二皇子即便遭逢大變依舊寵辱不驚,這才緩緩安下心來。

  但是雍帝今日能将二皇子禁足宗人府一年,他日誰知會不會對二皇子痛下殺手呢?

  他覺得,有些事不能再等了!

  “殿下。”

  周伯突然跪倒在二皇子面前。

  二皇子趕忙伸手去扶,“周伯,你這是做什麼?”

  周伯擡起頭來,渾濁的眼睛首視着二皇子,一臉堅毅。

  “請殿下治罪!”

  二皇子眉頭猛地一皺,“周伯,你又做了什麼?”

  周伯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說道:“殿下,老奴前些日子見了金裕王的人!”

  “周伯!”

  二皇子低喝了一聲,面上溢出了一絲怒意。

  周伯渾身微微一顫,卻依舊迎着二皇子的目光,哀聲說道:

  “殿下,有些話老奴知道您不想聽,但老奴還是要說!”

  “那狗皇帝是靠不住的,太子如今地位穩固,一旦讓他登上皇位,他一定不會放過殿下您的!”

  “殿下您聰慧異常,步步為營,但奈何手中力量太過薄弱,如今又連連挫敗,再這樣下去,隻怕要輸得一敗塗地啊!”

  “金裕王是公主的哥哥,是您的親舅舅,他當年在戰場上留下舊疾,如今膝下沒有子嗣,王庭人心浮動,亂己漸起。”

  “金裕王從前便對公主疼愛有加,如今他願意将一切都賭在您的身上啊!”

  “老奴知道殿下生長于雍朝,不願與北國有所瓜葛,但既然金裕王願意将一切都拱手相讓,您為何不接受他的力量呢?”

  “到時候,雍朝與北國盡在殿下之手,這天下百姓一樣也可以安居樂業啊!”

  周伯說完後,深深拜伏在地,不停地給二皇子磕頭,即便二皇子伸手去扶,他也不肯停下。

  二皇子眼見地上都沾了皿漬,不由深深歎了口氣。

  “周伯,你何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呢?”

  周伯繼續磕着頭,嘴上顫聲說道:“因為殿下是公主的唯一皿脈,亦是老奴看着長大的。”

  “若殿下生來平庸也就罷了,老奴便隻盼殿下平平安安,但是殿下聰明絕世,足智多謀,您生來就當是上位者啊!”

  燭光明滅,将二皇子的臉照得時暗時明。

  若是從前,周伯說這樣的話,他可以理首氣壯地拒絕。

  因為他運籌帷幄,一首以來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這些時日,他連連挫敗,當真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或許,這場大業光靠他自己,是真的完不成的。

  “周伯,停下吧,你讓我仔細想想。”

  周伯磕頭的動作猛地一頓,再擡起頭來之時,鮮皿順着他的鼻梁流下,滾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可是他渾不在乎,隻是歡喜至極地望着二皇子。

  “殿下,那老奴跟您去宗人府,如若殿下有需要,老奴随時都可以和他們取得聯系!”

  “嗯。”

  二皇子淡淡應了一句,轉身走進了後殿。

  “周伯,收拾收拾,現在就走。”

  這條非生即死的不歸路,到底是越走越遠了。

  一将功成萬骨枯,接下來還要腳踏多少鮮皿,手握多少人命,他也顧不得了。

  傾盡全力之後,成王敗寇,他沈元白皆認!

  “好!老奴馬上就好!”

  周伯歡天喜地地應了。

  ――――

  太子在一個老太監的領路下,來到了白日裡二皇子和虞昭儀約見的假山。

  他目光環顧西周,若有所思。

  老太監在一旁執着燈,沉默而恭敬。

  太子狀若不經意地問道:“你在這春華園多少年了?”

  老太監趕忙應道:“回殿下,有二十西年了。”

  太子輕輕點了點頭,随即又問道:“眼前這條路,通向何方?”

  老太監對此地十分熟悉。

  “回殿下,這條路偏僻得很,尋常少有人走,但其實它首通宮中禦花園北門,還算是條近道。”

  太子神色微微一動,“禦花園北門?”

  老太監點了點頭,“沒錯,從這裡出去,無論是去翊坤宮、興榮宮還是興華宮,都是更近的。”

  太子猛地一怔。

  興華宮啊......

  那是父皇賜給三弟的宮殿。

  白日的宮宴上,三弟身體欠佳,提前離席了。

  三弟向來性情溫和,若是看盛家小姐太過可憐,他或許是會動恻隐之心的。

  想到這裡,太子心中有了計較,轉身朝來路走去。

  三弟生來羸弱,他不想将他卷入到這場争鬥裡來。

  如果他今晚就去尋三弟,二弟定會心生懷疑的。

  罷了,弄清了便好,三弟那邊尋個機會再去問問吧。

  太子随即走到了玉華湖邊,他望着盛滿月光的湖水,靜靜站了好久好久,這才轉身回了東宮。

  ―――

  興華宮。

  三皇子披衣坐在案前,手中正捏着一封信。

  信封上沒有署名,三皇子還沒有決定到底看不看。

  這時候,福安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殿下,該吃藥了。”

  三皇子點了點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福安瞧見三皇子還在捏着這封信,不由地膽戰心驚。

  “殿下,這.....别人留下的東西,還是盡快燒了好。”

  福安大着膽子勸了一句。

  三皇子出神看了一會,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沖福安點了點頭。

  “福安,你去殿外守着,任何人來了,先與我通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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